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仲文怔住,紅著眼眶。
他啞著嗓子,聲音似刀片割出喉嚨:“沒了。”
空氣瞬間也跟著凝固。
“知道了。”沈棠邊說邊閉上眼睛,眼眸止不住地顫抖,淚珠滾滾地從眼角湧出,為了控製悲痛,身子也跟著一起抖動。
葉仲文看著她的痛苦,眼中似要滴出血來,卻不敢觸碰她。
監護儀跳了警報,醫生護士重新衝了進來。
“讓他走。”沈棠哽咽著,情緒激動起來,“讓他走。”
監護儀的心跳血壓跟著一路飆升。
“葉先生,請您先出去一下。”護士勸說,“您太太情緒太激動了。”
“我哪裡也不去。”葉仲文神色悲哀,雙腳似有千斤重在原地無法動彈。
“你不出去是想害死她是吧。”一個小護士忍無可忍地罵。
葉仲文怔住,馬克進來彙報:“少爺,林大律師來了,我們已經快抵擋不住了。”
葉仲文伸手揉了一把臉,這才走出病房。
此時,林左風一襲正裝,身後還跟著幾個助理,陣仗很是嚴肅。
見到葉仲文,林左風就說:“葉少,既然沈小姐手術結束了,作為他的代理人,我現在有權要求您離開病房,將這裡交由我們負責。”
“沈棠還是我太太,我們的法定關係還未解除。”葉仲文不客氣地說。
“不好意思,葉少,沈小姐於日前已正式提出了離婚要求,您現在不適宜出現在這裡。”葉左風不緊不慢,“而且,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沈小姐這段時間的失蹤和受傷都與您有關。
“警局那邊已經備過案。您看,是您現在自行離開,等待傳喚,還是讓警官現在就過來請您協助調查呢?”
葉仲文一臉無畏:“林大律師要想清楚,省得晚節不保。”
“葉少自己才是要三思而後行。”
兩人劍拔努張時,林之元趕了過來。
“爸。”他氣喘籲籲到林左風麵前,“緩一緩好不好?”
“請叫我林大律。”林左風連親兒子也不給麵子。
“林大律。”林之元無奈,隻好請求說,“您也看到了,沈棠剛做完手術。葉少想陪著她,也是人之常情。不如等沈棠恢複個幾天,咱們再來說這個事好不好?”
“不好。”林左風板著臉,“鑒於葉少瘋狂的行為舉止,我不能再讓我的委托人受到無端傷害。”然後不講情麵地瞪向葉仲文。
“我知道我知道。”林之元拚命點頭,“也請您理解一下現在情況特殊。他們夫妻的事不是那麼一兩句話說得清楚,不如我來做個擔保,我保證三天後讓您見沈棠,可以嗎?到時,再看沈棠的意思嘛。”
“林律師拿什麼來擔保?”林左風不客氣,“你作為律師名譽前途嗎?還是你那間破律師所呀?”
“我......”
“我來擔保。”這時,葉老爺子來了,並開了口。
司機將葉老爺子的輪椅推到林左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