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苦澀的液體一溜煙地滑了進去。
“咳咳……”
她生理性地咳嗽,眼淚都要出來了,整個人更加可憐兮兮。
裴硯緊接著又喝了一口,用這樣的方法,熟練地撬開牙關,慢慢將藥汁渡了過去。
迷糊中的紀眠,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好苦……”
裴硯一口喂完,慢慢吮吸親吻,直到她口腔裡再也沒有藥味。
藥終於喂完了,清晨高燒終於褪去,但人還沒有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後麵還有個藥,要在早餐前吃。
他照葫蘆畫瓢,用同樣的辦法慢慢喂進去。
紀眠這次意識淺多了,感覺有人攝住唇瓣,溫熱的液體徐徐漫入口腔。
她下意識蹙眉,迷茫地睜開眼睛,跌入一雙幽邃不見底的鳳眸。
小小的自己映在其中,像是被黑洞吸了進去。
她怔怔看著。
兩人四目交彙。
裴硯依舊把藥喂了進去。
她意識到兩人在乾什麼,臉頰燥熱,她都分不清是害羞,還是因為高燒。
他從容不迫地將嘴裡最後一點藥汁渡了過去,然後起身擦了擦嘴角。
“你醒了?”
他平靜坦然的過分:“你喂不進去藥,我才出此下策的。你看,吃了藥果然好得快一點。”
紀眠一時間都不好意思反駁。
她隱約間,似乎記得這事。
“幾點了。”
她突然想到什麼,也沒空和他計較。
她一看手機,才六點半,她不禁鬆了一口氣。
她要起來挑選衣服,還要化妝,遮一遮病容,特彆費時間。
她掀開被子,雙腳落地,正要站起來,但她高估自己。
現在的她虛得要命。
她腿一軟,搖搖晃晃,裴硯直接扣住她的蠻腰,把她拉入自己懷中。
下一秒,將人打橫抱起。
“你都這樣了,還是交給我吧。”
“交給你?你能乾什麼?”
“幫你換衣服,又不是外人,也不是沒見過,不必忌諱。”
紀眠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
她就這樣任由裴硯擺弄,反正她臉皮也厚了,雖然偶爾還是會燒紅臉。
因為她知道裴硯守規矩,不會亂來。
他就像是得到了精致的布娃娃,在衣櫃裡挑挑揀揀,選了個天藍色的裙子,下擺是白色的褶皺。
他還挑了些飾品,都是極搭的。
她忍不住撐著腦袋,疑惑地看著他。
“裴總,你是當警察的,常年臥底,怎麼衣品這麼好?”
“天生的。”
紀眠被堵得說不出話來,她也是常年浸淫,才有這樣的衣品的。
可裴硯這句話,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裴硯,你這話要是在我們圈子裡說出來,你會被人打死的。”
她阻止了一下語言,開玩笑地說道。
“放心,他們打不過我。”
“這倒也是。”
“換衣服吧。”
貼身內衣她自己換,已經被汗水打濕了。
換完後,裴硯精心打扮她,甚至還給她梳頭發。
頭發梳好了,再讓造型師給她化妝。
“你還會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