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突變(1 / 2)

在華山底下,幽深莫測的洞府被微弱的石光映照,顯露出其中緊緊相擁的母子二人剪影。

光影斑駁,如夢如幻,仿佛隔絕了外界的紛擾,隻餘下這對母子間深沉而複雜的情感交織。

楊嬋與沉香緊緊依偎在一起,他們的身體緊緊貼合,仿佛要將多年的思念與分離之苦都融入這緊密的擁抱之中。

沉香青澀的臉龐上淚痕斑駁,晶瑩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楊嬋的衣襟上,濡濕了一片。

他的聲音哽咽而顫抖,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他內心的痛苦和對母愛的深深渴望。

然而,此刻的楊嬋卻顯得異常詭異。

她的雙眼之中不時有黑氣纏繞,如同漆黑的蛇一般蜿蜒遊動,仿佛有某種邪惡的力量正在逐漸侵蝕她的靈魂。

血色的凶光時而閃過,讓她的眼神變得陌生而恐怖,仿佛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隨時都可能暴起傷人。

她的身體也不自主地顫抖著,每一次顫抖都伴隨著一陣痙攣般的痛苦。

楊嬋的手緊緊握著沉香的手,但那雙手卻如同被寒風吹過一般冰冷而僵硬,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她極力想壓製住那股邪惡的衝動,不想讓自己傷害到心愛的兒子。

然而,那股力量似乎越來越強大,讓她的身體越來越不受控製。

沉香感受到了母親的異常,他抬起頭,疑惑地望著楊嬋。

他看到母親眼中的黑氣和血色凶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詭異而恐怖的畫麵。

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

“母親?”

沉香輕聲呼喚著,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不安。

他緊緊地握住母親的手,試圖用自己的力量給母親一些支持。

然而,楊嬋卻用力推開了他,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快......走......”

沉香愣住了,他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讓他離開。

他緊緊地抱住母親,不願意放手:

“什麼?母親,你怎麼了?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執著,仿佛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要和母親在一起。

然而,楊嬋卻再次用力推開了沉香。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仿佛已經做出了某種重要的決定。

她深吸一口氣,用儘全身的力氣喊道:

“快走!離開這裡!不要管我!”

她的聲音在洞府中回蕩著,充滿了決絕和堅定。

沉香被母親推開,他踉蹌地後退了幾步。

他望著母親那決絕而堅定的眼神,心中充滿了無助和悲痛。

然而,他並沒有聽從楊嬋的勸告離開。

他知道,此刻的母親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折磨,他不能就這樣離開她。

他毅然決然地跑過去,試圖扶起正在顫抖的楊嬋。

然而,就在他接近楊嬋的一刹那,楊嬋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冷酷。

她的手如閃電般伸出,沉香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那鋒利的指尖貫穿了胸膛。

一股劇痛傳遍沉香的全身。

他低頭望去,隻見自己的胸膛已被破開,那顆跳動的心臟被楊嬋的手緊緊握住。

然後,在沉香驚愕的目光中,它被生生剝出體外。

鮮血如注般噴湧而出,染紅了整個洞府。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氣息。

沉香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他望著眼前的母親,眼中充滿了驚愕、疑惑和無儘的悲痛。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最終,他隻能無力地倒了下去,躺在冰冷的石地上。

此刻的楊嬋已經完全被那股神秘的力量所控製。

她的眼神冷漠而殘忍,仿佛變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她低頭望著倒在自己腳下的沉香,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和表情。

仿佛此刻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溫柔慈愛的母親,而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陌生人。

整個洞府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隻有沉香的鮮血在滴答滴答地流淌著,仿佛在訴說著這場母子相殘的悲劇。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沉重的氣氛,讓人無法呼吸。

而那微弱的石光也仿佛變得更加黯淡無光,無法照亮這深邃而黑暗的洞府。

沉香的身體被鐘離的天地熔爐重新熔煉,如同鳳凰涅盤般煥發新生。

天地至寶寶蓮燈的融入,使得他的身體充滿了無窮的力量與生命力。

然而,心臟被扯出的痛苦,即便是這樣強大的身體也難以承受。

沉香躺在冰冷的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汗水浸透了他的發絲,順著臉頰滴落在地上。

他的胸膛上,一個空洞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衫。

儘管痛苦無比,沉香卻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昏迷過去。

被神秘力量控製的楊嬋站在一旁,她的眼神冷漠而詭異。

她低頭看著沉香,口中發出不屬於她的聲音:

