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摘下聽筒放到耳邊，隻聽到了一片死寂。她漫不經心地撥動著轉盤，齒輪轉動的聲音在狹小而靜謐的空間裡尤為突出。
陸靈微從電話下麵的小櫃子裡抽出了薄薄一本電話簿，攤開在兩人麵前翻看起來。
顯然琅嬛閣並未開通移動或者電信的通訊業務，電話號碼都是沒有規律的6位數，自成體係。好在這並不是個密碼本，每串號碼前麵還貼心地附有對應功能提醒，包括且僅限於設備維修、內容勘誤、文本翻譯、求職應聘以及問題反饋。
是的，本就薄薄幾頁紙還就隻寫了五串號碼，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多出哪怕一點墨水。
五項功能就沒一個是她們現在用得上的，林格試探性地提議道：“其實我有點好奇那個‘求職應聘’，在這裡工作算誌願服務還是勤工儉學？”
陸靈微瞥了她一眼，倒也習慣好友偶爾的不著調，她自己感覺也沒有大問題，便鼓勵性地回道：“那你打電話試試？”
林格便“卡拉拉”地扣動轉盤，按照電話簿上的號碼一一輸入，因為操作不熟練失敗了兩遍才成功撥通，跟陸靈微一人貼著話筒的一邊等待著另一端的回音。
“您好，歡迎致電琅嬛閣人才發展與規劃中心，請問您二位有意向應聘哪個職位呢？”
甜膩的語調搭配機械的電子音，一開口就讓林格打了個一個激靈，聽到“二位”後更是驚訝地隔著話筒與同樣稍微瞪圓了眼睛的陸靈微對視，用誇張的口型進行對話。
‘認真的？這套話跟誰學的？’
‘我才大二，一定要這麼快麵對社會現實嗎？’
“您好？”
半天沒聽到回複，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的客服再次出聲詢問：“歡迎致電琅嬛閣人才發展與規劃中心，請問您二位有意向應聘哪個職位呢？”
複製粘貼式的話連語氣都一並照搬前文，聽得兩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林格縮了縮脖子，還是禮貌性地問道：“請問有哪些職位呢？”
她甚至還用了“請”誒。
“嗬嗬……”客服突然詭異地興奮了起來，“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我來推薦吧。考慮到你們是一起行動，餐飲部正好空缺兩個職位，如果您二位沒有意見，可以立刻上崗實習。接下來是考慮時間，3、2……”
“什麼？”林格一愣，來不及反應便大喊道，“等等！”
“我拒——”
“……1。抉擇時間到，未收到拒絕信號，正在準備就職事宜——”
沒說出口的拒絕終究是比倒計時的結束慢了一點，林格跟陸靈微麵麵相覷，兩臉迷茫。
下一秒，兩人腳下一空，當即就直直地掉了下去。好在她們這種事遭遇的多了，熟練地調用靈力調整身形，最終穩穩當當地落到了寬敞鋥亮的桌麵上。
桌麵？
環顧四周，明亮空曠的房間，水槽案板乾乾淨淨，鍋碗瓢盆一應俱全——這顯然是間廚房，還是那種一看就屬於飯店或者食堂的中央廚房，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