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葛小倫仿佛變成了一尊石雕,麵無表情,眼神空洞。
他的身影在訓練場上機械地重複著日常訓練,但那種麻木不仁的狀態讓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趙信和程耀文時常在他身邊嘗試著鼓勵,但他們的話語似乎都被葛小倫那層無形的防護罩彈了回來,無法觸及他的內心。
鐘離站在一旁,眉頭緊鎖,目光如炬。
他深知,葛小倫此刻正沉浸在自責與痛苦的漩渦中,難以自拔。
但這樣的沉淪不能繼續下去,否則這顆曾經熠熠生輝的戰士之星將會徹底黯淡。
“他需要時間來療愈,但更需要一個契機來喚醒他。”
鐘離心中暗忖。
於是,鐘離轉身向杜卡奧首長提出了一個建議——給全體隊員放幾天真正的假期,讓他們暫時離開這個充滿戰鬥與緊張氛圍的巨峽號,回到社會上去感受平凡生活的溫暖與喧囂。
杜卡奧的辦公室裡,氣氛莊重而肅靜。
牆上掛著的軍事地圖和戰略部署圖,無聲地訴說著這裡的軍事重要性。
鐘離和杜卡奧麵對麵而坐,兩人之間的茶幾上擺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新茶,茶香四溢,與辦公室內冷硬的軍事氛圍形成鮮明對比。
杜卡奧眉頭緊鎖,顯得有些擔憂:
“可是惡魔隨時會再次發動攻擊。”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軍事將領的威嚴與責任感。
鐘離則顯得從容不迫,他對著茶杯輕輕吹了口氣,然後小泯一口,放下茶杯後微笑著說:
“放心吧,我和那維萊特隨時可以回來支援。”
他的聲音溫和而堅定,仿佛有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杜卡奧仍然有些不放心地追問:
“能做到嗎?”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鐘離,似乎在尋找著某種保證。
鐘離點了點頭,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上次卡爾那家夥將我從巨峽號上憑空弄走,不過我也趁那個機會學到了那技術。
我隨時可以用空間置換,將所有人帶回來。”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技術的自信,以及對未來戰鬥的準備。
杜卡奧聽後默然許久,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鐘離不僅是一個強大的戰士,更是一個善於學習和運用新技術的智者。
最終,他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那好吧,我同意給大家放個假。”
隨著杜卡奧的話音落下,整個辦公室內的氣氛頓時輕鬆了許多。
鐘離再次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這個決定不僅能讓戰士們得到應有的休息和放鬆,更能為未來的戰鬥積蓄力量。
假期來臨的那天,天空如同被精心擦拭過的藍寶石,陽光灑下,如同金色的絲帶,溫暖而璀璨。
在這樣的日子裡,戰士們如同卸甲的勇士,換上了輕盈的便裝,眼中閃爍著對即將到來的平凡生活的期待與興奮。
葛小倫也隨波逐流踏上了這趟回歸之旅。
然而,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好似飄蕩在海上的孤舟,尋找著前行的方向。
他的手中,緊握著一張照片,那是他的精神支柱——杜薔薇。
大巴車上,戰士們的歡聲笑語此起彼伏,而葛小倫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他坐在大巴車的最後排,頭倚著車窗,眼神深邃而憂鬱。
他手中的照片,仿佛是他與這個世界的唯一聯係。
照片上的杜薔薇,美麗而神秘。
她的紅發如同烈焰般絢爛,與她白皙如玉的肌膚相映成趣。
她的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
她的格子襯衫,以藍色、白色和紅色為主調,既展現了她的時尚品味,又透露出一種古典的韻味。
杜薔薇站在秋天的森林中,背景是金黃色的樹葉與橙色的果實交織的畫卷。
她仿佛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與這片森林融為一體。
她的眼神凝視著遠方,透露出一絲憂鬱和沉思,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葛小倫的思緒被照片中的杜薔薇深深吸引,他的眼神緊隨著她的目光,仿佛能透過照片,與她共享那個寧靜而美麗的瞬間。
他想象著她站在秋天森林中的感受,那份孤獨、那份寧靜、那份美麗……他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愫,是對她的思念,還是對她的擔憂?
大巴車緩緩行駛在公路上,車窗外的風景如同流動的畫卷,不斷變換著色彩和形狀。
然而,葛小倫的注意力卻始終停留在手中的照片上。
那張照片,仿佛成為了他心靈的慰藉,讓他在迷茫中找到了一絲方向。
“小倫,你怎麼一直盯著那張照片看啊?”
趙信好奇地問道。
葛小倫微微一笑,卻沒有回答。
他知道,這張照片對他來說,意味著太多太多。
突然,大巴車猛然顛簸,仿佛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崎嶇山路上掙紮。
這突如其來的震動讓葛小倫手中的照片如同受驚的鳥兒,撲棱著翅膀從他的手中掙脫,輕盈地飄落在地上。
葛小倫慌忙彎腰去撿,他的動作略顯笨拙,仿佛一隻大熊在試圖捕捉溪水中的小魚。
就在他彎腰的瞬間,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車廂內的寧靜。
這鈴聲如同晨曦中的第一聲鳥鳴,清脆而響亮,瞬間將他的注意力從照片上拉回。
他迅速將照片撿起,小心翼翼地揣回包裡,仿佛是在安置一個易碎的珍寶。
葛小倫拿出手機,一眼便看到了來電顯示:
老爸。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仿佛是遠行的遊子在異鄉偶遇故人。
他按下藍牙耳機,瞬間與手機建立了連接。
“喂,爸。怎麼啦?”
葛小倫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的驚訝和期待,仿佛是一個在茫茫大海中漂泊的船隻突然看到了陸地的燈塔。
電話那頭傳來了父親熟悉而親切的聲音:
“臭小子,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
父親的話語中帶著些許的責備和寵溺,仿佛是一個老頑童在向他的孩子撒嬌。
葛小倫笑了笑,回應道:
“不是,當然能。
這不是太突然了嗎?”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的尷尬和無奈,仿佛是一個被突然襲擊的士兵在儘力保持鎮定。
父親似乎察覺到了兒子的尷尬,於是轉移了話題:
“最近過得怎麼樣?”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心和期待,仿佛是一個農夫在詢問他辛勤耕耘的莊稼是否茁壯成長。
“挺好的。”
葛小倫回答道,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的輕鬆和釋然,仿佛是一個遊子在向家鄉的親人報喜。
但父親似乎並不滿意這個簡單的回答,他打趣道:
“少給我扯這些沒用的,你小子什麼人我會不知道?”
葛小倫無奈地笑了笑,他知道父親總是能洞察他的心思。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真沒啥事。”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的堅定和坦然,仿佛是一個戰士在堅守他的陣地。
一個人出門在外,總是習慣性地給家裡人報喜不報憂。
這仿佛是遊子們共同的默契,他們不願意讓遠方的親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