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太子要煮了瑾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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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霧這次回宮之後,和上次出宮時的情景截然不同。

彼時她是風光無限。

可在惠嬪毒害妃嬪與皇子的事情被當眾揭穿後,太子得以**,一切都開始顛倒。

晏殷借著這場落勢,一點一點清理出藏在深處與他作對的臣子,更是徹底將從前扣在他身上一頂“不孝”的帽子摘得乾乾淨淨。

此後他再無任何阻撓。

織霧甚至不去打聽也知曉,這個時候的瑾王多半也被扣上了謀逆的罪名關押起來。

可她被抓回來後,卻隻是被幽靜起來。

也許是出於忙碌,太子既沒有過問她,也沒有派人前來折磨。

隻是她被幽靜起道:“這需要太子批準。”

織霧心思霎時便沉寂下來。

她不敢……

她不敢在這個時候再去見太子的。

可即便安分守己地被關在這裡,隔了兩日,織霧又提出想要見自己的宮人沉香一麵,看守嬤嬤也一如既往道:“這需要太子的批準。”

織霧頓了頓,這次忍不住央求,“那嬤嬤可否替我去向太子通傳一下……”

看守嬤嬤隻望著她搖頭,“不行,上頭吩咐過了,郡主的事情必須你本人親自去同太子開口。”

織霧聽到最後一句話,頓時又像是一隻蔫下來的小白菜,其他的要求更是不敢再多提一句。

比起一些需求,她竟寧願默默隱忍著,也不願意去見太子。

可見她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當時將太子得罪的有多狠。

晏殷聽著宮人每日的彙報,皆是少女忍無可忍時提出需求,可都會因為需要見到他,而退回房間,再不肯見旁人。

晏殷批閱奏折,像是沒有聽見宮人的彙報一般,連眼睫都不曾抬起過,宮人見狀說完後便默默退下。

連續幾日下來,晏殷去地底下的一間密室裡見了一個老者。

那老者麵目全非,身上到處都是乾凝的血痂,惡臭難止。

那個在數月前就被晏殷設計慘死、卻又偽裝成安詳去世的國師大人。

此刻,國師不僅沒有死透,反而已經在地底下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

國師想不明白,自己將太子當做關門弟子自幼便灌輸他心術不正的東西,當天給太子喝鹿血酒,在花樓裡獎勵太子三個絕色花娘,讓太子第一次開葷,明明是天底下男人都求之不得的好事。

為什麼反而會讓太子對他動了殺機?

國師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但跟在太子身邊的溫辭卻很清楚他的作用。

國師活在地底下,日後也是用來控製天子。

溫辭有時候都會佩服太子的想法。

當時所有人都清楚,活生生的國師對天子有多重要,是天子視若神明的仰仗。

可誰也想不到,製造出一個“死而複生”的國師,讓天子相信**真的可以複活後……這足以讓天子屆時卑微到像狗一樣匍匐在太子麵前,哀求著太子將國師給他。

國師看見太子,照舊將自己當做是他師父,嗓音沙啞地嘀嘀咕咕道:“這世間原本畜生才是主宰,人如豚畜,任動物宰割。”

“人之眼,畜生食之可以明目,人之心,畜生食之可以增智慧,人之腸,洗乾淨後同樣是畜生所愛……”

“人指如糖棒,被幼畜含在口中,吮吸血汁……可世道顛倒,人成了主,畜生反而待宰,隻待乾坤顛倒,人再度淪為待宰之物,你我何不聯手,提早為他們解除業障?”

國師覺得太子可以做的太多了,太子坐上皇位之後甚至可以滅世。

當世上所有人都死光,世界裡的罪孽自然也將全部都清楚乾淨,還天地一片清氣,待那時,雲層化作金光,裂開一道縫隙,死去的人就會從裂縫裡跳下來,重新降世,且直接落地成神。

死得越慘的人越能提早成神。

因而國師身上的傷痕都是他自己所作,連他缺失的右耳也是他自己割下來,自己生食下肚。

“可惜,我到底還沒有達到成神的資質啊……”

國師碎碎念了很久。

太子等他終於說累了之後,才緩緩張口問他。

“最近孤總是無法凝神聚意,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是怎麼了?”

