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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他的卻?是身邊不遠處的亞曆山大。可就是這麼一下,他也已經撐不下去?了。

兩隻蟲還能勉強按捺住自裁的強烈想?法,但?,已經無力?進攻了。

而大元帥威爾遜年?事已高,勉強自保就不錯了,根本無力?去?援手彆蟲。

原本勝利的局麵?,竟然就這麼扭轉過來了!

潰不成軍。

冷不防還有這等驚喜的愛倫利歐看呆了,反應過來之後,重?新站起來,扶著欄杆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淚來:“蟲母基因,蟲母基因!哈哈哈,你可真是個大寶貝啊……”

不知怎麼的,那氣味對?他竟然沒有效果。也是,他們研究了蟲母基因那麼長的時間了,很可能有了免疫力?了。

現在所?有的蟲對?他都已經無法造成威脅了,他趾高氣昂的從二樓走下來,首先就走到?了癱倒在地的威爾遜身邊,用腳踩住他的臉,說道:“想?逼我退位?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找死啊你威爾遜,好好當你的大元帥不好嗎?現在好了,要趕在退休之前死掉了,哦嗬嗬嗬……”

被他踩在腳底下的威爾遜隻能憤恨的看著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所?有的意誌力?,都在抵抗著想?要為蟲母殉身的衝動。

愛倫利歐放開他,又?走到?了阿德裡安身邊,蹲下來笑嘻嘻的看著他,還帶著憐憫,伸出手擦掉他臉上的血痕:“瞧你這副樣子,還像是帝國之星嗎?乖乖的做我的狗不好,現在可要下地獄囉。”

阿德裡安此時竟然清醒些許,死死的盯著他:“你……你要為那二十萬……二十萬軍雌的死……付出代價……”

“嘖。”

愛倫利歐漫不經心的扇了他一個耳光,然後收回?手,取出一條華貴精致的白色手帕慢慢擦拭自己的十根手指,嘴裡說道:“不過是一群賤蟲而已,死了就死了。能為尊貴的皇室獻身,是他們的榮幸。”

“你,該死……”

“哈哈哈哈,現在死的可是你們,不是我啊,哈哈哈,蟲神都在幫我,你們能奈我何?哈哈哈——”

愛倫利歐瘋狂大笑起來,隻覺得整個帝國已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先乾掉軍部首腦,再乾掉議會,整個帝國都將是他的家天?下!

他滿心都是誌得意滿,一股雄心壯誌在心裡勃發,隻覺得自己已經是帝國完全的主蟲了!

他沒有看到?,阿德裡安突然看著他身後,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來。

他俯瞰整個大廳癱倒一地的蟲,開口道:“等到?你們全部死——”

一個死字剛剛出口,他便突然瞪大了雙眼,整隻蟲都僵住了。他緩緩低下頭,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胸口。

一條暗紅黃色的觸手赫然已經穿透他的胸口,把他戳了一個對?穿!

再緩緩轉動腦袋看向四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那些融化的肮臟膿液已經變成了一隻隻巨大的紅黃色觸手。滴著膿液,四處轉動,場麵?惡心至極。

蟲母基因已然完全失控了!

隨著愛倫利歐的倒下,更多的蟲被那一條條肮臟的觸手卷住,或是被穿透身體,或者窒息,一隻接一隻的失去?了性命。

場麵?宛如地獄!

……

亞曆山大靠在牆壁上,看著這等地獄景象,眼前浮現的卻?是一張清透憂鬱的麵?容。好像是春天?枝頭猶存的一捧雪,那樣的讓他觸動,讓他憐惜。

再也……見不到?了吧?

好想?,好想?再見他一麵?啊……

再看一眼就好。

腦袋昏昏沉沉,呼吸愈發低弱,他第一次在蟲生中嘗試到?虛弱是什麼感覺。

吃力?的抬起手撫摸到?胸口的口袋,那裡藏著一隻小小的圓環。原本冰冷的金屬,已經被他的體溫暖成了有溫度的東西。

送不出去?了啊……

他在心裡輕輕歎息起來。

他看到?一條巨大觸手距離自己越發近了,他的眼神坦然自若,但?還是帶著濃濃的不舍。

就在這個時候,漆黑的夜空,陡然出現一抹亮色。

幽幽的電光藍色,極為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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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藍色飛快的朝著這邊接近,近了,更近了!

