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笑(2 / 2)

曠野醫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說:“我的老師是業內有名的心理學專家巴羅夫,還請放心,我不會傷害我的患者。我隻是對高明君的情況很感興趣,希望他可以加入我最近的研究,這樣也能更好的對他進行心理乾預,因為他還未成年,所以隻能征求你的意見了。”

“容我拒絕!”諸伏瑾行的語氣徹底冷淡,甚至帶了幾分怒氣。

曠野醫生也不生氣,解釋:“我承認,我的話可能讓你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感想,我不會讓他去什麼實驗室,他不是我的實驗品,我們隻需要沒事的時候聊聊天,交個朋友就好。”

諸伏瑾行後退了一步,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我沒有惡意的。”

“不管你有沒有惡意,我是他的叔叔,我絕對不會將那孩子交給你的。謝謝曠野醫生的治療,我先回去了。”諸伏瑾行轉身出門。

“等等,諸伏先生……”曠野醫生追了出去,卻隻看到諸伏瑾行抓起了諸伏高明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坐在車子上,諸伏高明仰著頭看著自己的叔叔。

“叔叔心情不好?”

“沒有。”

“叔叔在說謊。”諸伏高明的語氣十分篤定。

諸伏瑾行知道自己的情緒太外露了,索性認真地警告諸伏高明:“那個曠野泉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一定要離他遠點。”

“他對叔叔說了什麼吧?”諸伏高明卻突然笑了,說:“他的老師是巴羅夫,我上網查過了,曠野醫生其實很有名氣,算是兒童心理學方麵的權威。”

諸伏瑾行語氣不善:“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隻提過他的老師,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對我說。”

諸伏瑾行神色稍緩,還算對方有點職業素養,沒有對一個孩子說那麼奇怪的話。

“但是叔叔,我猜他一定對你說了什麼吧?是關於免費治療方麵的事情嗎?”諸伏高明委婉地問。

“你不用管。”

諸伏高明歎息,突然轉移了話題:“昨天晚上敢助君打電話過來,邀請我去他家玩,我可以去敢助家住幾天嗎?”

諸伏瑾行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叔叔也該回去了吧,不然公司那邊交代不過去的。”

諸伏瑾行瞬間明白了高明的意思,看著他的眼神生出了幾分憐愛。

“長野的風光真的很美。”諸伏高明憧憬地望著窗外的風景:“風景好,人也好,我喜歡和大和敢助一起玩,也喜歡由衣醬。同學們都很照顧我,我有沒有提起過大家送我各種食物?他們好像把我當孩子一樣寵。”

“你本來就是個孩子。”

“如果換一個地方生活,我未必能遇到比他們更好的人,景光也一樣,如果在新的學校還是受欺負該怎麼辦?難道繼續換學校嗎?”

諸伏瑾行突然沉默了。

回到家後,諸伏瑾行為高明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下午便將人送去大和家了,之後便獨自開車回東京,絕口不提帶高明去東京定居的事情,好像兩個人都忘了。

深夜,諸伏高明睡熟後再一次穿越到了黑澤陣身邊。

“你來了。今晚還走嗎?”黑澤陣已經習慣了諸伏高明這幾日時不時的離開,隻平淡地拿著自己的銘牌問了句。

銘牌在黑澤陣的手中輕輕顫動了下。

黑澤陣鬆開手指,將銘牌托在手心中,想看看他要做什麼。

銘牌更加劇烈的顫動,再顫動,竟然突然從黑澤陣的手心中立了起來,圓形的銘牌迅速滾向黑澤陣的方向。

恍惚中,黑澤陣好像看到有什麼人朝自己飛撲而來。

銘牌落在了他的臉頰上,輕輕的、溫溫的。

像是擁抱,又好像親吻。

黑澤陣仿佛聽到了一聲輕笑,極輕,就好像是他的幻覺。

腳步聲傳來,黑澤陣也迅速用雙手抓緊了自己的銘牌,銘牌也不再顫動,老老實實待在他的掌心。

“大哥,遇到什麼好事了嗎?你好像很開心。”是172號。

“開心?”

“對,你在笑啊!”

黑澤陣一愣,抬手撫摸自己的嘴角,嘴角的確是上揚的。

他……在笑?

……因為鬼魂的“擁抱”而在微笑。

黑澤陣反應過來後連忙肅正了自己的神色,硬邦邦地說:“沒有。你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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