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靜姝癱坐在椅上,哭喊道,“你騙我,你絕對是騙我的!”
慕紫芙將鮫綃撿起,拭去她臉頰的淚滴,
“靜姝,趁還未陷入太深,及時抽身吧。莫要讓少時孽緣,困住你的一生。”
葉靜姝偏頭避過她的動作。
慕紫芙放下手,喟歎道,“你心中也是知曉此事的,不是嗎?”
葉靜姝哭泣聲止住,動作微僵。
“你很聰明,應知我此話何意。”
她將鮫綃遞在她手上,“也許你放不下的從來不是顧瑾玹,而是你心中的執念。”
執念?
葉靜姝攥緊了手中的鮫綃,側首看向欲離開之人,
“那你的執念呢?可也是他?”
慕紫芙腳步頓住,“我的執念是他,但,也不僅是他。”
葉靜姝一怔,失神間,人已消失在眼前。
……
慕紫芙方走過府門,正打算尋著初若的身影,便遇見了顧景竹。
可他卻並未有著進府的意思,一直在府門口徘徊著。
與之前的神采奕奕不同,此時的他渾身已帶了些頹廢之意。
“宣王殿下?”
顧景竹聞言停步,順著聲音望去,蹙眉,
“慕紫芙?你來這作甚!?”
如此相似的一問,倒真是讓她有些無奈。
她笑道,“我難不成是如此不受人待見?怎今日一個個的都如此問我。”
顧景竹極其輕蔑掃了她一眼,“你不受人待見可不是一日了,難道今日才明白?”
慕紫芙走至他麵前,
“火氣這般大,是又有何處不稱心了?”
顧景竹冷哼一聲,直接坐在一旁的台階上,“要你管?”
慕紫芙並未計較他不善的語氣,挑眉,
“怎麼不進去?”
“慕紫芙,我之前怎從未發現你話如此多。”
瞧著他這一幅不耐煩的模樣,慕紫芙心中已知曉因何而起。
“聽說歸德樓最近新出了一種酒,要不去品嘗鑒賞一番?”
顧景竹抬眸,盯了她一瞬,起身,
“你請。”
慕紫芙失笑,“好,我請。”
兩人並肩向歸德樓走去,本是格外正常的一幕,可瞧在有心人眼中便是變了個味。
容七撓了撓後頸,小心翼翼說道,“殿下,這友人之間喝個酒而已,郡主也沒旁的意思,您……莫要多想啊。”
顧瑾玹斜睨了他一眼,“我是如此小氣?”
容七忙搖頭應道,“沒,絕對沒有!”
隻是,那股潑天的醋意彆說近前了,他隔老遠便能聞到。
顧瑾玹冷嗤道,“喝酒罷了,又算得了什麼?”
隻是,垂於身側的手卻攥成了拳頭。
因他想起,慕紫芙從未與他喝過酒。
自那次過後,她也再未與他是如此自如相處過!
顧瑾玹是如何想的,慕紫芙不知。
她隻知,這心碎之人酒量不是一般的大啊!
自天光大明到天漸昏暗,慕紫芙意識已不甚清醒。
唯有顧景竹仍抱著一酒壇,癱坐在地上,
“靜姝自那日過後便不理我了,我不過是將她救下罷了。可她竟然說寧願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