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1 / 2)

感冒休息了兩天,我再次懷疑自己沒有得到孤勇者老伯的內力。

但是楚應予說那股磅礴的內功隻是我用不出來,用不了就好像沒有,也沒法護體運用。

就像上了鎖,需要我自己衝破。

明明說我是威脅,還敢給我解惑,有點勇哦小弟弟。

通俗地說,我現在就是一座沉默的活火山狀態。

行吧,等我哪天靈光一閃開掛,縱橫江湖什麼的還不是不在話下。想著呼風喚雨的場麵,我嘿嘿傻笑兩下,可能彆人看著會很驚奇。

所以楚應予摸了摸我的額頭,說道:“再喝一碗藥。”

完了,我成大郎了!

“彆彆彆!藥喝多了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不會。”

“又不是你喝藥,你當然不在乎!我殘疾了或者傻了怎麼辦?你一輩子帶個拖油瓶嗎!”

“……”

他居然有在認真思考。

我軟磨硬泡地表示剩下的藥,留著晚上喝,我們要科學喝藥,不能貪杯。

楚應予也是自己想通了,這才沒有再灌我一碗。在我躺在床上當廢物時,他竟然沒有忘記幫我收內衣褲。

看著那雙好看的手拎起內衣,我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這是肚兜麼。”他問。

“是的。”我麵無表情地點頭,順便補充另一條是褲褲,不要隨便摸!

幸好他沒有再多問什麼,而是收拾好後又放在了箱子裡,我這才心下放鬆地閉眼睡了。

夜裡是被他捏臉捏醒的,睜眼就看到他拿著一碗藥。

大郎喝藥雖遲但到。

眼前的藥是熱的,他甚至另一隻手上拿著酸果子,是為了綜合我嘴裡喝藥後殘留的苦澀味。

不難看出他的態度很好,做事也用心。

一個人對自己用不用心,是能感受得到的。除了父母祖輩,我確實在這個可能會殺我的少年身上體會到了對我的認真。

但怎麼說呢,我想感動,也不太敢,就很矛盾。

你說養豬場的人對豬崽用不用心?用心,那真情實感的絕不會有假,但結果還不是要賣掉宰掉。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是不是綁定了攻略係統,我才是大魔王的設定,如果不拿下我,就會怎樣怎樣。

還是說這是一個穿書雙重生設定?我其實已經重開一次了,但現在失去了記憶,所以他對我如此照顧?

然後楚應予一定是個對我不好的渣男,在我第一回合的時候傷我害我折磨我,等失去我了,又追悔莫及。現在開號重來,他就裝癡,開始不動聲色攻略我!

我覺得自己想得很有道理,言情小說可不是白看的。

接過碗,我看著能送人上路的藥汁,捏著鼻子喝了。

如果有什麼事情是你不能理解的,那麼就要選擇一個可能性去相信。

雙重生和隱藏身份攻略的戲碼太超前了,就換一個最老土常見的思路去想。

所以,有沒有可能,楚應予對我一見鐘情,因此千方百計地對我好。

被他投喂了野果爽口後,我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小媽既視感太重了,他如果不是那麼危險的殺手,放在現代來說,應該是非常討人喜歡的男孩子吧。

能打還能做家務,又不會有怨言,是個行動派帥哥。

“楚應予,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鐘情?”

少年挺直的脊背因為我這突如其來的話而一頓,束在腦後的馬尾辮掃過肩頭,他轉身看向我,這張側臉像是雕塑家手下沒有缺陷的作品。

他這無悲無喜的模樣,竟也蒙上了一層疏離與聖潔,如果對我慈祥點,說不定還泛著母性光輝呢。

“一見如故。”

沒想到楚應予居然糾正了我的一見鐘情詞語,換成了另一個意思相差挺遠的。

小樣,是不是害羞了,所以不敢承認,到底是弟弟。

“你如果隻是想控製我,也可以不用對我這麼好,說到底,我算是你的俘虜。”

“這由我決定。”

“我可以理解成,你想對我好?”

“嗯。”

得到了承認,反而一點都不甜,也不小鹿亂撞。

你說他喜歡我吧,我又感受不到那種愛情帶來的粉紅泡泡,比如一點羞澀,不確定的小心思,又或者止不住地想湊近。

但你說他不喜歡我吧,對一個階下囚何必?

一定有我忽略了的地方。

這一天下來,我的病情有所緩和,隻是貼身的衣物被汗液給濡濕,我又不敢隨便去洗澡,擔心感冒加重。

而我能想到的地方,楚應予也考慮到了,他給我打來了一盆熱水。乾淨的衣服依舊來自於孤勇者老伯留下來的,甚至過長的褲腿與袖子都被楚應予給剪裁短了。

我不用穿得不倫不類像掛帳子了,他這一手居家技能實在讓我不得不佩服。

楚應予走到床前,伸手就來脫我衣服,我死命抓住他的手背,“我自己擦洗,我可以!”

“……”

很好,他鳥都沒鳥我。

每當我覺得楚應予還不錯的時候吧,他自己又給我這火熱的心裡澆下一盆冰水。讓我這螞蟻亂爬的心又凍起來,什麼封心鎖愛的戲碼。

很羞恥,也很無奈,被子被掀開,我被這個小兩歲半的少年給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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