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諳窈心安理得地提出要求,但也清楚,不論如何,被人嫌棄心底總歸是不好受的,她拉了拉時瑾初的衣袖,很懂得適當給點好處的道理,她聲音輕細下來:
“嬪妾伺候您。”
她埋著頭,耳根有點紅,青澀和赧意徹底暴露無疑。
時瑾初心底的那點惱意不知不覺散了,倒不是覺得她要求過分,隻是頭一遭被人嫌棄,饒是時瑾初,也很難不生出點情緒。
邰諳窈見他沒反對,立即對外麵吩咐了一聲。
很快,有人抬著熱水進來,張德恭也跟著一起進來,在聽見儀美人的顫音“嬪妾替皇上更衣”時,他有點懵。
皇上是個慣愛享受的人,禦前有浴池,地方寬敞又是特意引下來的活溫泉,比起逼仄的浴桶要舒適得多。
皇上每次來後宮前都會去沐浴一番,否則也不會每次入後宮都來得這麼晚。
想至此張德恭有點納悶,怎麼又來一遭?
時瑾初仿佛察覺到他的視線,淡淡地瞥過來一眼,張德恭縮了縮腦袋,立即將疑惑和不解的情緒藏住。
宮人來得快,退得也快。
片刻,淨室中隻剩下時瑾初和邰諳窈兩個人,水汽彌漫,空中漸漸升溫,邰諳窈忽然意識到她好像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皇上已經踏入了浴桶中。
她若是替皇上擦背,少不得彼此有肌膚碰觸,而且她穿的廣袖長裙,衣袖不免會沾到水,她連換了許多個姿勢都不得意,手指握著擦背的錦帛,忍不住地蜷縮了一下。
時瑾初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也不催促,隻是不緊不慢地問:
“怎麼不動?”
邰諳窈臉色潮紅,不敢看他裸.露在外的身體,他肌膚冷白,在熱水下映著些許緋紅,仿若是曖昧的痕跡,叫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邰諳窈倉促地移開視線,她悶悶地說:“嬪妾不會……”
聲音微顫,叫她不自覺地有點手抖。
時瑾初眸色稍暗地看向她,忽然提醒了一聲:
“衣袖濕了。”
邰諳窈被一驚,忙忙回神,抬起手腕,衣袖不知何時落在了浴桶中,帶起了一串水珠,淩亂地灑了淨室一地。
有人撚了撚她脖頸間的軟肉,聲音藏著點意有所指的暗啞:
“好好的雲織錦緞,彆糟蹋了。”
邰諳窈聽懂了,於是不止手指發顫,杏眸也跟著發顫。
許久,有人輕輕勾住她腰肢上細帶,一扯,腰帶順勢而鬆,她整個衣裳都微微敞開,最終從肩膀上滑落,跌落在地麵上,幾乎是立刻,裙裾被水漬染濕。
邰諳窈的心跳也跟著衣裳落地一緊。
她驀然抬眸,有點驚慌,有人隱約低笑了一聲,下一刹,她的腰肢被扣住,逼仄的浴桶中又落入了一個人。
空中漸漸溢滿了旖旎和曖昧,水聲不斷在淨室中響起,掩住了某些壓抑的破碎聲。
殿外的人等了許久,也不見裡麵有吩咐。
綏錦納悶地朝殿內看了一眼,被秋鳴拉了拉,綏錦不解,許是半個時辰後,殿內終於有了聲音,卻不是在叫人。
綏錦聽清了,她耳根不由得發紅,忍不住地垂下頭去。
直到躺在床榻上,邰諳窈都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一步的,她緊閉著雙眼,依舊有滾燙的淚珠掉落,她能察覺到有一隻手落在她後背上,順著脊背輕輕撫下,帶著細碎的癢意,讓她忍不住地咬唇,身子也控製不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