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了顧瑾玹率著援軍而來。
她打心底裡佩服極了此人,卻不知為何前世她卻總處處與她作對。
被琳琅囚禁之前,也隻聽得她好似心儀一位男子,正追著他到處亂竄著,卻也是不知前世結局如何。
“屬下拜見郡主。”
格外爽朗的一聲將她思緒喚回,對她此般較前世分外不同的做法,她倒是極快適應了。
低聲應道,“起身吧。”
“多謝郡主。”
陳樾瑤起身,將手中物什遞與她,“郡主,這是您要的藥物。”
女子布滿繭的掌心托著一青瓷白瓶,回廊下日光照下,卻是格外刺人眼。
慕紫芙格外淡定接過,打開,未回屋,直接便在原處服下。
陳樾瑤方拿出懷中專門取來的蜜餞,卻見這人早已吞服下去,不由一驚,“你……便如此吃了?不苦嗎?”
她自小習武,各種傷痛自是不怕,卻是怕極了各種藥丸,藥湯。
非必要時,她寧願忍著,也是不願吃的。
若是因病吃藥,也是有著各種蜜餞在旁擺著,方得作罷。
喉間異物阻塞感傳來,她擰了擰眉,
“就是要苦,方能清醒些。”
陳樾瑤不懂,卻清楚感知她此時心情許是不快。
伸手遞與她,
“郡主,可是需要?”
慕紫芙垂眸,看著眼前的蜜餞,略微怔住一瞬。
她倒是未曾料想前世有著“莽夫”稱號的女將軍,竟也是如此細心之人。
可她的一時晃神,卻在陳樾瑤瞧來以為是嫌棄她,忙解釋道,“郡主且放心,我先前已是淨過手,不……”
‘臟的’二字未說出口,
隻見慕紫芙已拿過,放於口中,蜜餞香甜,衝淡了些許苦味。
她盯著眼前人,溫聲道,“不苦,很甜的。”
二人相視一笑,空中好似也已帶了些香甜之意,也是與前世不同的心境。
院中花柳明媚,二人穿過回廊,相談甚歡。
兩人對昨夜之事格外默契般的噤口不言,陳樾瑤不問,她便也不想主動提起。
總歸也不是件光彩事。
但經方才這般深交,她已漸漸了解了陳樾瑤性格雖如男子般豪邁,辦事卻又得體至極。
許是念及她心情鬱悶,竟也不顧旁人阻攔,硬是將她帶到院子中散心閒聊。
可初次見麵,她便如此行徑,倒是讓她奇怪,她是存心試探,亦或是從未有其他心思……
“你便不怕我跑了嗎?”
陳樾瑤止步,轉身,“可你會跑嗎?”
聞言,慕紫芙輕笑一聲,“你都能想通的道理,可有人卻偏偏不想懂。”
她側首,看向不遠處府門的方向,“人生一如棋局,看似路徑千萬條,實則一朝踏錯,滿盤皆輸,最終唯有被人逼至死局。譬如這天地廣闊,可我出生於魏國。人生漫長,可我唯有大鬱可待。諸事百態,可我……也唯剩此方院牆。”
她的聲音淡漠,卻是讓人聽來隻覺一股傷意襲來。
陳樾瑤盯著她略顯寂寥的身影,天人交戰好大一會,這才上前拉過她,抬腳便向府門外走去。
“既如此,我們必須快些了,若一會讓沈病秧子發現,他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