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相親(2 / 2)

“你是阮白?”喻文柏可不想生出什麼誤會,直接問道。

“我是。”

是就好,彆給他整出個男孩子出來。

然後,空氣再次沉默。

兩人一個垂著眸,一個目光裡帶上了審視,在吧台小姑娘嗷嗷叫的眼神中,阮白還是開口了。

她的手指抓撓自己的休閒褲,就連頭發絲兒都好像帶上了羞窘。

“你累了吧,我點了好幾倍,這杯給你。”說著就把一杯焦糖瑪奇朵推了過去。

男人的目光在桌麵山掃過,那散發著甜膩味道的東西,讓他的嘴角抿得更緊。

看來是不喜歡,阮白暗自思忖著,於是就伸手,小心地把咖啡杯拖回來。

下一刻,男人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就壓了上去,然後端到嘴邊,淺淺的抿了一口。

明明不喜歡,卻還是喝了,這是在表達善意吧!

阮白忍不住揚起唇角,對於這次相親,她有了幾分信心。

其實她今天來,一方麵是報答叔嬸的恩情,而另一方麵,也是想從上一次的“情傷”裡脫離出來。

對麵的姑娘抿嘴偷笑,唇邊的笑渦陷了下去,看著跟他阿婆稀罕的那個招財貓一樣。

一樣的……憨態可掬。

但是,喻文柏的目光落在那頭發上,那是姑娘家該留的發型嗎?喻文柏摁不住呼嚕了一把自己的短寸,更加覺得對方的發型詭異了。

於是乎,在這一瞬間。

喻文柏的心底產生了微妙的感覺,而此時的他根本無從分辨。

“你這頭發——”

“我今天剛剪的,好看嗎?”

男人實在是沒辦法違心說好看,不過,軟軟的頭發掃過臉頰,倒是挺可愛的。

男人的沉默,卻讓阮白覺得,對麵的男人厭惡自己,討厭自己,連跟自己說一句話都不願。

想到來之前叔叔對自己的哀求,想到嬸嬸一改尖酸刻薄的嘴臉衝她討好的笑。

幾種難言的感覺在阮白心底雜糅,生成了一種複雜的難辨的感覺來。

“本來跟你相親的是我的表姐阮瑤,但她今天突然身體不好,所以—所以我就來了。”

小小地撒了個謊,阮白抬頭覷著喻文柏的臉色,果不其然看見對方皺眉,滿臉不耐。

嗬嗬~生病,我看是有了情郎,推妹妹出來扛包吧!

喻文柏冷笑一聲,正入一直觀察他的阮白的眼,她嚇了一跳,腦袋就跟被風吹倒了的柳條似的,彎了下去。

喻文柏嘴角抿得更緊,眉峰也皺得能夾死蒼蠅,如果被他阿婆看見的話,她一定會狠狠地敲他的後腦勺,“叫你彆板著臉,嚇著人家了吧,快把人惹哭了吧,娶不著媳婦了吧,該。”

“我—你對我不滿意的話,我們兩家婚約就作廢。”阮白硬著頭皮道。

當初喻家窮,可喻家的老爺子又救了阮家的老爺子,為了報恩,阮家答應,將來要是有孫女,就把孫女嫁給喻家的子孫。到了阮白這一輩兒,隻有阮白跟阮瑤兩個姑娘,阮瑤的爸爸是老大,自然該是阮瑤去嫁。

但是,現在阮瑤有了喜歡的人,就沒辦法嫁給喻文柏,但是,阮家老爺子把信物交給喻家,並留下遺言,沒有喻家小子的那件信物,他老人家的遺產,誰都彆想碰一分。

“沒有。”

男人薄薄的嘴唇終於張開,卻讓阮白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他—他說什麼?

沒有是什麼意思。

阮白腦子裡亂糟糟的,是沒有討厭她,還是不答應這場婚事。

如果是前者,她會鼓起勇氣努力的跟他培養感情,如果是後者,她也沒辦法拒絕。那麼叔叔嬸嬸對她的恩情,她也隻能用彆的辦法報了。

“走吧。”這孩子小小一團這麼可憐,還被逼過來跟他相親,要是自己讓她一個人回去,指不定被那家人欺負成什麼樣。

讓妹妹來跟他相親,喻文柏的鳳眼微微眯起,這阮家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阮家—

這害羞的小兔子一樣的阮白,真的不像是阮家出來的人。

阮白亦步亦趨地跟著前麵的男人,對方沒說過“答應”,也沒說“拒絕”,隻是帶著她走出咖啡館。

吧台姑娘的一雙狼眼時不時掃向拐角這對——畏畏縮縮的小兔子和金剛狼一樣的凶悍男人的cp。

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但當男人鷹似的眸子掃過時,她打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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