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提的要求,他雖應承,但今日帶姩姩出去這麼長的時間,著實讓她不得不多想。
溫時筠微笑點頭,“嶽母大人放心,小婿知曉了。”
江靈嗯了一聲,“即如此,來人,送小侯爺出府。”
石白在一旁為小侯爺打抱不平,這沐夫人屬實不識抬舉。
想嫁他家小侯爺的人,能排滿整個長安城。
“不必。”溫時筠起身,“本王先告辭。”
話畢,他便走了出去。
石白在身後跟著,“小侯爺,等等屬下。”
“小侯爺,這沐府的人也太不識抬舉了。”
一個沐姑娘就算了,其他人竟也不待見他家小侯爺。
溫時筠製止他,“住口,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石白你在本侯身邊多時,還不懂嗎?”
“本侯即娶了沐雲生,便會善待她的家人。以後這些話,莫要再說。”
石白一怔,“屬下明白了。”
*
“阿娘,女兒困了,先回房睡了。”沐雲生對朱瑤使了一個眼色,等朱瑤過來便小聲說,“你扶著我出去。”
她氣色不好,待的太久,怕被阿娘看出來。
“嗯,去睡吧。”江靈知曉女兒有心事,但她不會去逼問,給女兒造成壓迫。
朱瑤扶著沐雲生回到房間,追問道:“讓我看看你的傷。”
沐雲生隨著她看,她的傷口,如今已經不流血了。
“傷口不深,不會留疤的。”朱瑤鬆了口氣,“明日我去尋藥,不過姩姩,你這傷是如何受的?”
沐雲生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就是這樣,陰差陽錯我掉入了溫時筠用來抓野獸的坑。”
朱瑤詫異道:“溫時筠竟然讓人挖坑抓野獸?”
“是啊。”
“倒是稀奇。”
沐雲生也點了頭,“他的右手掌有道很深的疤,想必是因為這個緣由吧。”
“這事,我好像知道一些。”朱瑤說道。
“什麼?”
“好像是溫時筠不想當個文官,與他父親大吵,然後他父親以死相逼,最後溫時筠獨手抓住劍鋒,這才受了傷。”朱瑤談及此時,還有些心有餘悸。
“最重要的是,他父親不管他傷勢如何,反而隻管他每日有沒有習書。”
沐雲生臉色微變,她沒想到,那道疤痕的後麵有著這樣的故事。
但她卻從未聽聞過。
“這件事我能知曉,還是因為當時,是我師傅醫治的。”
“那為何手掌會留疤?”
朱瑤歎了口氣說,“那是溫時筠自己要求的。”
“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想留疤。”
沐雲生其實也看不透溫時筠,她覺得,她好像並不認識他。
在她的眼中,溫時筠就是一個討厭鬼。
“他不是還有一個兄弟嗎?”
“兄弟,哦對,有個比他小一歲的兄弟。”
沐雲生接著詢問,“那他兄弟為何不用考文官?”
朱瑤說,“老侯爺偏心,他這位兄弟想做什麼老侯爺都給兜著。”
“其實要是溫時筠不是長子就好了。”
“要是他生母在,並不至於如此吧。”
“那你就錯了,他兄弟跟他是同一個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