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楊戩與外甥(1 / 2)

在學舍外的寧靜中,鐘離和楊戩並肩而立,宛如兩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他們的氣質非凡,樣貌英俊,都是風華絕代之人。

即便是在月宮中享受著永恒青春的女仙們,若是看到他們,恐怕也會為之傾倒。

楊戩,身姿挺拔如鬆,眼神銳利似劍,他是天庭的戰神,威名赫赫。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鐘離,臉上露出淡淡的疑惑,輕聲問道:“不知先生仙號?洞府何處,楊戩日後好去拜訪。”

鐘離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種深不可測的智慧,仿佛他已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輪回。

他淡然回答道:“世人稱我為‘岩王帝君’。”

楊戩聽了這個名字,心中一震,天庭並沒有這號神仙,五方天帝之中也沒有這般稱號。

天庭以外的神仙敢稱為帝君,這是公然要造反。

他眉頭微皺,沉聲道:“還望先生不要說笑。”

鐘離微笑著,他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最深處。

他的目光落在楊戩身上,似乎已經洞悉了對方的秘密和願望。

這種超然的氣質,讓人不禁對他產生了敬畏之情。

“也是,我在這一方世界中並無此般殊榮。”

他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自嘲。

他似乎並不在乎自己是否被世人所認知和尊重,而是更加關注內心的世界和真實的自我。

“我本源的名字——‘岩之魔神’摩拉克斯。”

他緩緩地說出這個名字,仿佛在回憶著遙遠的過去。

這個名字充滿了威嚴和力量,讓人感到一股不可言喻的震撼。

“我在世間曾有諸多化名,度假期間的話我喜歡自稱鐘離,你叫我鐘離便可吧。”

他最後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輕鬆和幽默。

這個名字雖然平凡,但卻透露出他的謙遜和隨和。

楊戩聞言,心中更是驚疑不定,三界之內魔神早已銷聲匿跡,如今魔神出世肯定就是那個引發天地異象之人。

魔神乃是天地本源所誕生的生靈,他們生而為神,執掌天地權柄,論位格遠在他們這些後天神隻之上。

他深吸一口氣,平複內心的震驚,沉聲問道:

“不久前引發天地異象的就是鐘離先生嗎?”

鐘離點點頭,神色平靜,仿佛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說道:

“如果是引發那紫氣東來三千裡之人,那是我沒錯。”

楊戩聞言默然,三界之內,魔神已有數萬年未曾現身。

如今,一位魔神行走於天地之間,並且尊號「岩王帝君」,這三界恐怕要變天了。

午時的陽光灑在庭院裡,金色的光芒給周圍的一切都披上了一層溫暖的外衣。

鐘離坐在竹椅上抿茶,微風輕輕吹動他的黑發,他微笑著看著楊戩:

“你此番前來,是為了看望你的外甥吧?去吧,莫要耽誤了你的行程。”

楊戩聞言,恭敬地作揖道:

“鐘離先生,在下告退。”說罷,他身形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清澈的小湖邊。

湖水波光粼粼,倒映出藍天白雲的美麗景象。

沉香正在這裡與朋友們嬉戲打鬨,他們的歡笑聲和濺起的水花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的畫麵。

玩累了,他們躺在湖岸邊的青草上,享受著午後溫暖的陽光。

這陽光總是那麼恰到好處,既能驅散身體的疲憊,又不會過於炙熱。

不一會兒,沉香便沉沉地睡去了,他的呼吸平穩而深沉,仿佛正在做一個美好的夢。

楊戩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感慨。

他想起自己小的時候,也是這樣無憂無慮地玩耍、歡笑。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身上的責任和壓力讓他逐漸變得成熟和穩重。

看到沉香如此快樂、純真,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安慰和滿足。

他坐在湖邊的一塊石頭上,閉上眼睛,聆聽著大自然的聲音。

微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遠處傳來鳥兒的歌聲;

湖水輕輕地拍打著岸邊……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寧靜而美妙的樂曲。

楊戩沉浸在這片刻的寧靜中,感受著陽光和微風的拂麵。

他的思緒漸漸飄遠,回想起過去的種種經曆和記憶。

那些快樂、悲傷、挑戰和勝利的時刻都在他的腦海中一一浮現。

不知過了多久,楊戩緩緩睜開眼睛。

他看到沉香依然安靜地睡著,臉上露出微笑。

這一幕讓他感到無比的溫馨和幸福。

他知道自己應該珍惜這些美好的時光,同時也要為沉香的將來負責和努力。

午時的陽光灑在河麵上,金光閃閃,映襯著楊戩那英挺的身影。

他站在河邊,輕輕地呼喚著:

“沉香,沉香。”

聲音在空氣中飄蕩,帶著一絲期待和關切。

沉香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喚醒。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滿地瞪著楊戩:

“你是何人?打擾我午睡。”

他的語氣裡透露出一絲不耐煩,顯然對這個打擾他清夢的陌生人沒有好感。

楊戩微微一笑,並不因為沉香的態度而惱怒。

他溫和地說:

“我一見遊人在此遊山玩水,迷了路,看到你在河邊睡下。冒昧過來打擾問一下路。”

他的話語裡充滿了善意和尊重,讓人感受到他的修養和風度。

沉香聽了這話,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哦,問路的啊。”

然而楊戩接下來並沒有直接問路,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我觀小友一表人才,日後必定有大誌向。”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讚賞和期待。

沉香聽了這話,不禁有些得意。

他挺了挺胸膛,驕傲地說:

“那是當然,以後我可是要再做劉家村做一個員外的人。”

他的語氣裡充滿了自信和豪情,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未來的輝煌。

楊戩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

他原本期待沉香能展現出與眾不同的才華和抱負,然而沉香的言辭卻讓他大失所望。

楊戩停下手中的扇子,站起身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是被沉香的話激怒了。

“劉彥昌!”

