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爾丹也沒心思追殘兵敗將,
一邊派人將沈月逃跑的消息告知拓跋靖,一邊帶著人朝著沈月她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拓跋靖千叮嚀萬囑咐要將沈月看牢了,卻不想還是被他弄丟了。
臉色漆黑一片,淳爾丹手上馬鞭不斷揮舞,力圖將功補過將沈月抓回來。
報信的人和拓跋靖在半路中撞上。
“跑了?”
拓跋靖低垂著眼眸,凝望著跪在地上的下屬,幽深瞳眸彙聚著風浪,
“是......有一隊黑衣人趁著夜色偷襲......”
男人被拓跋靖身上散發出來的攝人殺意所驚嚇,說話聲磕磕巴巴,
“淳統領已經帶著人去追了,興許已經追到了......”
“哦?”
拉長的尾音上挑,拓跋靖慢條斯理的卷著韁繩,眼底掠過一抹嗜血的殺意,
“本王最討厭有人敷衍與我,錯就是錯了,遮遮掩掩如懦夫一般!真是令人惡心!”
話音落下,他手上用勁生下的駿馬隨著他手上的動作高高揚起雙蹄,狠狠一腳踏在跪地的男人頭顱上,
霎時間紅紅白白的殘渣鋪滿草地,周圍人頓時一片噤聲,低垂著頭,不敢同拓跋靖對視。
血色將心中的躁鬱緩解,拓跋靖冷哼一聲,帶頭往淳爾丹的方向追去,
天光微亮之時,他跟著哨聲指引,追上淳爾丹,
淳爾丹自知犯了錯,一聲不吭的跪地,請求拓跋靖責罰,
二人相伴多年,拓跋靖知道淳爾丹的秉性,
他並非是粗心大意之人,自己吩咐的一切也定然一絲不苟的照做,
沈月逃走,其實也全然怪不得他,
“淳辜負王子信任!望王子責罰!”
拓跋靖幽幽歎息一聲,下馬將淳爾丹扶起:“罷,也不能全怪你,將她抓回來,將功補過罷!”
等這次再將沈月抓回來,他定然打條鐵鏈將她拴起來!看這般她還怎麼逃!
狡猾的女人!
淳爾丹愧疚的低下頭:“淳立刻帶人去北方!一定將居安姑娘帶回來!”
“北方嗎?”
拓跋靖眉眼陰鬱的望著地麵上的馬蹄印記,眼神複雜,
瞧著馬蹄的走向,沈月一行人往北方去了,可沈月當真會留下這麼大的破綻嗎?
淳爾丹見拓跋靖盯著地麵不動,疑惑道:“王子,可有不妥?”
“本王總覺得,依著居安的性子,恐怕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定然是障眼法。”
“一個女人在逃命時候還能想到這些嗎?”
淳爾丹擰著眉心:“王子莫不是將她想的太過妖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