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穆柏和楊野夫夫輸的次數更多,可不管他們輸多少次,倒酒的懲罰都隻是留到他們回家再說。
至於付梁等人,一個都跑不了,全部都渾身被酒給浸透了。
穆柏他們輸了,付梁贏的話,楊野開了口,給付梁一些利益。
換成其他時候,付梁該開心了。
可是此時受辱受挫的感覺占據了所有,他寧願什麼都不要,但也想把穆柏那張豔麗的但輕狂的笑臉給撕碎了
然而不管付梁怎麼憤怒,他都無法動穆柏一下,一根頭發絲他都動不了。
地上都是酒,服務生過來拿拖把拖了好幾次,卻還是每次來都有更多的酒。
這邊的動靜不大,都是在快速進行的,但漸漸地卻有好些人圍了過來。
倒是沒人在意他們圍不圍觀,隻是當有人拿出手機來企圖拍照或者是視頻的時候。
立刻就被阻止了。
酒吧的安保早就站在了附近,經理中途及時提點過,不允許任何人隨便拍視頻,這裡發生的事,可不適合傳出去。
誰傳的,不隻自己要倒黴,恐怕酒吧也會被牽連到。
經理這點預知還是有的。
於是拿起來的手機又放了下去。
不能拍攝,但發信息和彆的人說安保就沒組織了。
很快不在酒吧的人都知道了正在發生的事,有人還專程從彆的地方趕過來。
隻是等他們到的時候,遊戲已經結束了。
酒吧裡雖然依舊喧鬨,可好戲卻看不見了。
付梁他們從外麵大廳換到了裡麵的包廂,他們四個人身上衣服就沒有乾淨的衣服。
彆的人都在換衣服,付梁拿著買來的衣服。
同時還有一張剛簽好的支票,楊野臨走前簽下的,算是給他們的衣服報銷。
付梁後槽牙死死咬著,原來尊嚴被人踩在腳底是這種感覺。
他是不是該感謝一下穆柏,如果不是托他的福,恐怕他付梁這輩子都享受不到這種待遇。
“穆柏!”
付梁齒縫裡擠出這個名字來,如果穆柏此時能夠站到他麵前來,他是真的想從他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雖然是丟了臉,可拿到的東西也不少。
出去買衣服的人,對他來說,尊嚴是重要。
可楊野是誰,和他們不是一和二的差彆,而是一和一百,甚至是一千的差彆。
都不需要楊野親自動手,隻要他想,隨口一句話叮囑下去,他們這些人恐怕手裡擁有的,轉瞬就能沒有了。
那人是感覺到不舒服,可楊野給他們的,其實也更多,是他們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他今天可以拿,明天就能收回去。
付梁不信穆柏有這麼好心,潑他們酒踩碎他們尊嚴,還能轉頭給他們送好處。
怕不是回家後,在楊野耳邊吹吹枕頭風,明天他們就得倒黴。
“好處你們要拿你們拿,我不拿。”
拿到手裡他都覺得惡心。
他付梁海不至於缺這點東西。
比起這點利益,付梁倒是更想看到穆柏未來翻車的那天。
“留個電話吧。”
付梁想起了穆柏離開時的話。
“認識這麼久了,我還沒你的電話,以後如果我再來酒吧,如果要玩,我想還是找付梁你比較合適,其他人我怕他們玩不起。”
付梁給了他的號碼出去,同時穆柏也把號碼存在了楊野的手裡。
“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有他們在,你也就不用太擔心我了。”
楊野抬起眼,站起來後,他一米九多的大高個,在酒吧裡都顯得比所有人似乎都高。
他眸光很淡,尤其是看人的時候,哪怕非常平靜無波,可就是給人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付梁,麻煩到你了。”
穆柏能這麼任性,說到底都是他在縱容的。
可他肯定不會改,會繼續無限度地寵著穆柏,那麼需要忍耐和改變的就隻能是彆人了。
付梁能給的回答隻有不麻煩。
付梁思緒退回來,拿起了楊野開的支票。
之前沒仔細看,現在一看,發現金額居然有一百萬。
楊野是真出手大方,為了討穆柏開心,隨手就一百萬。
支票扔回了桌上,楊野給的他一個都不要。
付梁也沒換衣服,就這麼渾身濕透地走了出去。
走到酒吧外,不理會旁人的目光,付梁給穆柏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那會穆柏坐在車裡,而楊野下車去給他買點水果回他們的家。
付梁知道楊野多半也在,他略微壓低了點聲音。
“穆柏,你小心點。”
“謝謝關心。”
穆柏笑聲傳過聽筒,給付梁激地接下來的話一點都不客氣。
“彆說我沒提醒你,我等著你翻車的那天,我倒要看看到時候你會怎麼死。”
“我還能怎麼樣,我以為過去經曆的都夠了,你不會以為我當初過得是什麼幸福日子吧?”
穆柏扭頭和不遠處楊野關心詢問他的目光對上,穆柏笑笑用嘴型說是付梁。
楊野低頭挑選水果,讓司機買也行,但楊野更想自己親力親為,自己的戀人,自己來寵。
不過楊野同時心裡在想,果然和他推測的差不多,付梁知道穆柏的前任。
“比起擔心我,我想你或許該多關心下自己。”
“你說的我翻車的事,我想你應該不會隨便出去亂說吧?”
“我沒那麼大嘴巴。”
“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穆柏,遲早的事。”
“那就不是現在,是以後。”
“還是多謝了,今天我玩的很開心。”
付梁啪一聲掛了電話,他怕自己在和穆柏說下去,真忍不住跑到楊辰那裡把一切都說了。
可他又想打楊野注視穆柏的深愛的目光,似乎和楊辰沒多少區彆。
總不至於楊家兩兄弟都載穆柏身上吧。
穆柏那人到底有什麼好的,不就是長得漂亮了點,但他除了漂亮之外,又還能有哪裡特殊。
難道是床.上功夫好?
特彆會勾引人,在床.上把人迷得神魂顛倒。
付梁不知道,他搖頭否認了這種可笑的猜測。
一個男的,再天仙又能如何,總會看厭的。
付梁手指用力彎曲到指骨都在疼了,他不信穆柏能笑一輩子,他總會再次被人踐踏到腳底的。
付梁坐進車裡,楊辰給他打了幾個電話,這會他才又打過去。
“怎麼回事?”
楊辰語氣不太悅地問。
“沒,臨時按錯了。”
“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對了,我剛聽到一點消息好像,你在酒吧跟人玩,輸的挺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