——竟然是一隻長著電光藍色六翼的蟲!

他的六翼看起來是那樣的華麗,那樣的閃亮,宛如星光織出來的一樣。

很多蟲以為是自己臨死產生了幻覺。

“蟲神……來接引我們了嗎……”有蟲喃喃念道。

這隻宛如人族傳說中六翼天?使?的蟲輕輕落在地麵?上,那華麗的翅膀驟然消失不見,卻?在半空中,出現了許多淡藍色的半透明的觸手。

這漂亮的觸手一出現,就衝著那些肮臟的紅黃色觸手湧起,吞噬它?們,覆蓋它?們,消滅它?們!

隨著紅黃色觸手一根一根的消失,一些蟲漸漸恢複了理智。

有一些閱曆甚廣的蟲不由得想?起一個傳言,那根本沒有蟲見過的,超S級雄蟲!

是的,這從天?而降的救星,赫然竟是一隻嬌弱的雄蟲!

衛斯理閣下!

有生之年?,有生之年?,他們竟然看到?了神跡降臨……

這股味道對?普通的蟲沒啥後勁,對?S級雌蟲的後勁倒是挺大的。在場的兩隻S級雌蟲到?現在還站不起來,昏昏沉沉的模樣。

昏昏沉沉的亞曆山大,感覺到?一隻冷香的手執起自己的手,一片落雪落在了他的眉宇之間。

他睜開眼,就看到?了他。

“我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帶著哽咽和眷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看著他,他笑了起來。

衛斯理也忍不住笑了,帶淚含笑。

亞曆山大顫抖著手從衣袋裡摸出一枚戒指,放在衛斯理的手心。

“我要去?見蟲神了,最後能再見你一麵?,真好……”

衛斯理拿著還帶著亞曆山大體溫的戒指,哭笑不得。

腦子這還是沒有清醒的啊!

亞曆山大固執的看著他,說道:“你能收下它?嗎?”

半晌,輕輕的一個字響在他耳際:“好。”

(本單元正文完結,有番外)

第28章番外之後來

這?是?一間寬敞而簡潔的房間, 放眼望去一片純白。大門和窗戶都是?金屬質感的,透著?一股子?科技的感覺。

柔暖的橙黃色燈光,照著?正中間一方不大的透明質地箱子。

看似玻璃, 其實造價極其昂貴。

恒溫恒濕度, 隨著?外界環境改變而改變, 永遠保持最為合適的環境。

箱子?裡麵,鋪設成為了?一個小天地。有岩石, 有沙土, 有青草, 還?有小小的灌木和野花。看起來, 十分溫馨可愛。

要是?不知道的話,還?以為是?什麼可愛的盆景或是?微縮景觀之類的擺件。

但其實, 說它是?現在帝國最寶貴的東西?也不為過。yst

一塊灰色岩石之上,趴俯著?一坨小小的形似苔蘚的東西?。明明應該是?植物?, 卻?時不時的蠕動?幾下,又似乎是?動?物?。

這?便是?那神秘的帶著?“蟲母”基因?的小東西?了?。

那天, 當超S級雄蟲衛斯理閣下從天而降, 拯救大家於水火之後。他那些鋪天蓋地的淡藍色觸手吞噬消滅了?所有的紅黃色觸手, 最後留下來的, 就是?這?麼一小坨東西?。

憤怒的蟲子?們?想要徹底消滅它,卻?被元帥威爾遜阻止了?。

留下它來,對於蟲族的基因?科學研究, 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果然,科學家們?得到它後如獲至寶。研究了?一番之後,決定將?它一直保留下來, 慢慢的觀察。

據他們?所說,這?東西?的細胞幾乎可以無限分裂繁殖。也就是?說, 它是?他們?發現的第一個接近“永生”的生物?。

實在是?太珍貴了?。

衛斯理對這?個小東西?十分好?奇,特地前來參觀。

本來這?麼珍貴的存在肯定是?不會隨便給蟲看的,但一聽說是?衛斯理閣下想看,科學院就一路大開?綠燈了?。

開?玩笑,誰會對這?世上唯一的一隻超S級雄蟲說不啊?

