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芝平靜地看著他:“成王敗寇。你自己沒做好的事情,還怪彆人。”
方傑啞口無言,氣得咬牙切齒。
他一個眼神示意,讓手下的人先散。
緊接著,方念芝轉身雍容地微笑:“不好意思,葉少,沈總,讓你們受驚了。”轉頭又對旁邊的酒店經理交代,“王經理,宴會廳裡麵一切正常,沒受到波及,讓你的人都撤了吧,也不必驚動警方。”
“好的,方總。”
葉仲文露出場麵化的笑容,“方總不要再受驚了就好。”
方念芝笑意不減:“葉少不叫我‘小媽’了,這是真的要和我生分了。”
“二十年了,方總最恨的就是‘小媽’這兩個字,既然彼此都不必再裝,作為對手你有資格擁有一個新的稱呼。”葉仲文說。
方念芝笑笑,又看向沈棠:“我就當作這是一種認可吧。畢竟,能讓兩大財團繼承人一起聯手來對付我,我還挺榮幸的。”
沈棠回以一笑:“時至今日,方總還是這樣讓我覺得佩服。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方總還能這樣處變不驚麵不改色真是不容易。所以有一句話我想送給方總,小心腳下,高處不勝寒。”
聞言,方念芝保持著高姿態,不再多言。
方傑不甘心,上來問沈棠:“你是怎麼做到的,說出來讓我長長見識。”
“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更何況你連老虎都不是。做儘壞事的人嘗多了控製人心的甜頭,自以為這世上所有人都會為了利益不要自己的良心。”沈棠說。
方傑一怔:“胡娟嗎?怎麼可能?”
“我沒說是胡娟,我也不知道是誰。”沈棠環起胳膊來,“凡事要講證據,我也不能胡說。”
方傑臉色跟著一變,想起他攝像頭什麼都沒拍到,確實沒有任何證據。
“算你厲害。”方傑咬著牙,“我告訴你,我姐是我姐,我是我。你拿著那個東西對你沒用。談個條件吧,要怎麼樣才能把我的東西還我。”
沈棠笑了:“如果我是你,應該讓方總幫你想一想,然後再來找我談。現在這樣,太草率了。”
“你......”
“方傑。”方念芝發聲,“跟我走。”
“姐,我自己闖的禍自己解決。”方傑很固執,“再不行,我和他們同歸於儘,絕對不連累你。”
“跟我走。”方念芝動了怒,“不要再在這裡丟人現眼。”
方傑固執地站在原地。
方念芝隻得到他麵前:“這一點小事,不用同歸於儘。”說著看向葉仲文和沈棠,“如果這點小事就可以傷得了我,今晚他們也不會隻是讓我當不成這個會長。”
沈棠微笑看她:“來日方長,慢慢來。”
“對,慢慢來。”方念芝留下一個意味深遠的笑,強拉上方傑走人。
葉仲文和沈棠互看一眼,默契地不約而同說:“可惜了。”
然後葉仲文說:“一起去看一眼爺爺,車上聊。”
沈棠點頭,然後讓劉笑笑坐司機車回去。
車上,葉仲文問:“我也想問,賬本你怎麼得到的。”
沈棠告訴葉仲文,是胡娟幫了她。
那晚,她救了胡娟。
第二天,胡娟故意出賣她,讓方傑放鬆了對她的警惕。
那天晚上,胡娟就找到了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願意幫她。
沈棠沒有因為她的出賣而懷疑她,而是把這個任務拜托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