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伸手把盒子打開，露出裡麵亮晶晶的首飾和銀票。還有些粉白珍珠鏈和月牙兒形的鏈子纏繞著擺放。青樓女子認真瞧了瞧，發現那條粉白珍珠特彆好看，像寶貝。
看出了她渴望的表情，王妃娘娘把粉白珍珠戴在青樓女子的手上。她圓溜溜的杏眼盯著看了好一會兒，唇卻笑得彎彎，眼神笑意不達眼底：“做好本王妃交給你的事，去懷一個殿下的世子，這盒子裡的東西就都是你的。”
說完，王妃娘娘便嫌棄地拋開了這位青樓女子的手，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洗個手的時候聽見青樓女子說：“我、我怕……”
“你娘在哪兒呢？”
青樓女子抬起眼眸，霎時間覺得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怕得。
夜晚的風大，雨水還在院外瓢潑。
青樓女子“啊”了一聲。她看見平南王殿下砸了很多東西，他收回悲哀的視線，樣子遲鈍又滄桑。他最近的幾個晚上都睡不好。
像是早就失去了精氣神一樣，平南王殿下已經不想去想太多了。
青樓女子抱著被褥站在他麵前，她以為他早已經忘了剛才的事情，或者說早就不屑於和她計較。而且也沒見平南王殿下罵過她或者打過她，她覺得挺愧疚。
那之前王妃娘娘說的話？
青樓女子又看向他，大大水潤潤的眼睛裡麵藏著小心翼翼，她忍不住問：“殿下您這是……”
平南王殿下：“你是誰？”
“我叫碧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惹到平南王殿下生氣，她這話說得很小心翼翼，她用手指玩著被子，視線在滄桑的平南王殿下身上流轉。她不敢說一句話，像一隻啞了聲的兔子。
“你是怎麼進來的？”
“……”碧璽糾結了幾秒，不知道該不該說出王妃娘娘，隻能說些囫圇吞棗的話來搪塞平南王殿下，“我、我走錯了地方……”
是哪家小院的丫鬟嗎？平南王殿下想。
他懶得問，隻說：“看你年紀比我大，我就不找你算賬了，你走吧。”
碧璽抿了抿唇，慶幸地回了一句“是”就走出了屋子。她在門口處穿好衣服，係好腰帶，拉開房間的大門。開門的那一刻，她思緒還驚慌著，霎時間天上電閃雷鳴，嚇得碧璽又趕緊關上了門背抵大門。
“殿、殿下，外麵打雷，走不了。”她在門口說話，屋子又很大，平南王殿下聽不見她的說話聲。她視線也看不清，就這麼靜靜地背靠大門縮到了地板上坐好。
“……”
她沒有說話，空氣周圍中卻好像存有氣息。
碧璽的思緒霎時間想到了平南王殿下，她輕聲詢問：“殿下、殿下是你嗎？”
沒有任何人回答她。她的思緒就開始掉下去了，覺得自己聽錯了，背靠大門打算睡覺。忽地又聽見了一聲聲音，這回好像是女子的聲音。這聲音好像風吹過風鈴一樣清脆，又像十七八歲的小女孩一樣稚嫩。
似是從平南王殿下的臥榻內傳來。
碧璽沉默著往前走，在距離臥榻的外麵一麵帷簾處停步，透過珠簾翠幕她看見臥榻帷簾上的兩個人影。一男一女很明顯，然後，碧璽確定了，殿下在裡麵和那個女孩子說話。
佳期夜長，她還是不要打攪平南王殿下和那個女孩子了。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