衛斯理已經站在箱子?前麵看了?很久了?,漆黑的眼瞳裡帶著?好?奇。

他看蟲母,旁邊的亞曆山大則是?在看著?他。

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

自從那天昏過去又醒來,自以為是?死了?,還?把戒指送出?去了?。可結果,竟然隻是?昏迷了?一天一夜而已。

醒來想起前事,鞋子?也不穿衣服也不換,就那麼跑了?出?去,還?差點出?了?車禍。

那麼激動?那麼焦急的跑出?醫院,也不過是?想要第一時間見到他,想要確認他的那句話。

“哪句話?”yst

衛斯理笑吟吟的看著?他,故意逗他。

他頓時急得汗如雨下。

衛斯理見他實在可憐,也不忍心逗他了?。笑著?抬起左手來,那纖長白皙的手指之上,赫然就戴著?他送出?去的戒指。

巨大的驚喜襲來,亞曆山大一下子?就再次暈倒過去了?。

現在這?件事在他們?隊裡已經成為了?一個經典笑話。

當時他還?不知道,衛斯理已經跟阿德裡安辦完了?離婚手續了?。

說起這?件事,就不得不說說那天,衛斯理從天而降的時候發生的那件事。

當時,衛斯理攙扶著?半昏迷的亞曆山大就要一起離開滋,源峮汙尓司久淩罷衣九尓?,背後,卻?突然響起了?阿德裡安的聲音:“我如果死在這?裡,你會有一點點舍不得嗎?”

聲音裡滿是?絕望,還?帶著?幾分希冀。

衛斯理轉過身,看到阿德裡安跪在地上,手舉著?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他。

“我如果死在這?裡,你還?會有一點點難過嗎?”

他再次問道,握住槍柄的手指,緊了?一緊。

衛斯理看著?他,長睫微微顫抖,垂下去又抬了?起來。

“你死了?就死了?,什麼都不會再有。如果你繼續活下去,作為我的普通朋友的存在,也許偶爾,我們?還?能一起喝個茶什麼的。你自己考慮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

說完,衛斯理便攙扶著?亞曆山大,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不多時,身後傳來了?激光槍落地的聲音。

翌日,兩隻蟲就一起去雄保會,辦好?了?離婚手續。

衛斯理早已經徹底放下,而阿德裡安呢?或者有一天,他也能夠放下吧,但不是?現在。

……

半個小時之後,兩隻蟲一起離開?了?科學院的研究室。yst

腳步輕快的走在科學院長長的明亮的走廊裡,衛斯理聽到身邊的亞曆山大開?口說道:“告訴你一件事。”

衛斯理偏了?偏頭看向他:“什麼事啊?”

語氣還?是?跟以前一樣軟噠噠的,整隻蟲的氣質也絲毫沒有變化。

簡單的白色襯衣黑色長褲,一絲絲金色的陽光灑落在他皎潔如玉的臉龐上,整隻蟲看起來依舊是?清透純然。

永遠是?亞曆山大最喜愛的樣子?。

驕奢淫逸這?樣的形容詞,似乎從來與他沒有什麼關係。儘管,現在他的地位無比尊貴,無蟲可以比擬。

看著?這?樣的他,亞曆山大心裡的愛意如同泉湧一般,根本無法停息下來。

“我們?暗羽戰隊拿到了?你的近身護衛資格哦!”亞曆山大得意的說道。

期間是?怎麼帶著?隊員們?闖五關斬六將?的,他絲毫沒有提起。要知道,阿德裡安為了?這?個資格,差點就跟他打?起來了?。

要不是?老元帥在那裡杵著?,還?不知道會打?成什麼樣呢!

最後,他一句話,就讓阿德裡安和他的下屬們?熄火了?:“你確定衛斯理閣下很願意看到你們?嗎?”

阿德裡安呆立當場,他的下屬們?垂頭喪氣,無話可對了?。

當時他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還?是?副隊長碰了?碰他的胳膊,低聲說道:“矜持,矜持!”

