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仲文承認,他沒有護過,最後也沒有護住。
沈棠這把刀插得正中他心臟,刀尖一點一點地慢慢刺穿皮膚慢慢折磨,這種滋味生不如死。
車上,沈棠坐在後座。
她懷裡抱著玉枕,眼神呆滯。
刺了葉仲文,她也刺了自己。
司機問她是不是回公司。
她這才回過神來,說回公司。
深夜。
華東來忙了一個白天,很是疲憊地回到家。
見華夫人這個時間點還坐在客廳,明顯就是在等他。
“媽,拜托了,我累了,有話明天說可以嗎?”華東來一臉倦容地求饒。
“最好還是現在說幾句吧。”華夫人嚴肅地看著他,“不然,等會兒我睡了,你反過來要找我問清楚,我可就沒那個精神了。”
華東來聽得出來這話裡有話,隻好乖乖過去坐下,示意華夫人說。
“下午時候,我讓你爸爸把那個玉枕給葉仲文送過去了。”華夫人說。
聞言,華東來蹙眉:“那個玉枕是沈棠奶奶的遺物,送去給葉仲文?媽,你這是什麼意思?”
“玉枕現在歸葉仲文所有,如果葉仲文告訴了沈棠,沈棠就會去找他要。以後你就不用再為她忙活這件事。如果葉仲文不說沒關係,過段時間,你爸爸在商會上遇到沈棠,會透露給她。以後,這就是她和葉仲文的事,不關你事。”
華東來低著頭,半天沒說話。
“想說什麼就說,彆憋著。”華夫人環起胳膊,做好準備。
華東來不自然地笑,儘量保持好態度:“媽,你明知道他們離婚了,還這麼做,不太妥當吧。你大可以直接把玉枕給沈棠,這樣就像你說的,我不會再為這個玉枕忙活了。”
“那你說說,我這麼做是為什麼。”
“媽你這樣侮辱人,有失長輩風範吧。”華東來說。
華夫人笑了:“我是沈棠哪門子長輩?她是堂堂大楚集團CEO,我可沒那麼大的臉做她的長輩。我是看你們都不清楚臉麵這兩個字怎麼寫,所以就提醒提醒你們。
“我們華家雖然比不上楚家那麼家大業大,但也是清清白白。她如果有自知之明,就不會再來挑釁我的耐心。她以前是葉仲文的金絲雀,不用理會這些。現在不一樣了,她也要顧及楚家的臉麵。
“我明確地表示了我的立場,她如果還要糾纏不清,那就是不知廉恥。她是這麼厲害的一個女人,一定會明白我的意思。但凡她有骨氣有尊嚴,都不會再和你扯上關係。”
聽完,華東來乾笑兩聲,笑聲裡儘是失望。
“媽,你這是把我的路給斷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