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沐雲生停住腳步,回頭詢問。
石白說,“老侯爺剛走。”
沐雲生聞言便懂了,看來溫時筠的屬下都覺得,她會惹溫時筠生氣。
不過,她還是笑著回道:“你放心,我一會便走。”
接著,沐雲生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到門口時,她先說一句,“我可以進來嗎?”
書房內,溫時筠撰著毛筆的手一頓,這字又毀了。
“進來。”
沐雲生推開門走了進去,正好跟溫時筠的目光對視上。
而她一眼就看見了,昨日她賣掉的玉佩。
她裝作沒有看見,“上藥。”
溫時筠聞言抬眸道:“不用了。”
沐雲生停住了腳步,“為何?”
溫時筠輕笑一聲,“這疤痕留下便留下了,反正也無人掛念。”
“溫時筠,若非你強硬不肯醫治,你的疤痕就不可能會留下。”沐雲生直視著溫時筠說道。
溫時筠聞言眼神微變,眼底看不出情緒,“本侯隻是想長個教訓罷了。”
“不該有的心思……”
什麼心思?
沐雲生恍然想起,上次朱瑤跟她說,老侯爺以死相逼,溫時筠用手相護。
不過,她印象裡的溫時筠,可不是這般優柔寡斷,會為這些事耿耿於懷。
她印象裡的溫時筠,隻會不擇手段,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
沐雲生才不管他想不想,她走上前,一把抓住溫時筠的右手,“我既然來了,就沒想著空手出去。”
言外之意就是,他今天這藥是上定了。
不過,溫時筠隻是象征的輕微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任由她擦著藥。
“沐雲生,你是在關心本侯嗎?”
溫時筠此時的聲音,好似從遠方傳來。
是那麼的不真實。
他想聽什麼樣的答案呢?
聽到這裡,沐雲生都不知道答案。
她是在關心溫時筠嗎?是吧。
在她聽見溫時筠的傷疤從何而來的時候,她早就動了惻隱之心。
她與溫時筠,還是互相討厭對方嗎?
沐雲生也不知道,總的來說,她也沒有那麼討厭他。
又或許,早就在上次他因她受傷,又不喊疼的時候。
冥冥之中,已經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改變著。
唯一不會變得就是,她跟他的不可能。
沐雲生回了一句,“是誰,我都會關心的。”
溫時筠垂下頭,接著撰著毛筆開始寫字,不經意的說,“就像對方知行一樣,是嗎?”
沐雲生說了一個字,“是。”
溫時筠依舊寫著字,“這傷疤,好不了。”
沐雲生心想,都沒試過,他怎知好不了。
剛想開口說什麼,隻看見溫時筠拿出跟她手上一模一樣的瓶子,抬眸對著她說,“這藥你拿去吧,你手上那瓶,便留給本王。”
沐雲生愣在原地,“溫時筠,你有藥膏?”
“今日剛到。”
沐雲生哦了一聲,不是故意捉弄她就好。
不知為何,沐雲生又提了一句,“溫時筠,你退婚吧。”
溫時筠撰著毛筆的力道又重了些,然後看向沐雲生,“本侯說過,聖上賜婚退不了。”
“沐雲生,你就那麼想本侯退婚,對嗎?”
沐雲生聞言一頓,“我根本不想成婚。”
“是不想,還是不想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