楊戩咬牙切齒地喊道,這個名字此刻在他心中已經變得如此沉重。

作為一介書生,劉彥昌本應該以身作則,教導子女要有遠大的誌向和堅定的信念。

然而,他卻縱容沉香沉溺於瑣碎之事,毫無追求之心。

楊戩感到一陣無奈和憤怒交織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並不是生沉香的氣,這個年輕人還需要更多的曆練和成長;

他是在生劉彥昌的氣,這個長輩的失職讓他感到無比痛心。

“劉彥昌啊劉彥昌,你究竟是如何教育子女的?”

楊戩在心中歎息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要讓他們成為有擔當、有抱負的人嗎?”

楊戩的目光轉向沉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沉香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同時,他也明白,一個人的成長離不開家庭教育的熏陶。

劉彥昌的失職,無疑給沉香的成長道路蒙上了一層陰影。

楊戩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激動情緒。

他決定不再沉溺於憤怒之中,而是要采取行動,幫助沉香找到正確的方向。

他要以自己的經驗和智慧,引導這個年輕人走向更加光明的未來。

楊戩放下手中的扇子,站起來嚴肅地說:

“員外?你怎麼隻想做一個員外呢?我看你這打扮應當是一個書生,應當有更高的追求才對。好好讀書,日後做國家棟梁之才。官拜宰相位極人臣。”

楊戩的話語裡充滿了責備和期望,顯然對沉香的誌向並不滿意。

沉香聽了這話卻並不以為然。

他搖了搖頭,苦笑著說:

“那算了,你不懂讀書,可難了。我還是覺得做一個富家翁,日子瀟瀟灑灑自在一些。差不多就行了。”

他的語氣裡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妥協,顯然對楊戩的高標準嚴要求感到無法接受。

楊戩聽了這話不禁感到有些失望。

他歎了口氣,心想:

“這孩子也沒有太大的出息了。不過既然他選擇了這樣的生活道路,那我也隻能祝福他了。”於是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沉香卻似乎並不領情,他瞪了楊戩一眼,說道:

“你管那麼多乾嘛,你一個閒人,我的誌向跟你有什麼關係?”沉香最不耐煩彆人和他談論誌向,然後跟他說教。

楊戩被沉香的話嗆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是你舅舅。”

沉香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好奇。

他問道:“那你認識我娘?她在哪?”

楊戩心中一痛,他想起自己的妹妹楊嬋,那個美麗而命運多舛的女子。

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娘是世間少有的美女。可惜紅顏薄命,她已經不在了。”

楊戩站在湖邊,陽光斑駁地灑在他堅毅的臉龐上。

每當提及自己的妹妹,他的眼中總是閃爍著一種難以言表的驕傲,仿佛在講述一個傳奇的故事。

然而,在那熠熠生輝的眼神深處,卻隱藏著一絲無法掩飾的哀傷,如同夜空中的殘月,明亮而淒涼。

他不願讓沉香知道關於楊嬋的真相,那個被他視為心中最柔軟部分的秘密。

他害怕,一旦這個秘密被揭露,會給這個無辜的孩子帶來無法承受的痛苦和負擔。

因此,他選擇了謊言,告訴沉香他的母親已經離世。

“你騙人,我娘怎麼會死?”

沉香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稚嫩的質問,像是一把銳利的刀,刺進了楊戩的心中。

就在這時,遠處的山穀中傳來了一聲悠長的鐘聲,它穿越了林霧和林間的寂靜,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短暫寧靜。

鐘聲回蕩在空氣中,帶著一種神秘而莊重的氛圍。

沉香的臉色瞬間大變,他慌亂地站起來,眼神中滿是驚恐和焦慮。

“糟糕,鐘響三聲就是上課遲到我得趕緊走了。”

他急匆匆地說著,完全忽略了楊戩的存在。

楊戩看著沉香慌張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最終,他隻能高聲喊道:“不要和你爹說我來過。”

然而,沉香已經拎起地上的包袱,飛快地朝學舍的方向跑去,消失在了遠方的林蔭小道上,隻留下了一地的落葉和楊戩孤獨的身影。

湖邊恢複了寧靜,隻有偶爾傳來的鳥鳴和微風拂過樹梢的聲音。

楊戩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深邃而遙遠,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決定。

他的內心充滿了掙紮和無奈,一方麵是對妹妹深深的思念和牽掛,另一方麵則是對沉香的擔憂和保護。

看著沉香離去的背影楊戩身邊多出了一個黑影那是他的忠實夥伴哮天犬。

它疑惑地看著楊戩問道:

“主人我看著沉香也太沒有誌氣了吧。好歹是你的外甥啊怎麼就埋沒了這種天賦呢?”它的眼神裡充滿了不解和擔憂顯然對沉香的平庸感到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