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隊伍裡,終於得以放下防備的男人全身無力驟然往地上倒去,旁邊的隊友趕忙扶住他。
“遇到了一個鏈接者…對方實力很強,那圖他們…被殺了……”
裡根喘著氣,差點被劃開喉嚨的恐懼感此刻還縈繞在他心頭,他身上全是血,聲音虛弱。
“那圖他們全死了?等等,你的脖子怎麼!”
“沒關係,我反應快,傷口不深,沒有劃破動脈,快幫我止血就好了。”
身邊人立馬去翻急救包,拿著繃帶和止血噴霧替他包紮。
然而——
“怎,怎麼回事,止不住,這個傷口止不住血!”
“不僅是這裡,你身上的那些傷也止不住血!”
一瓶噴霧全都用完了,然而血流如注,根本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用針縫…把傷口縫起來!”有人當機立斷。
男人忍著針刺入皮膚的劇痛,隨著身上血液的不斷流失,他感覺周遭越來越寒冷,大腦感知逐漸僵硬,眼前開始泛黑。
“傷口縫合後流血量少了,但是還在繼續流!止血劑還是沒有用!”
“怎麼可能……”
圍過來的幾人麵色都很難看,止不住血?
“先彆管這些了,反正叛徒已經除掉,暫時先不回去了,先去城區,醫院有治療艙,把人放進治療艙去!就不信有這麼邪門!”
一眾人把已經因為休克已經昏迷過去的裡根抬上快艇,在夜色中飛速往城心前進。
另一邊。
“靠,這車沒油了!”
從那些人手裡搶來的車行駛在路上突然報廢,聞陽這才注意到已經見底的油箱標。
藍戚拎著輪椅下來,看了眼周圍的環境。
“這裡離城郊也不遠了。”
“是啊,那我們徒步走回去?也不是不行,你坐輪椅上,我認識路,你跟在我後麵就行。”
藍戚看他一眼,說的離城郊不遠是指他們開車不遠。真要走過去,腿走廢都未必到得了。
更何況她現在身上還穿著血衣,天要是亮了,她也該被逮了。
“輪椅可以調速,電量應該夠我們天亮前進入城區範圍。”
聞陽乾巴巴道:“啊?那我可能追不上啊,要不你先進城,我後麵再跟你會合?”
藍戚:“……你還挺偉大。”
說完也不看他,心神一動,一把銀白色的長傘憑空出現在兩人麵前。
聞陽:“!!!”
“這是什麼?”他瞪大眼睛。
“明知故問。”
長傘漂浮在空中,藍戚翻身坐上去,催促:“去輪椅上,你帶路。”
聞陽一邊暈乎乎按照藍戚的話坐上輪椅,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身下的那把傘。
“自然態…你竟然有自然態!?你不是告訴我你自然力是F級嗎!”
“是F級啊,怎麼,F級就不能有自然態了?”藍戚隨口道。
聞陽抓著頭發,崩潰:“你好歹也是鏈接者,不對,現在是念者了,你不就能好好看看帝國發的那些相關文檔和資料嗎,F級當然不可能有自然態了!”
“自然態隻有自然力C級及以上的人才能成功,到現在無一例外!你,你到底有沒有一點你真的很特殊的自覺啊!”
藍戚:“……”
嗯?
她閉上嘴。
可惡,凝出自然態後她就光顧著整天玩傘了,竟然還有這麼一條默認信息她不知道。
不對,上次齊錄在知道她凝出自然態後也沒和她說這事啊。
突然,藍戚想起來,好像齊錄從一開始就認定那天她測試的機器出故障了,他從沒覺得她是F級。
“行吧。”她看向聞陽,“但你看都看到了,彆說出去,不然殺了你。”她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