“不愧是我選中的肉身啊,恢複能力就是強大。”

她的語氣中充滿了貪婪和渴望,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占據沉香的身體。

然而,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沉香雖然痛苦無比,但依然保持著清醒。

如果她現在貿然奪舍,很可能會被沉香強大的意誌力和生命力反殺。

沉香的身體仿佛蘊藏著無儘的潛能,一旦觸發,即使是她也難以抵擋。

因此,她決定再等待一段時間,讓沉香在痛苦中掙紮,消磨他的意誌,直到他徹底扛不住,陷入昏迷之中。

楊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和殘忍,她似乎並不急於一時。

她深知,耐心和等待是成功的關鍵。

隻要她能夠把握住時機,一切都將如她所願。

然而,每當她手中細劍揮向沉香時,她的手臂總會忍不住地顫抖。

那不是因為力量不足,而是內心深處的掙紮和動搖——那是真正的楊嬋的意誌在與她爭奪身體的控製權。

她試圖壓製住這股顫抖,想要讓自己更加冷酷和無情。

但每次劍鋒觸及沉香肌膚的瞬間,她都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反震之力,仿佛沉香的身體裡蘊藏著一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在無聲地抵抗著她的入侵。

這股力量讓楊嬋感到恐懼和不安。她知道自己正在與一個難以想象的對手交鋒,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但她又無法放棄對沉香的奪舍計劃,畢竟這是她唯一能夠重獲自由和力量的機會。

在這種矛盾和掙紮中,楊嬋的攻擊變得更加淩厲和殘酷。

她試圖用更快的速度和更強的力量來壓製沉香,讓他無法反抗和還手。

然而,每一次攻擊之後,她手臂上的顫抖都會變得更加劇烈,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阻止她的行動。

沉香雖然身受重傷,但他的眼神卻始終堅定而明亮。

他仿佛看穿了楊嬋內心的掙紮和動搖,知道她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惡魔,而是一個被困在自己身體裡的可憐靈魂。

他的心中充滿了同情和憐憫,但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自己抵抗到底的決心。

這場戰鬥已經超越了肉體的對抗,變成了一場靈魂與靈魂之間的較量。

楊嬋和沉香都在用自己的意誌力和信念來爭奪勝利的天平,而最終的結果將取決於誰能堅持到最後。

而此刻的沉香,正躺在血泊之中,與痛苦和絕望抗爭著。

他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怎樣,但他知道,他必須堅持下去,不能讓自己陷入昏迷之中。

否則,他將徹底失去對身體的控製,成為楊嬋的傀儡。

沉香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他的視線,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沉香望著眼前的楊嬋,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

那個曾經溫柔慈愛、無微不至地照顧著他的母親,此刻卻變得如此陌生和冷酷,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不禁艱難地開口問道:“為什麼?”他的聲音顫抖,帶著深深的不解和痛苦。

楊嬋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嘲諷和不屑。

她以一種溫柔而又刻薄的語氣說道:“還不明白呢,蠢貨。我生下你,就是為了奪舍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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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擊中沉香的心。

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更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他的母親,竟然從一開始就將他視為奪舍的工具,所有的溫暖和關愛都隻是為了這一刻的背叛和傷害。

沉香感到一陣眩暈,他的身體搖搖欲墜。他緊緊咬住牙關,試圖忍住心中的悲痛和憤怒。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刺入沉香的心中,他眼中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絕望。

原來,他的人生就是這樣一場悲劇嗎?

他的存在,隻是為了成為母親奪舍的工具嗎?

被神秘力量控製的楊嬋看到沉香眼中的絕望,她知道時機已經成熟。

她化作一股黑霧,帶著冰冷的笑聲,向沉香的身體湧去。

然而,就在楊嬋即將觸碰到沉香,準備進行奪舍的一瞬間,異變突起。

一道玄黃色的玉璋護盾憑空浮現,它如同一麵堅固無比的壁壘,牢牢地擋在了楊嬋與沉香之間。

這道玉璋護盾散發著柔和而溫暖的光芒,仿佛是一層由天地精華凝聚而成的保護膜。

護盾的表麵流轉著玄奧的紋路,這些紋路交織成一幅神秘莫測的圖案,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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