是了,瑾王不是小奴隸。
他們的生辰當然也不可能在同一天了。
*
第七日的最後一天,曲晚瑤在傍晚時被崔姑姑給撞見。
她身上穿著不屬於她的宮女衣裳,又想要花錢買通一個小宮人時,說的話卻被自拐角處走出來的崔姑姑所聽見。
崔姑姑目光猶如鷹隼般將她鎖死。
“所以,你果真是和郡主勾結上了……”
一旁收受了曲晚瑤好處的小宮人霎時慌亂道:“這……這都是曲醫女的想法,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曲晚瑤臉色遽地一變,小宮人這話卻變相地承認了自己和郡主私底下約定好的事情。
小宮人為了自保,又說出自己知道的時間是在今晚。
曲晚瑤握緊掌心裡的螭吻玉佩,卻順勢道:“我今晚是和郡主約好……要給郡主送助興藥。”
這助興藥能用的對象無疑就指向了太子。
這便是她和郡主私底下“勾結”的事情。
助興藥並不光彩,鮮少會有
女子主動要求,因而她與郡主私底下隱秘商量也勉強合理。
可崔姑姑卻沒那麼好糊弄。
“是嗎?”
郡主雖然有些手段壞得很是出彩,但她會這般開放,崔姑姑卻不相信。
尤其是,郡主和太子之間會有齷齪,隻怕鬼才會信。
崔姑姑讓手底下的粗婦強行奪過曲晚瑤手中的螭吻玉佩,扣下曲晚瑤的同時,卻還讓人將螭吻玉佩作為他們之間聯係的信物送去給太子。
織霧這邊卻一直在等曲晚瑤出現。
天色暗下來,少女沐浴之後,發覺曲晚瑤到了約定的時間竟還沒有來。
接著,織霧便隻得按照原定的計劃,臨時起意將太子繼續叫來欺負。
待底下人將太子帶到之後,織霧低頭看見對方腰間的螭吻玉佩瞬間便鬆了口氣。
螭吻玉佩送到他手裡,這說明,他和曲晚瑤私底下見麵商量過了。
織霧雖不知道晏殷生氣時該是什麼樣,但總覺那天害得曲晚瑤落水的事情多半會火上澆油,讓晏殷對她更為記恨。
眼下,她為了自私自利的理由同意曲晚瑤將他帶走,他再不願意,隻怕也得忍著心底的厭惡情緒不得不配合她才是。
但與此同時,織霧卻發覺崔姑姑不知何時來到了窗戶底下一直偷窺。
織霧原本是發現不了的。
可角度使然、運氣使然,讓她不經意間瞧見了窗縫下一抹衣擺。
若不是記得崔姑姑的衣擺花紋,隻怕即便看見了,也極容易當成是窗簾之類的物什。
織霧想,那窗子隔得遠,對方未必能看得清。
少女便故技重施,盯著晏殷道:“旁人洗腳沒有太子雙手揉搓起來舒服。”
“我還要太子替我洗腳。”
晏殷掃了她一眼,大概有曲晚瑤從中遊說,他竟沒有當場翻臉。
宮人端水的端水,拿帕子的拿帕子,將那些又要羞辱太子的道具拿齊全後便匆匆退出了房間。
織霧頻頻用餘光掃去窗口,發覺曲晚瑤仍沒有出現,反倒是崔姑姑還一直停留在那裡。
那衣擺明晃晃的,讓織霧想忽視都不行……
窗外的崔姑姑目光一瞬不瞬地死死盯住。
倘若真的是演戲,屋裡的兩個人必然會暴露出蛛絲馬跡。
哪怕視線受阻,崔姑姑也能隱約看見兩人的身形,以及兩人做了什麼。
在吩咐完讓太子洗腳後,少女便好似想不出其他欺辱他的方式,讓室內安靜了片刻。
在崔姑姑疑心大大增加的瞬間,忽然又聽見少女綿軟的語氣重新響起。
“不要……”
“我不喜歡用布擦……”
雪白腳背上的顆顆水珠都很是晶瑩。
崔姑姑雖沒有瞧見那香豔的畫麵,但卻瞧見太子果真配合地捧起了郡主的腳,用唇瓣吮去了對方腳背上的晶瑩水珠。
室內。
織霧在感受到腳背上的溫熱柔軟時,人都微微怔住。
可想到曲晚瑤和太子說過,她才強作鎮定,讓自己放鬆一些。
不愧……不愧是太子,竟這般能屈能伸。
他這樣聰明,多半也是看見了門外的崔姑姑,為了早點打消崔姑姑的疑心,所以才做得這樣逼真。
織霧想通這點後,便順勢幫他遮掩,嘴裡好似嬌嗔不滿,搖晃著白嫩小腳,“繼續呀。”
太子垂著眼簾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波瀾。
可唇瓣接著便繼續往美人香嫩的腳踝上落下一吻。
“這樣……郡主滿意嗎?”
