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陸行川帶警察來救自己,帶的就是裴硯。
她下意識站了起來,步伐不受控製地朝著裴硯靠近。
怎麼短短一年未見,他憔悴了那麼多。
她不知為何,心臟疼了一下。
可就在這時,陸行川扣住了她的手腕,她這才回過神來。
她的反應似乎不正常,有些逾越了,她趕緊收斂心神。
“你叫他什麼?”
“裴……裴警官啊,那天你帶著他上船救我的啊。”
她嘟囔著,陸行川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他描述了所有的事情裡,一個字都沒有提到過裴硯。
他恨不得將裴硯徹底從紀眠的記憶裡抹殺。
是紀眠自己想到了裴硯,給他代入了角色。
陸行川有些心慌,他是不是不應該帶紀眠出來?
就算有藥物的加持,還有催眠暗示,可也不是百分百牢固的。
“眠眠,我們走。”
陸行川抓住紀眠,就要離開,可路過裴硯的時候,裴硯也拉住了紀眠的手。
“阿眠,你叫我裴警官?”
裴硯也一樣震驚,她看自己的眼神清澈迷茫,帶著陌生,就好像隻是見過幾次的陌生人一般。
這樣的感覺讓他害怕,他怕紀眠將她全部忘了。
“放開她!”
陸行川動怒。
“她是我的妻子。”
“裴總,你是傷心過度了吧,你的妻子意外車禍,已經死了。她是我的眠眠,放開。”
“陸行川,你對她做了什麼,如果阿眠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兩人僵持不下,紀眠都覺得自己要被兩人撕成兩半了。
“痛。”
她忍不住痛呼。
可陸行川卻加重了力氣,將她拉向自己。
而裴硯聽到這話,眼神慌亂,趕緊鬆開了手。
紀眠跌入了陸行川的懷抱。
陸行川得意地看著裴硯。
“眠眠,你可能和裴總的亡妻有些相似,他誤會了。你告訴他,你是誰,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裴警官的妻子和我很像嗎?”紀眠有些詫異。“裴警官,我叫紀眠,我是陸行川的女朋友。我對外界的事情不怎麼關注,不知道你妻子去世了,還請節哀。”
“阿眠,你在胡說什麼,我的妻子……”
裴硯著急想要解釋,卻被陸行川打斷。
“眠眠,我們回去吧,我身體有些不舒服。”
“哦哦,那趕緊回去,身體重要。”
紀眠雖然很想在外麵逛一逛,但為了陸行川的身體著想,還是先回去吧。
她眼中的關切不是假的。
她攙扶著陸行川離開。
陸行川回頭看了眼裴硯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然後摟住了紀眠的腰,大步離去。
回去的路上,紀眠路過了自己最愛吃的那家蛋糕店。
陸行川順著她的眼神看了過去,心領神會。
他牽著她的手下車。
“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耽擱的,我知道你喜歡吃草莓蛋糕,我們去買一份。”
陸行川給她買了蛋糕,紀眠嘗了一口後,下意識喂給陸行川吃。
陸行川張嘴正要觸碰到,沒想到紀眠撤了回來。
“我忘了,你奶油過敏,吃不了這個,不然等會你渾身起疹子會特彆難受。”
“我不過敏。”
陸行川也一時口快,直接說了出來。
紀眠一愣,疑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