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發來消息,晚上一起吃個飯。
他以為是沈棠發錯,盯著屏幕半天沒敢回。
直到一分鐘後,沈棠又發來一條:怎麼不回,馬克不是說你沒在開會嗎?
葉仲文趕緊回:好,我安排餐廳。
沈棠:餐廳我定好了,定位晚點發給你。
葉仲文放下手機,突然心跳加快,快得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他活到這個年紀,從來沒有這麼驚慌。
緊接著,馬克走進來:“少爺,晚上和陳經理的飯局......”
“推掉。”葉仲文立馬吩咐著起身,拿起旁邊的外套就要走。
“少爺,您這是忙著去哪,出什麼事了嗎?”馬克很少見他這樣手忙腳亂的。
“晚上我要和沈棠吃飯,我現在回去換身衣服,自己開車去。”葉仲文邊說邊往外麵走,到門口又返回來警告,“你,以後給我注意點,不要什麼都對沈棠說。”
馬克抿緊了嘴唇,等他走出去了,才說:“夫人問我,我怎麼敢不說。”然後咯咯地笑起來。
葉仲文先去了珠寶店,想帶上一份禮物,又覺得送珠寶太過隆重會被誤以為自己意圖不軌。
出了珠寶店,他又去了花店,覺得送花又過於老套。
他一時沒了主意,隻好硬著頭皮打電話給林之元。
林之元聽完,給他分析了一通,說以沈棠這種性格,珠寶鮮花都瞧不上眼。反倒是一些日常的東西,可愛的東西,能搏她一笑。但具體的,還是隻有葉仲文自己思考。
葉仲文說他說了和沒說一樣,就把電話掛了。
林之元在電話那邊笑得喘不過氣來。
葉仲文站在花店門口,看著有對情侶有說有笑地從花店出來,說要去蛋糕店一起挑蛋糕。
他想起,這幾年,他從沒有陪沈棠過過一個生日。
葉仲恩曾替沈棠報不平,控訴他這個丈夫都不給自己老婆過生日。
那天他買了蛋糕,但奶奶病危,沈棠是在醫院過的。
於是,他給葉仲恩打電話。
這時候,葉仲恩正在練書法,回了幾句感覺葉仲文不對:“哥哥,你到底有什麼事。”
葉仲文翻個白眼,不得不問正題:“你知不知道沈棠喜歡什麼口味的蛋糕?”
“蛤?”葉仲恩意外地怪叫。
“我想給她買一個蛋糕。”葉仲文表明意圖,自己都覺得聲音有些不自然。
葉仲恩拿著手機笑:“你試試焦糖這種口味的?”
葉仲文趕緊掛了手機就往蛋糕店去。
他買了個焦糖海鹽口味的小蛋糕,馬不停蹄地回葉宅洗澡換衣。
更衣室的衣服他試了一套又一套,眼鏡也試了一幅又一幅,直到覺得滿意。
他挑了一款手表配衣服,一眼看到沈棠留下的原本屬於她的婚戒。
一個是她曾經戴了三年的,另一個是出事那晚她進手術室前護士從她手下取下來的。
葉仲文情不自禁拿起來看,想到戒指上曾經的鮮血,似一盆冷水澆了下來,瞬間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