晏殷從來都由理智支配,可近日卻不是如此。

他會向國師請教,讓對方驟然失語。

國師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啞聲說道:“是失心了。”

“身體軀乾皆該聽從自己的安排。”

“隻要太子主觀上去調動,它們都會服從。”

他要吃甜的,舌尖就會乖乖品嘗甜食,他想聽古琴,耳朵也會從容聆聽,若想嗅一朵花,鼻子自會盈滿花香。

“隻要殿下有意識地去調動它們,錯誤的東西很快就會得到修正。”

“是這樣麼?”

太子似乎又並不是想要從國師這裡得到答案,隻是過來看看

國師自欺欺人的模樣有多可笑。

從國師那裡離開後,晏殷便去見了天子。

天子說:“不一樣,新的術士煉出來的丹丸效果皆不如國師的好。”

天子因此變得一日比一日憔悴。

晏殷卻語氣溫潤安撫,“無妨,那兒臣便為父皇繼續再換。”

天子卻激動地握住他的手臂,“一定要找到一個和國師道行相當的才行啊。”

晏殷說“好”,不動聲色地撥開了天子的手。

等到從天子這裡出來時,天又暗下。

晏殷卻並不停歇,到晚膳時辰去紫桓宮中陪太上皇用膳。

太上皇知曉他這幾日將一些東西撥亂反正,一道道事情處置的井井有條,上至老臣下至宮人,無一人不認可太子就是未來的帝王。

太上皇說:“你的性子總是很沉穩,讓人放心,隻是你也不要太累,事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得完的。”

太子在這些事情上向來鮮少忤逆,口頭一一應答下來,才又抬腳離開。

接下來,晏殷又分批接見了一些臣子,直至深更半夜,他才披著月霜回到自己的寢殿當中。

晚間沐浴時,男人平靜而又壓抑的情緒,好似才漸漸被戳開一條裂痕。

在湯池中,晏殷更深地發現自己的汙濁竟同情緒一般,藏得極深。

因為乾淨的是皮膚表麵,而那些不乾淨的醃臢東西全都藏在身體裡。

甚至次次都會伴隨著欲|望而滋生得愈發頻繁。

伸手握住之後。

噴薄欲出的全是滋生已久的惡念。

在那種惡意達到頂峰後。

他身體後仰,氣息全都不再平靜。

隨之而來的不是滿足,而是比先前更甚的空虛。

很快,這大片的空虛便被更多、更濃鬱的惡念所填滿。

根本清理不完……

……

晏殷沐浴結束,擦乾淨每一根手指,沉默良久之後,便吩咐底下人放出消息。

就說……

接下來要煮了瑾王。

畢竟,他壓抑了這麼久。

也是時候該嘗一點甜頭了。

*

織霧會得知這個消息,卻還是崔姑姑扮作送飯的粗婦時見到了她。

崔姑姑說:“太子讓人在後宮架起一口黑鍋,要煮了瑾王。”

織霧呼吸一窒,眸底幾乎不可置信。

是……

話本裡最後的確是這樣的走向。

可是……

崔姑姑告訴織霧,“郡主若了解瑾王,就該清楚,瑾王他做這一切也都不是完全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他的朋友。”

“瑾王是個有情有義之人,更何況,郡主可還記得瑾王最後關頭為什麼被抓?”

織霧當然沒有忘記。

因為……

織霧記得,瑾王當時在茶樓裡看過窗外情形後,做出判斷,便讓她向東,他向西。

之後,是他引走了官兵,也是她自己又折返回去才被抓住。

織霧至今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幫她,可是……這世上怎麼會有和小奴隸這麼像的人呢?

織霧想到瑾王的那張臉……好似注定也要和原身一樣,無法對他徹底割舍。

尤其是,對方也有一位故友,一直都在為故友提供照顧和幫助。

落在織霧身上,何嘗也不是被現實中的小奴隸默默幫助著。

崔姑姑忽然問道:“郡主,您對瑾王忠誠嗎?”

織霧根據自己的立場,自然也隻會回答“是”。

“那好,那就煩請郡主將這粒毒囊放入頰齒之間,若瑾王活不了,郡主就咬破毒囊追隨瑾王而去,屆時我便會相信郡主,將郡主徹底當做是自己人。”

織霧接過她遞來的毒囊,猶豫了一瞬,將那毒囊當著崔姑姑的麵含入了口中。

織霧隻告訴自己,自己隻是做出了顧盼清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