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次再去軍部的時候,楚廉的心情可就不同以往了。
以前,貓是貓,人是人,抱著貓時他心無雜念,隻將之視作一個惹人憐愛的小動物。
現在,在他親眼目睹雲燈從貓變人、自衣服裡鑽出來的一幕以後,他就再也不能把這雪白小貓看做純粹的貓了。
甚至,他還會因為抱了貓咪而浮想聯翩。
他忍不住想到自己掌下這部位對應著人身上的哪個地方,生怕自己的動作惹人不快。
雙臂僵硬,抱得重了怕它痛,抱得輕了又怕它會不小心跌落。
不似在抱貓,倒像是在舉重。
不一會兒,他的胳膊就酸了。
對於男主的這些情緒,雲燈一點兒也沒察覺到,他可舒坦,歪在對方懷裡,沾染了貓咪的習性,舔毛舔得十分自然。
楚廉好不容易克服了心裡的負擔,想摸兩把貓咪的頭,那小爪子一動,他就不敢再伸手了。
走廊上來往的人不多,但都是高層,誰都沒見過上將這副樣子。
說不上哪裡不對勁,但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像頭一回抱媳婦的老實男人。
年輕的副官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一見到楚廉,立即行了個軍禮。
軍部的機密文件一般通過內部網絡發送,而更加重要、不能留下任何形式的文字信息的事情才會通過下屬口述彙報。
近幾天副官來的次數有些頻繁,說明蟲族越來越活躍了。
雲燈懶懶掀了掀眼皮,掃了副官一眼,沒能看見對方手裡拿的東西上麵寫了什麼,便裝作無事地把頭轉過去了。
進了屋以後,楚廉正要順手把貓咪放在屋裡的沙發上,手送出去的時候停了停,又把胳膊抽回去了。
他把貓咪抱進了裡屋,摸了摸它的腦袋,安撫著說“等我一會兒,待會來陪你。”
說著,他把貓放在了地上,轉身出去,還帶上了門。
“他防著我了。”雲燈歎氣。
係統把頁麵刷新了好幾次,一條ooc通知都沒接到,證明雲燈的扮演是合乎邏輯的。
但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和原本的劇情發展截然不同。
它隻能把一切都歸於蝴蝶效應。
畢竟當時是它驟然把人拉進來,沒給宿主一點反應的時間,雲燈才會從樹上掉下去的,而所有的改變,都從那一刻開始。
“彆擔心,我已經上報了,隻要上麵沒說不可以,我們就先這麼做著。”係統安慰宿主,怕這人不肯乾了。
“你能不能聽得到他們在說什麼?”雲燈倒是沒在意這個,他試探著靠近門口,卻沒法聽見外麵一絲一毫的聲音。
“不能,我的能量不足,無法用電信號穿越這樣的特殊材料。”係統說。
隻有等宿主做完第一個世界的任務,把能量反饋到它身上,屆時它才可以擴展出更多的功能。
“我該怎麼取得和蟲族的聯係?”雲燈問。
“現在還不清楚。”在原劇情裡並沒有細說原主到底是怎麼聯係上蟲族的。
雲燈聽見後,眸光微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