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之處在於,前世她雖受到了驚嚇,卻是並未受傷。孝昭帝本就極為喜愛顧景竹,此事也不了了之。
但她與顧景竹的婚事卻是自那夜後,也是再也無人提及。
待到孝昭帝欲將此事提上日程之時,顧景竹又突然出了事,不幸殞命,落入懸崖,屍骨無存。
孝昭帝自顧景竹死後終日鬱鬱寡歡,纏綿病榻七年之久。
朝中勢力也儘落入顧和軒之手。
如今,顧和軒被幽禁府中,無法再興風作浪。
她唯一要做的便是徹底杜絕顧和軒此人的謀劃!
“咚咚,”
敲門聲響起,有一道聲音傳來,“郡主,我是初若。”
“進來吧。”
慕紫芙收好桌上的紙張,抬眸看向眼前人,“可查清了?”
“回郡主,確實如您的猜測。您出事那日下午,琳琅趁我們不在偷偷離了府,應是去了恒王府中,以至於讓他提前有了防備。”
她蹙眉,“暗中盯著的人呢?”
“據他所說,琳琅離府之前他發現府外有人鬼鬼祟祟。他見琳琅很是安分,便去追那人了。現在想來,也應是調虎離山之計。”
“那人可是追到了?”
初若搖了搖頭,“沒有,但是,”
她將手中的一副物件放到桌上,“我讓他憑著印象畫了那人的畫像。”
卷軸緩緩打開,畫像中的人樣貌逐漸清晰,慕紫芙眸色突然一深。
初若瞧著郡主的神色,狐疑問道,“郡主,可是認得此人?”
畫卷上的女子麵容清麗,眉眼如畫,一雙眸子宛如秋水盈盈,似點睛之筆。
她盯著這雙眸子,好似與她記憶中那雙眸子慢慢重合。
冷酷的咒罵聲,雪中的那攤刺眼的血跡以及那傳入四肢百骸的痛楚,
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
她垂在身側的手攥的很緊,“雲瀾可回來了?”
口吻冷厲。
“約莫著還要有些日子。”
“備車,去悅來客棧!”
初若不敢耽誤,連忙應道,“是。”
慕紫芙周身被暖陽覆蓋,卻仍覺得自己處於冰天雪地中一般,通體生寒。
她目光緊盯著畫像上的人,眼眸中滿是冰寒之意,手中因過於用力已出現了血跡卻仍不覺。
前世的一切自重生後如迷霧般將她籠罩,此刻卻好像隱隱有了光亮,讓她有了一探究竟的良機。
悅來客棧坐落於鬨市中,在外麵看來似比其他的客棧更為破舊幾分。
客棧內地麵凹凸不平,屋內桌椅簡陋,門窗似還露著風,頗有一副蕭條之感。
本是近午時,客棧內卻仍無一人光顧,夥計也在偷懶打著瞌睡。
初若上前敲了敲那小二麵前的桌子,“來人了。”
小二立馬驚醒,揉著眼眶看向麵前的二人,打著嗬欠問道,“二位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買個消息。”
“客官真是說笑了,我這做的是正經的客棧生意,做不了您這買賣啊。”
慕紫芙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