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冒昧問下，為什麼對他那麼衷心嗎？”夏夜問。
拒她了解，聶堅在末世前很多年就跟著柳清風了，前世直到死前，都沒有背叛過柳清風，所以她現在很難接受聶堅的忠誠。
似是問到了聶堅的傷心處，一向淡然的聶堅，臉上的表情一點點龜裂。
“我媽媽白血病，為了錢，我不得不留下為他工作。因為他的工資高昂，還有灰色收入。我不是沒想過離開，可他威脅我，我隻能留下。”聶堅解釋。
這些話，他憋在心裡很久了，今天終於說出口，居然有種難掩的輕鬆感。
“那你媽媽現在？”
“死了。”聶堅垂下眼，其他的話不願意多說。
他吃了那麼多苦，都沒能救下他媽媽的命，他很崩潰。可現在想想，能在末世前死掉，未必不是一種幸福。
“抱歉。”
聶堅微微搖頭，其他的細節，他不想說。他其實一點都不想為柳清風工作，可人生在世，誰能萬事如意？
“副基地長，你出去暫避風頭的決定很正確，你放心，我聶堅一定替你守好這個基地！”聶堅信誓旦旦的保證。
他知曉夏夜和柳清風不一樣，所以他想跟著夏夜。他也想站在陽光下，為自己活一次。
夏夜對這些真的沒興趣，但不忍心打消聶堅的信心，便點了點頭。
夏夜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一番，給了聶堅一把刀防身，就讓聶堅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聶堅攥著手中的匕首，忍不住笑起來。
人擇明君而臣，鳥擇良木而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