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葉老太爺合掌,轉頭對葉仲文溫柔地說,“施主是聰明人,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爺爺這不是在渡人,是在害人。”葉仲文咬牙切齒,“你會害了沈棠。”
葉老太爺取下墨鏡,對他一笑:“那就保護好她。把她視作你最寶貴的東西,彆再出半點差錯。”
“爺爺,彆再鬨了。”葉仲文氣得重拍車門。
“施主莫氣,傷了五臟六腑不劃算。”
葉老太爺說完戴上墨鏡,開始自顧自地念佛號,不再搭理他。
葉仲文拿他全無辦法,後退開來,蹙眉揮手示意司機走人。
馬克小心翼翼問:“少爺,現在怎麼辦呢?”
“沈棠呢?”葉仲文吸了口氣,臉色不佳地問。
馬克吞吐了半天,小聲回:“走了。”
葉仲文擰眉。
“老太爺改完委托,夫人就拿著行李自己開車走了。”馬克緊張地回,大氣都不敢出。
葉仲文匪夷所思,眉心擰得更深了。
“夫人說她一周後回來,還讓我幫她準備入職king的手續。少爺,不如我去沈家一趟吧,說不定夫人會回沈家呢。”
“她永遠不可能去那裡。”葉仲文喃喃地說著先打給沈棠,聽到關機,他轉身去車庫,瞧著自己最喜歡的阿斯頓馬丁竟不翼而飛,毫無心理準備地待在原地。
“那個……”馬克趕忙彙報,“夫人開走了。”
“誰準許她的?”葉仲文眉頭緊鎖,雙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馬克怕得要命,哆嗦著回:“夫人今非昔比,誰也沒膽敢攔她呀。”
葉仲文雙手插腰,快速整理好心情,笑著說:“好樣的。”
與此同時,沈棠正開著葉仲文最鐘意的阿斯馬丁銀色超跑馳騁在風景極美的環海公路上。
三年了,她從未這麼愜意爽快過。
再加上月經終於來訪,她心中的大石更是落下。
如今想想葉仲文可能會暴跳如雷的樣子,她就開心。
她駕車到了離東港四百公裡遠的一座海邊小城,租下一棟海邊民宿。
她要無憂無慮度過這一周,誰也不要來打擾她。
晚上聽著海浪聲入睡,早上被海邊燦爛陽光喚醒,去集市上買食材自己做飯吃,睡個午覺再在鎮上閒逛,買漂亮裙子,買精致小手工藝品,這樣的日子她覺得真是神仙日子。
如果她一直這樣過日子,不離婚也是行的。
什麼葉仲文,什麼周曉王曉趙曉,統統都不算是事。
晚上躺在床上,她把拍的美照發給葉仲恩。
葉仲恩也為她高興,要她好好度這個假。
她正回著消息,突然聽見樓下有動靜。
她坐起身來,豎起耳朵仔細聽,又什麼都沒有。
她謹慎地披上外衣,操起放在床邊的棒球棒,輕手輕腳到房間門口,關上房間燈,身子貼在門邊牆壁上,蓄勢待發。
見房間門鎖轉動,她屏住呼吸,球棒舉起來。
緊接著一個高大身影邁步進來,她操起球棒就朝人後腦勺用力砸去。
黑影反應很快,一個側身就靈活躲了開來。
球棒重重砸在地板上,沈棠趕忙重新舉起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