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等待鐘離的回應。
當鐘離點頭表示理解時，他繼續說道：
“你在超神學院的學習課程中應該知曉了什麼是主生物位麵和次生物位麵，而我將其稱為現實和虛空。”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堅定，似乎對自己的理論深信不疑。
“在我的研究理論中，主生物位麵並不占據主導地位，次生物位麵才是主宰一切的存在，就像基因對於生命的主宰那樣。”
他再次強調了這個觀點，似乎希望鐘離能夠完全理解他的意思。
“「大時鐘」可以模擬整個宇宙的一切，但到了宇宙的邊荒地帶「大時鐘」就不穩定了。
就以常理而言，那是因為能源不足，但是否是因為在次生物位麵也就是虛空限製了我們的探索？文明的存在是否是虛空控製著的？我們真的存在嗎？”
他一口氣提出了許多問題，讓鐘離一時語塞。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對未知的好奇和探索的決心。
“你這是虛無主義。”
鐘離反駁道。
他無法接受卡爾的觀點，認為這是一種對生命和文明的否定。
卡爾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鐘離的反駁：
“或許吧，但這並不影響我對真相的追求。”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執著，似乎無論鐘離如何反駁，他都會堅持自己的觀點。
他的話語中還帶有一絲無奈和自嘲，似乎在暗示這個真相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被揭示的。
“但是你無法否認不是嗎？我們存在的一切，就像命運那樣，可以被「大時鐘」計算出來。而我們又無法突破宇宙的邊緣，就像是被程序操控的npC一般。”
卡爾的語氣變得有些激動，他雙眼緊盯著鐘離，似乎在挑戰他的信念。
他的神態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執著，似乎對這個問題有著深深的執著。
“至少我認為我的人生由我自己掌控，我非常滿意這樣的人生，這就足夠了。按照普遍理性來說，擔心太多隻會讓人陷入極端。”
鐘離堅定地回答道。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堅定，似乎在強調自己的觀點。
他的神態中流露出一種從容和淡定，似乎已經對這個話題思考了很久。
“確實有趣。之前我在超神學院提出這個理論時，幾乎除了基蘭校長所有人都害怕了，他們禁止我再討論這個問題。”
卡爾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和無奈。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對真理的堅定追求，似乎並不在意他人的看法。
他的神態中透露出一種孤獨和堅定，似乎在這個問題上他注定要孤獨前行。
“真諷刺啊，這種恐懼反而堅定了我對真相的追求和決心。”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堅定和執著，似乎無論他人如何看待他的觀點，他都會堅持自己的信仰。
他的神態中流露出一種不屈和堅定，似乎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困難的準備。
“你是一個純粹的學者，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鐘離對卡爾的評價帶著一絲敬意和欽佩。
“感謝你的稱讚。”
卡爾點頭回應鐘離。
鐘離微微皺眉，目光閃爍：
“你叫我來，就為了說這些？”
卡爾輕輕點頭，雙眼直視鐘離：
“當然不僅僅是告知你什麼是終極恐懼。我說過你的存在是特殊的，你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神明。你是超越了神河文明的神明，而你身上的力量，絕非單純科技所能解釋。由此推斷，你來自一個被虛空吞噬的古老文明。”
卡爾微笑的解釋，他波瀾不驚地說出一個推測，卻讓鐘離心中一驚。
在遙遠的過去，鐘離親身經曆了提瓦特的那一場曠世大戰。
那是一場震撼天地、改變世界的決戰，是光界元素龍、人界神明和虛界深淵三股力量之間的殊死搏鬥。
光界的元素龍，自古以來就守護著提瓦特，他們的力量源於天地之間的元素之力，生生不息，無比強大。他們代表著大自然的和諧與平衡，是生命的守護者。
人界的神明，是提瓦特大陸上各個種族和文化的信仰和希望的象征。
他們擁有著無窮的智慧和力量，用愛和正義引導著人們前行。他們代表著人類的勇氣和希望，是和平與繁榮的守護者。
虛界的深淵，是無儘的黑暗和混亂的源頭。
他們是破壞和毀滅的化身，企圖吞噬一切生命和光明。他們代表著死亡和絕望，是恐懼和邪惡的代表。
在這場大戰中，光界元素龍、人界神明和虛界深淵相互征戰，力量交織碰撞，引發了無儘的災難和破壞。
整個提瓦特大陸都在顫抖，山河破碎，生靈塗炭。空氣中彌漫著死亡和毀滅的氣息，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走向終結。
鐘離親身經曆了這場大戰的每一個瞬間。
