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蘇月朦。
他欣喜若狂,衝下樓去,一路狂飆來到了雲燈現在的住處。
是不是洗清了他的冤屈,他就能重獲摯愛?是不是陳雲燈知道了以前的事,就能和他重歸於好?
來到了那棟彆墅,那裡沒有開大燈,隻有些許昏暗的燈光,看不清裡麵有沒有人。
他想讓人出來見他,哪怕隻聽他說一句都好。
他打開陳雲燈的微信,卻近鄉情怯,躊躇了半天,隻發送了一條消息“雲燈,你現在有時間嗎?”
半天,沒有人回複他。
是了,他真是昏了頭了,陳雲燈有眼疾,怎麼能看得到他的消息呢?
於是他又發了條語音過去。
還是沒有回複。
也許是在忙。
他退出微信,去
翻直播軟件,卻沒有看到雲燈開播的消息。
他忍了很久,終於沒能忍耐得住,打開了那個監控著前男友手機的程序,看著上麵的定位紅點,略微放了心。
還在家裡。
應該是沒看到。
打個電話過去好了。
他站在那裡,鍥而不舍地打了將近十個電話,卻一個回應都沒有。
怎麼回事?為什麼不接電話呢?他焦躁地在車邊走來走去,下意識摸向口袋,想要吸根煙,卻忽地想到自己正在戒煙了。
因為雲燈不喜歡。
他不想讓雲燈不喜歡他。
於是他隻能被迫著承受那種焦慮。
再打一個電話,也許對方正在忙,忙完了也看不到他的來電,所以才會沒有回應。
他再次撥通了對方的號碼。
終於,這次,他的電話被接通了。
“喂?燈燈,我……”他迫不及待地開口,想要訴說自己的委屈,從拋棄了他的主人那裡獲得一些安全感,再討回自己應該有的東西,把人叼回窩裡去,再也不分開。
他要好好的、好好的向雲燈索取,趕走彆的人,成為對方唯一的男朋友。
但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卻叫他截住了話頭。
那邊一片衣料摩擦的聲音,還有他所熟悉的、紊亂的呼吸聲。
一切都昭示著,雲燈剛剛到底在忙些什麼。
“寶貝,你前男友又打電話過來了,你要聽聽嗎?嗯?”蘇月朦的聲音從電話那邊響起,說出“嗯”這個字的時候,似乎突然用了狠勁,連發音都重重的。
接著,燕樹城便從手機裡聽到了雲燈那尖細的,近乎啜泣一般的哭聲。
他緊緊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