織霧低頭看去,發覺這樣的畫麵莫名有些色氣……
而且……
她剛沐浴完,裙下頗為單薄。
她隻得羞赧地轉開麵頰,將心思都放在窗戶的方向,語氣更為刻意。
“我沒喊停,你便不能停……”
她隻當他會明白。
他身體靠近時,便會掩入薄紗帳簾的範圍內。
隔著一層朦朧薄紗,崔姑姑的視線也隻會更加受阻。
可太子很是敬業。
織霧清晰感受到了他仔細到比木工手裡雕刻木頭的錐子還要仔細認真。
腳踝處好似落了一隻螞蟻。
自小腿、膝蓋、以及大腿一點一點向上攀爬。
少女麵上漲熱。
他這樣仔細,讓她微微困惑。
但也許是因為需要投入精力演戲,他的視線被裙擺擋住,難免會看不清窗外的情形而無法判斷崔姑姑的動向,隻能繼續賣力演戲……
她不由更加仔細地盯著崔姑姑,隻等那抹衣擺一離開,她就立馬喊停。
可太子實在太過於敬業。
讓織霧的麵頰也越來越漲熱。
她甚至不得不手肘支撐起愈發綿軟無力的身子,想要開口卻發出了一聲曖昧的鼻音。
讓她原本白皙的麵頰,
越來越漲紅。
“彆……”
天氣暖和之後,室內不開窗便會更加悶熱。
織霧額角隱忍出了汗意,白皙的脖頸微微吞咽,就連身體內部的水分也流逝了一些。
她眼角似汗似淚。
唇齒間時不時便發出幾聲曖昧的語氣,果然完美的騙到了崔姑姑,看見對方的衣擺終於從窗戶縫下消失不見。
可是……
織霧甚至連羞恥都顧不上。
她眼角仍舊潮濕著,趕忙下榻給太子倒了杯水,讓他……讓他漱口。
而窗下的崔姑姑則想,若都是演戲,前幾次都被對方騙過去了……
崔姑姑愈發謹慎的心態更不願這樣霧裡看花地得出判斷。
她索性在這個時候不經過批準直接進來,似乎仍有些不相信他二人真的發生了這樣的關係。
“郡主,你們是在做什麼?”
崔姑姑故作若無其事,帶著幾個宮人闖入。
織霧卻顧不上崔姑姑,看著太子唇瓣上的不明水光,眼睫輕顫著,堅持要讓他先漱漱口……
他的嘴裡都是她的東西……
也許都已經咽下去了不少。
晏殷低垂下眼睫,瞥了她一眼,在她近乎哀求的目光下終於緩緩接過了杯子。
接著,男人將杯中水飲下後卻並沒有像織霧想的那樣漱口吐出。
太子當著崔姑姑和其他宮人的麵,將杯子反手倒扣在桌上。
好似一切都隻是為了滿足郡主惡劣的要求。
給出了織霧宛若驚雷一般的答案,“一滴不剩……全都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