他用自己的岩之魔神的本源力量，儘力去抵抗虛界深淵的侵襲。
他聚攏了崩潰的提瓦特大陸，試圖挽救這個世界。但最終，提瓦特大陸還是沒能存活下來。
在這場大戰中，鐘離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他的力量幾乎耗儘，身心疲憊不堪。他看著自己曾經熟悉的家園化為一片廢墟，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悲痛和絕望。
卡爾看著鐘離，沉默片刻接著說，
“在終極恐懼的深淵中，我探尋生命與死亡的奧秘，隻為尋找對抗虛空的力量。在無數個寂靜的歲月裡，我獨自承受著這份重任，深感自身的渺小與無力。
甚至有時，我認為唯一的出路就是主動融入虛空，以此換取世界的延續。然而，你的出現為我的世界帶來了新的曙光。”
鐘離抬頭看向卡爾，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仿佛要看透他的內心。他微微挑起眉梢，示意卡爾繼續說下去。
卡爾注視著鐘離那明亮的琥珀色瞳孔，語氣從容不迫地繼續解釋道：
“即使我已經研究了無數歲月關於虛空的知識，但對於我來說，它仍然是一個陌生而神秘的存在。
我有一種衝動，想要主動打開虛空的大門，迎接虛空時代的到來。但是，我不確定虛空神明到來的第一時間便會將我殺死。”
鐘離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你研究了那麼久的死亡，難道還會害怕死亡嗎？”
卡爾歎了口氣，語氣中流露出無奈和感慨：“當然會害怕。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對於一個文明來說，消亡是最令人恐懼的事情；而對於生命個體來說，死亡同樣是最大的恐怖。”
鐘離沉默了許久，似乎在思考卡爾話語中的深意。
他的眼神深邃，眉頭微皺，顯然在應對這個前所未有的挑戰。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看著卡爾：
“那你又如何覺得我能對抗虛空神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堅定與決心。
卡爾注視著鐘離，緩緩說道：
“你所在的時代雖然已被虛空吞噬，但你卻奇跡般地回歸了這個世界。這不僅證明了你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更說明你與虛空有著某種神秘的聯係。”
他微微停頓，觀察著鐘離的反應，接著說道：
“基蘭校長，他曾致力於研究時空之力，對這一領域有著獨到的見解。他的研究成果影響了許多人，其中就包括涼冰，也就是那個被你嚇跑的莫甘娜。”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敬仰和遺憾。
然後他抬起頭，目光與鐘離交彙：
“想必你也知道，時空之力是不可逆的。每一個過去的瞬間都影響著未來的發展。而你的出現，讓我看到了一個全新的可能性。”
他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你是否可以通過逆轉時空，回到過去的那個已被虛空吞噬的時代，尋找關於虛空的更多信息？”
鐘離聽後陷入沉思。
他知道卡爾的建議非同小可，涉及的不僅僅是力量，更是對時空法則的挑戰。
時空不可逆轉，但既然卡爾已經提出來了，說明他有可行的計劃。
卡爾見狀，立刻補充道：
“放心，那些時空早已被虛空吞噬，不會對我們的時空產生影響。”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安慰和保證。
鐘離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如你所言。或許，這會是我們對抗虛空的全新方向。”他的眼神堅定，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可能性。
鐘離低頭沉思，卡爾的話語像一顆種子在他的心中悄然生根。
他眼前仿佛展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充滿了無限的可能和希望。
他想象著逆轉時空後的場景，仿佛能看到自己在虛空中穿越，回到那個熟悉而親切的提瓦特時代。
他閉上眼睛，那個時代的風景、氣息、聲音仿佛一一浮現，清晰而真實。
提瓦特，那個曾經繁榮昌盛的世界，雖然現在已成為一片廢墟，但在鐘離的心中，它依然如初。
他深知，隻要有機會，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去重建那個世界。
他想象著自己在廢墟之上，重新點燃生命的火花，讓提瓦特再次煥發生機。
那是一個漫長而艱巨的過程，但他堅信，隻要有了目標，就有了前行的動力和希望。
鐘離緩緩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深知，這個決定不僅關乎他個人的命運，更關乎整個世界的未來。
他必須謹慎行事，但同時也要勇敢前行。
他將用自己的力量，去守護那個值得為之奮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