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纖細的指尖泛著粉紅,女子姿態柔順地將羹湯送到自己唇邊,靜候自己享用,
朱軒禹似笑非笑瞟著沈月前傾的身形,大掌扶住她纖細的腰身,輕笑,
“野心不小。”
就是了,這才是沈月真正的模樣,
自小在沈崇文的教導下,為了權勢步步為營,在沈毓婉同自己在一起後,轉而勾引朱謹,意圖將沈家立於不敗之地。
低頭含住沈月手中的勺子,朱軒禹眉眼笑意陰森,
“天下沒有白得的好處,孤給你皇貴妃的位置,月兒又準備用什麼來換呐?”
朱謹野心勃勃,又手握重權在軍中頗有威望,是他登基路上的絆腳石,他早就恨不得將朱謹除之而後快,
偏生朱謹生性謹慎,讓人難以抓到把柄!
若是沈月能借助朱謹的信任將造反的證據放進朱謹府中,他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將朱謹及其黨羽通通絞殺!以絕後患!
“你想我拿什麼換?”
沈月忍著恨意,極力忽視扶住腰身的手帶來的粘膩惡心,
柳眉微挑,一勺接一勺將碗中的羹湯喂給朱軒禹,幽幽道:“我隻是個女子,文不能安邦定國,武不能上陣殺敵,又有什麼值得殿下看重的。”
“月兒何必妄自菲薄,”
朱軒禹盯著沈月垂落的長睫,故作苦惱道:“雖說孤是儲君,登基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總是有些亂臣賊子意圖謀奪皇位,”
見沈月沉得住氣沒有露出端倪,他搭在膝上的手摩挲著腰間玉佩,哼聲直言道:
“孤知道你有攝政王府的令牌,隻要你幫孤做一件事,彆說是皇貴妃,就連皇後之位孤也不是不能給你。”
聽了朱軒禹的誘哄,沈月忍不住譏笑出聲:“殿下意思是攝政王殿下有謀逆之心?”
兜兜轉轉,還真是回到了前世處境,朱軒禹想利用自己栽贓朱謹謀反!
不過朱軒禹是怎麼知道自己有朱謹給的令牌的?
朱謹是私下給她的,且她隻讓聽霜悄悄用了一回,朱軒禹又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高仲絕對不會背叛自己,莫非溫心慧和朱軒禹暗中有聯係?
一碗羹湯喂完,沈月毫不猶豫轉身掙脫朱軒禹的手,放下碗站到一旁,嘴角譏諷地勾了一下淡漠道:
“殿下莫不是被奸人挑唆了?攝政王殿下是我大景的守護神,若是他想要皇位早在先皇駕崩之時便能登基,又何必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嗬!那是因為他名不正言不順!權柄是會迷人眼的東西,他在攝政王的位置上呆得太久了,嘗過了權利帶來的好處又怎麼甘心再次收手?”
見沈月頗有些油鹽不進的意味,朱軒禹失去耐心,
隻有讓沈月真正成為他的女人,沈月才會全心全意為自己謀劃!
重新倒了杯酒,仰頭悶掉,朱軒禹起身死死盯著沈月,眸色危險,
“時辰不早了,”說著他伸手抓向沈月:“你應該懂孤的意思。”
等藥性上來還要一會兒,沈月避開朱軒禹的手儘量拖延時間,
“我還有一個要求。”
她貼著牆根站立,眸光晦暗:“殿下將我的丫鬟送回沈府去。”
“你三番兩次拖延,是在等什麼?”朱軒禹步步逼近,冷笑:“你以為謝靈這次還能再幫你?”
“沈月,你那麼聰明又怎麼會不懂孤的意思,無非是在裝傻罷了,今日就是天塌下來!你也得成為孤的女人!”
他絕對不會給沈家腳踏兩台船的機會,
朱謹不在京都,沈家就將他看中的女人送給自己,想來定會惱了沈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