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鳴瞅了瞅李仁傑。
“那天在飯桌上,胡令山說的弱肉強食,就必定要出事!”
李仁傑無奈地歎了口氣,沒有吱聲,一杯酒直接下肚。
然後,大把大把的夾菜吃。
見李仁傑似乎有難言之隱,楊鳴給其添滿酒。
“李鎮長,咱們能走到副科級不容易,一旦出了差錯,再想起來就難了!”
李仁傑歎了口氣,眼睛盯著楊鳴。
“你以為我管得了胡令山?你以為我分管蔗區,權就在我手上?
楊鎮長,你剛提拔上來,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
時間久了,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楊鳴皺著眉頭。
“我不明白,你分管的工作,權為什麼不在你手上?”
“你是揣著明白裝糊糊塗,還是真的不懂?”
楊鳴認真地點了點頭。
李仁傑又一口把杯裡的酒乾了,吐著酒氣。
“好吧,我告訴你!
全鎮所有的蔗區糖紙廠,不是杜書記有股份,就是他的親戚有,你說我能怎麼管?
胡令山說得對,弱肉強食!你自己就沒有腦子想想?”
楊鳴正言道
“正因為這樣,咱們更應該嚴格執法!
不管是誰,隻要違反蔗區規定,都應該按規定處理!“
聽著楊鳴振振有詞,李仁傑直接捋起額頭上的頭發。
“你看看,我頭上的這道疤!”
抬頭看去,在李仁傑的額頭處,有一道二公分左右的傷疤。
當時應該傷得不輕,應該流了很多血。
楊鳴有些吃驚。
“胡令山打的?”
李仁傑搖了搖頭。
“不,杜禮放!”
楊鳴呼地站了起來了。
李仁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