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燈本想下午能好好休息休息,誰知午睡到一點半的時候就被賀母叫起來做卷子,難受得他坐在書桌前直哼哼。
他剛從貓咪變成人,一時適應不了這種少眠的作息,被強行叫起來以後,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
誰知剛從起床氣裡緩過來,還沒寫幾個字,一通視頻就打過來了。
他正煩著,看到備注,皺著眉接了。
“乾什麼?”
打電話的人是江逸銘,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為什麼會打過來,他隻是回到家以後就抓心撓肝的,腦子裡控製不住地想著這個人的臉。
他想看看他,所以就打了視頻過來。
電話接通前,他還想著,他隻是為了提醒賀雲燈起床做題,既然收了錢幫忙補習,就要負責任。
誰知,一看到對方的臉,他就傻眼了。
這、這能看嗎?!
兩輩子都沒談過一次戀愛的小江總紅得快要熟了。
“你乾嘛啊?”賀雲燈心情不是很好,細細的眉蹙著,看上去像是剛醒,頭發亂糟糟的,眼睛周圍帶著暈紅,衣服領子也扯得歪扭七八。
整個人白裡透粉,漂亮得像個瓷娃娃。
江逸銘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魂兒,聲音輕飄飄的“我來教你做卷子。”
說完就狠狠地後悔了,他覺得這樣說話顯得他很無趣。
賀雲燈這麼愛玩的一個人,會嫌他囉嗦吧?
於是趕緊在後麵加了一句“做完卷子有獎勵。”
“什麼獎勵?”雲燈懨懨地看了他一眼,打了個哈欠,眼睛裡有水霧升起,流淚了似的。
江逸銘沒說話,前世他公司做起來的時候,遇見過對手派過來偷資料的人,被使過美人計,但沒一個讓他覺得動心的。
那些美人,無論男女,不過是紅顏枯骨。
想當年,他還暗中嘲諷過那些為了一個人放棄了事業失去所有的人,現在竟然有點理解他們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裡美麗得像畫一樣的賀雲燈,腦子暈暈乎乎,好比一桶漿糊。
“什麼?”他腦子都要生鏽了,裡麵來來回回播放的都是這個人。
賀雲燈低頭的樣子,看著他笑的樣子,做題目時認真的樣子,每一個都不同,每一個都讓他心動。
以前他也沒這樣過,就是從今天上午開始,他才突然變得這樣魂不守舍。
和心動同時襲來的是一種難言的煩躁,因為他上午湊近他時聞到的那股香味。
隻有在親眼看著他的時候,才能聞到的味道,像曇花一樣的香味。
聞著這種花香,他會慢慢變得平靜下來,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是高興的。
可現在隔著屏幕什麼都聞不到,隻能看著這人細白的頸子,粉白的臉,心裡如同貓抓一樣癢。
“再說一遍,我剛剛沒聽到。”他哄喚著,想多聽聽對方講話,惹得屏幕裡的人不開心了。
他又覺得這樣視頻也好。
賀雲燈就像被他藏在手機裡,隻能被他一個人看到了。
“我說,你說的是什麼獎勵,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啊,彆人跟你說話都要說好幾遍。”賀雲燈嘟囔著,埋怨了幾句,回憶起這人手裡有他的把柄,又不敢大聲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