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怕謝老太太到了現場看著會難過,就讓謝老太太明天不要到場。
謝老太太挺直脊梁道:“懷瑾,舒蘭,你們不用擔心,我肯定要去的,你們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們就是死也不能承認,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屈打成招。”
謝老太太往那裡一站,那氣勢自然就出來了。
謝懷瑾和李舒蘭對視了一眼:“媽媽,明天您還是不要去了,我們被下放了有些該走的過場肯定是要走的,不然村裡也不好跟上邊交差,我們不能為難鄉親們。”
謝老太太沒有說話,直接帶著向暖走了。
謝懷瑾和李舒蘭夫妻倆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他們這個老母親啊,明天是肯定要去學習會現場的。
淩仲元他們三個安慰他們夫妻:“老太太要去那就去吧,他們總不能對老太太動手吧。”
淩仲元安慰謝懷瑾:“總的說起來,仰天窩的村民還是純善的比較多。”
謝懷瑾和李舒蘭卻是有些擔心,他們不信這裡的人,如果真的純善的多,就不會出現向暖從小被家裡人那麼欺負了。
“老謝,你也彆擔心,明天予安要送柳媽來,到時候有他看著,媽媽不會有事的。”
李舒蘭低聲安慰謝懷瑾,謝懷瑾點點頭:“嗯,有予安在,我們也就能放心了。”
向暖陪著謝老太太回了院子,謝老太太雖然上了年紀,可是她平時鍛煉得好,根本就不像是個老人家,還時常拉扯一下險些摔跤的向暖。
村裡還沒有通電,家境好點的人家用上了煤油燈,沒錢買煤油的人家就用鬆明子照明,鬆明子就是鬆樹樹脂流淌出來將鬆樹浸染後的鬆木。
因為長期用鬆明子照明,煙熏火燎,村裡很多老人家的眼睛早早就看不清東西了。
向暖她們來的時候準備得很充分,專門帶了一盞馬燈,馬燈外邊有一個玻璃罩子,可以防風,這樣就是提著馬燈趕路也不用擔心燈被風吹滅。
“奶奶,您彆怕,我從小就在這裡住著,沒有什麼臟東西的。”
向暖很認真的跟謝老太太說,謝老太太噗嗤一聲就笑了:“暖丫頭,你以為奶奶會怕阿飄嗎?阿飄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謝老太太讓向暖回自己的房間去住,不用陪著她老人家,向暖還有些不放心,老人家笑嗬嗬地道:“暖丫頭,你不用擔心奶奶,奶奶這麼多年都習慣自己一個人睡了,奶奶是老年人瞌睡淺,要是身邊有人哪怕就是翻個身也會影響到我。”
聽到謝老太太這麼說,向暖也就不堅持了:“好的,奶奶,那您老人家要是有什麼事兒,您老人家就叫我,我就在您隔壁,您一叫我就能聽到。”
向暖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房間裡有一架木架床,那是這屋子裡的老物件,村裡人害怕晦氣,沒人敢來這裡搬東西,也就便宜了向暖。
向暖躺上床,一股很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讓向暖有一種感覺,她已經在這裡休息過好多年的感覺。
向暖在心中安慰自己,這應該是原主的記憶。
向暖是個醫生,她自然是不怕的。
今天從城裡一路顛簸,向暖也有些累了,躺上床沒多久,她就已經陷入了香甜的夢鄉。
向暖第二天早上醒來有些晚,謝老太太已經在生火做飯了。
看到向暖進了廚房,老太太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向暖就發現整個廚房都不對勁兒,廚房裡濃煙密布,她剛剛走進去就忍不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