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銳的教學(1 / 2)

陰暗冰冷的地下,刑訊室內。

灰雁伏特加雙手被粗麻繩捆住,上身□□的被吊了起來。

作為受害者,黑澤陣和172號自然來了,一號和十三號也跟了過來,四個人全都沒有說話,隻靜默地立在一旁。

“灰雁,看看這些可愛的孩子們,你做的事情簡直令人發指,我實在無法原諒你。”冰銳踩著黑色的高跟長靴,走過去抓起了架子上的皮鞭,皮鞭看來很有幾分份量,鞭尾垂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

“冰銳,他們隻是學員……”

“我們雖然是教官,卻並不是教他們通往死亡的。”冰銳甩了一下鞭子,“啪”地一聲,鞭子在地上甩出沉重的聲響。

灰雁的臉色變了,“你想怎麼樣?”

“十鞭。”冰銳另一隻手豎起食指,臉上的笑容收斂,突然狠狠朝灰雁甩去一鞭子。

毫不留情的一鞭,黑澤陣甚至可以看到血色蔓延上鞭子抽過的痕跡,起了一道高高的肉崗子。

鮮血滴落,灰雁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冰銳這才回頭看向黑澤陣,她不笑的時候,給人的壓力就更大了,“不要以為我是在包庇他,雖然隻有十鞭,但你應該也看到了,換做普通人的話大概會死掉吧。”

當然,灰雁不會。

組織不會因為他針對一個學員便殺死他,冰銳雖然是基地的最高領導人,但也不會將灰雁的價值徹底抹殺。

十鞭子,已經足夠灰雁牢牢記住這次教訓了。

一鞭又一鞭,由冰銳親手行刑,縱然灰雁是教官,縱然他身為組織的代號成員,到第八鞭的時候,也還是活活被打昏了過去。可冰銳並未停手,一直到十鞭抽完才放下鞭子,鞭子上已經全是鮮血,灰雁的身上也早已鮮血淋漓。

輕輕打了個響指,冰銳示意保安將灰雁送去醫務室。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如何?”冰銳轉身,眼神直勾勾地盯著黑澤陣。

黑澤陣的喉嚨有些嘶啞:“好。”

“你呢?”冰銳又看向172號。

172號早已被嚇得臉色慘白,聽到問話連忙點頭,小小聲地說道:“我都聽教官的。”

“高斯林,送他們回去吧。”冰銳朝高斯林示意。

“是。”高斯林應聲,帶著幾人回去了。

黑澤陣注意到,十三號故意慢了他們一步,最後甚至徹底停下腳步,竟然就那樣留了下來。

他看向一號,一號卻像是早已習慣,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宿舍的屍體已經被處理了,血液也被簡單處理過,八人間一下子隻剩下兩個人住,倒顯得冷清許多。

黑澤陣注意到,他的被子或許是沾了血,竟然也已經被換掉了,一床新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他床的一端。

鬼魂不在。

黑澤陣抿緊了嘴唇,明白自己今晚或許是見不到鬼魂了。

“大哥,我有點害怕。”172號可憐兮兮地看著黑澤陣,問:“我今晚可以和你睡一起嗎?就一晚。”

黑澤陣立刻便想拒絕,但想到剛剛若不是172號出去喊了人來,現在他未必還能好好站在這裡,沉默了片刻說道:“這是單人床。”

“我可以打地鋪的!反正隻要能靠大哥近一點就可以,求你了。”172號雙手合十拜托。

“隨你。”黑澤陣終究沒說出拒絕的話。

172號一聲“好耶”,連忙去抱了被褥下來,就挨著黑澤陣的床打起了地鋪,睡覺的時候腦袋還拚命朝黑澤陣那邊靠。

黑澤陣感覺彆扭極了,除了鬼魂,他睡覺的時候還是第一次和人挨得這麼近。

……172號甚至還在拽他的被子。

黑澤陣長長歎了口氣,也沒將被拽的被角扯回來,就這樣彆彆扭扭地睡著了。

第二天照常上課,沒什麼特殊的,等吃午飯的時候,172號卻神秘兮兮地和黑澤陣八卦。

“我聽十三號宿舍的人說,十三號昨晚一整晚都沒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