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擰眉,覺得莫名其妙。
“彆這副無辜表情。”葉仲文咬牙切齒,“彆告訴我,你沒想過,如果周曉能變成葉太太就好了。”
沈棠頓了頓,她確實這樣想的。
“是啊。”她承認,“我是這樣想過。”
見她眼睛都不眨就承認了,且沒有半點慚愧,葉仲文眸光染上一層怒意。
“上次,我說得還不夠清楚?你就是我的太太,我要你和我並肩前進。”
沈棠平靜地看著他:“如果不是因為周曉一時糊塗,她才是你的太太吧?”
葉仲文未置是否,定定地看著她。
“如果不是我先看見那輛車,周曉也會奮不顧身地救你。”她平靜地繼續,“這樣也不足以抵消她的過失嗎?你看到她現在這樣,一定很心痛吧?”
“我原諒她,然後呢?”葉仲文眸光冷得厲害,“你以為就可以成功脫離我了嗎?沈棠,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說動我,都是為了脫離我。”
“葉仲文,你真的應該好好照照鏡子。”沈棠用可憐的目光看著他,“你現在真的不可理喻。”
“我什麼樣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清楚要什麼。”
“那你要什麼?還不是千篇一律的控製和傷害?”
葉仲文湊近:“你給我聽清楚,周曉就算沒了那條腿,我會對她負責,但葉太太隻有一個,那個人隻能是你。”
沈棠後背一緊,覺得可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多麼感人的表白呢。誰能想到,其實有多麼可怕。”說著,她目不轉睛瞪住他,“葉仲文,我們之間一定有仇,不然正常人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請你告訴我,到底我們之間有什麼仇。”
聞言,葉仲文瞳孔隨之微微一震,眸光迅速變得晦暗不明。
“出去,我要休息。”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會繼續留下,如你所願。”沈棠聲線清冷地表示,“不是因為你有多了不起,也不是因為我真的無能。你現在可以用我在乎的人事威脅我,但終有一天,你也會有在乎的人事。請好自為之。”
說完,她走出去。
第二天她遵從葉仲文的意誌,沒有去醫院。
隻是晚些時候問了一聲馬克,醫院今天的情況如何。
馬克告訴她,周曉做了其它檢查,曾做過移植的那顆腎再次出現了衰竭的情況。
而這一情況,周曉早些時候就知道了。
所以她才會說要去美國一趟,就是想瞞著葉仲文去美國治病。
周母說,周曉知道葉仲文仍在恨她,所以不想給他製造麻煩和負擔。
聽完,沈棠心裡更加確定,葉仲文再也無法把周曉從身邊趕走了。
無論後續他們的關係是什麼,麻煩事都少不了。
翌日,沈棠起床就打定主意,要辭職離開king。
她打算借著龍森這件事,去找芬妮提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