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兩個人難得抓到話柄,不開傅知寒玩笑,實在不得勁。

“咱們都這麼多年好哥們了,你不跟彆人說也就罷了,和我們還有什麼不能聊的?”

“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傅知寒口吻堅定,開始聊正題。

顧昭搖搖頭,“你會後悔的。”

他把這話撂在這兒了,早晚有一天傅知寒會為他今日的嘴硬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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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和姓張的分手了!”

沈梔和傅知寒分開不久,接到周子漁的電話。

她沒表現出特彆的反應,既不驚訝也不激動,淡定地說:“分得好。”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

“肯定是他哪裡又惹到你了唄。”沈梔不信他們真能分得開,“這次需要多久複合?”

“你彆鬨,我是認真的。”周子漁不想在電話裡說,問沈梔要不要出來喝酒,“我請客。”

“算了吧,今天有點兒累。”

沈梔想了想,明天應該沒事,“明晚六點,月渡酒館?”

“那不是在S大旁邊嗎?乾嘛去那兒。”周子漁嘟噥著,想起什麼,“你的新目標是不是……”

“行了,見麵聊吧。”

沈梔掛了電話去打車了。

今天坐傅知寒車的時候,她故意把手鏈落他車上了,這樣一來,又有了名正言順去找他的理由。

當一個男人開始不抗拒你的接近,那就是好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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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沈梔提前來到酒館,給傅知寒打了電話。

上次他送旗袍就是用這個手機號打的,她順手給保存了。

儼然,傅知寒沒有保存,忘了這是她的號碼,很快就接了。

“喂?”

“傅教授,我的手鏈是不是落在你車裡了?”沈梔不說廢話,上來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對麵沉默半晌,沒有回答。

沈梔接著說:“還挺貴的,丟了心疼,你方便的話幫我去找找,我會很感激的。”

傅知寒不用去找,他每晚回家把車停好都會擦一遍內飾,那條手鏈是鑽石的,特彆閃,想不注意都難。

“我同城快遞到你公司。”

“不用那麼麻煩,我就在學校這邊,你在的話我去找你拿。”

“沈梔。”這回,傅知寒叫得沒那麼客氣了,“你故意的?”

眼中閃過小狐狸似的狡黠,沈梔大方承認,“沒錯啊!誰讓我對你感興趣呢?”

她從來都是坦坦蕩蕩的,好像不會隱藏自己內心的想法,但事實上,沒有人能從她的話裡分辨出真假。

傅知寒自然不會讓她去學校找她,知道拒絕後,她可能會殺到他辦公室,隻能說:“告訴我你現在的地址。”

“傅教授要給我送過來?”沈梔輕笑了聲,“那麻煩咯。”

在酒館門前等了會兒,沈梔看到了傅知寒。

他人高腿長,沒幾步走到她麵前,把手鏈交給她,一句話不說,就要轉身。

為了見他,沈梔特意穿了純白色的連衣裙,外搭明黃色長款大衣,溫柔淑女,清純可人,專斬嚴肅假正經的大學教授。

可她的魅力在傅知寒眼裡,等同於空氣。

沈梔拉住他,“一起喝杯?”

“不必了。”傅知寒不著痕跡拂開她的手,做這個動作時莫名注意到她手指上割的口子。

沈梔也發覺到他的視線,不在意地笑著解釋,“裁剪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

說完,像是突然想起來,“你還不知道我做什麼吧?我學的是服裝設計,畢業後開了家工作室。”

傅知寒來隻是為了把東西還她,沈梔說什麼他也不接話,冷漠轉身走人。

沈梔也沒有上去追,隻是雲淡風輕說了句:“傅教授,你真不怕我去追彆人啊。”

不管這話能不能對他構成威脅,沈梔都認為時機成熟了,該慢慢收網了。

她不可能永遠腆著臉去討好他,糾纏他,那樣他該習以為常了。

所以,該讓他心理出現落差的時候,她就停手了。

傅知寒似乎停頓了下腳步,沒作回應,繼續向前走了。

周子漁剛剛在暗中觀察了會兒,見人離開才衝到沈梔麵前。

“你可以啊!這種絕世帥哥都能被你挖掘到。”

“看到他剛剛對我有多冷淡了嗎?”沈梔嘴角勾著笑,“有個性吧?”

“連你這樣的美色都能拒絕,說明他是一個注重內涵的人,這樣的男人多有安全感啊!”

沈梔越聽越不對勁,眯起眸瞪向她,“你的意思是我沒有內涵?”

“……我沒這麼說。”周子漁趕緊衝進酒館裡麵,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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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沈梔要去海城出差,她帶了言妙一起。

剛落地機場,沈梔明顯感覺一股熱流襲來。

嗯,她來大姨媽了。

節奏卡得剛剛好。

好像是這座城市給她準備的歡迎儀式。

沈梔去了趟洗手間整理自己,小腹這個時候已經開始隱隱作痛。

言妙看她臉色不好,問她要不要推遲下和客戶見麵的時間,沈梔搖搖頭,“待會兒去買布洛芬吃就行了。”

“老板,你生理期就彆那麼拚了吧?”言妙都於心不忍,勸了一句。

她知道沈梔是屬於痛經比較嚴重的,止疼藥也就管兩三個小時,還是會有痛感。

“這個單子我敲了很久的,平白無故放人鴿子不好。”

“你不是肚子疼嗎?怎麼能叫平白無故。”言妙撇下嘴,“我真佩服你,都那麼有錢了,還很能吃苦。”

沈梔不懂她怎麼會這樣想,在她看來,生理期是女人都會經曆的,每個月來一次,實在沒什麼特殊的。

當然,這也是社會環境造成的,太卷了,讓人不敢輕易停下腳步。

吃上藥,沈梔就去談合作了,這一忙就到了晚上,客戶請她們去酒店吃飯。

應酬免不了要喝酒,沈梔這會兒才坦誠說自己生理期,飲不了酒,言妙替她喝了兩杯。

這丫頭的酒量比她還好,能喝幾兩白的,天生強者。

終於要回酒店休息時,已經十點了,止疼藥的療效過去了,沈梔的腹部又開始絞痛。

那種藥不能多吃,身體短時間內無法代謝出去,容易造成損害。

言妙攙扶著沈梔從車上下來,能感覺到她的疲憊和虛弱。

沈梔感覺腳後跟比小腹還疼,鞋不合腳,磨出血泡了。

皺眉間一抬頭,透過模糊的夜色猛地看見了熟悉的身影,沈梔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當他越走越近,臉也越來越清晰時,沈梔才終於確認她沒看錯。

在海城能偶遇傅知寒,他們倆多麼有緣。

沈梔快速給言妙使個眼色,讓她從一邊離開。

言妙錯愕不已,“老板,你乾啥?”

“釣男人。”

話音還未落,言妙快如閃電一般光速消失了。

傅知寒走近才發現站在那兒的女人是沈梔。

她手捂著腹部,臉色蒼白,看起來狀態很差,與之前神采奕奕的樣子判若兩人。

想到上次他也無視了她的求助,這次傅知寒也裝作視而不見,但沈梔同樣像沒看見他一樣,腳步虛浮往前走了。

她……

怎麼不理他了?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令傅知寒錯愕不已,恍然似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