他才能依舊保持著?一張死蟲臉不變。

現在想起這?件事,他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衛斯理偏頭看著?他笑得露出?八顆雪白牙齒的模樣,隻覺得十分可愛。

兩隻蟲這?個時候已經來到了?室外,正要走到停車場那邊去。路過門?前廣場的時候,卻?看到了?一群軍雌站在那兒,一副想要過來又不敢過來的樣子?。

衛斯理依稀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麵容,就停下了?腳步。

一隻軍雌這?個時候方才敢走過來,衝著?他敬禮:“衛斯理閣下,日安。”

衛斯理看向他:“你是?,克洛恩?”

克洛恩道:“是?的,閣下,我現在是?阿德裡安上將?的首席副官。”

“你成了?首席,那,傑爾斯呢?”

“他已經去了?彆的隊伍,不在長官麾下了?。”

“哦,這?樣啊。”衛斯理點點頭。

克洛恩踟躕了?一下,再次敬禮:“閣下,他們?,我們?……我們?想要跟您道歉,您看,讓他們?過來嗎?”

這?些軍雌,都是?阿德裡安的得力下屬,從前跟衛斯理有過不少接觸的軍雌。也就是?說,他們?從前的接觸,並不算愉快,起碼對於衛斯理來說是?這?樣的。

見到衛斯理的視線再次投了?過來,那些軍雌們?深深彎下腰,衝著?他行大禮。

衛斯理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從前的事我已經不在意了?,你們?也不必放在心上,回去吧。”

“閣下……”克洛恩臉色漲紅,滿臉羞慚。

“好?了?,我們?得走了?。”

衛斯理再次衝著?他們?擺擺手,與亞曆山大一起朝著?停車場走去。

在他的背後,軍雌們?深深躬身下去,等到他的背影消失,方才起身離開?。

他們?以前怎麼會被所謂的等級糊住了?眼睛糊住了?心靈?明明衛斯理閣下不管是?什麼等級都無法掩蓋住他身上的光彩,他有一顆金子?般的心!

……

懸浮車風馳電掣一樣的離開?了?城市,來到了?郊外的懸浮道路之上。

一側是?蔚藍無垠的大海,一側是?幽綠起伏的山嶺。陽光金燦燦的灑落下來,吹著?和煦的微風。

車上兩隻蟲的心情極好?,眉眼間都帶著?柔暖的笑意。

道路上積攢了?一層金黃色的落葉,風一吹,宛如金色的蝴蝶漫天飛舞著?。

衛斯理看著?那些落葉,這?才恍然間發現,夏天已儘,初秋的腳步已然臨近了?。

他閉上眼,徐徐吐出?一口氣,隻覺得身心都透著?疲憊過後再次充滿精力的舒適感。

開?車的亞曆山大轉頭看了?他一眼,道:“想睡覺嗎?我幫你把椅子?放下來?”

“不,不想睡。”

“那,我們?來聊天?”

衛斯理聞言忍不住笑,聊天這?種事還?要特意說出?來一下嗎?不過是?沒話找話說罷了?。

看到他笑,亞曆山大人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兩隻蟲相視而笑,空氣裡仿佛都流露出?一股脈脈溫情。

半晌之後,亞曆山大說道:“前天新皇跟我說了?,問你想要什麼樣的宮殿,他們?已經設計了?三種,想把圖紙給你看看,讓你自己看看喜歡哪一種。”

“可彆,他們?再問的話,你就幫我拒絕了?吧。”衛斯理連忙搖頭,“彆什麼宮殿不宮殿了?,讓我跟以前一樣過我自己的日子?吧!”

亞曆山大笑道:“宮殿你也不要,星球你也不要,前些天一百隻漂亮的雌奴你也不要,那你究竟想要什麼啊?”

“嗯,我就想要繼續過我自己的日子?,不需要有什麼改變。再有就是?,想要你。”衛斯理掰著?指頭說道。

話音未落,刺耳的刹車聲音響起,原來是?亞曆山大險些一頭把車子?開?進了?山嶺裡,好?險停了?下來。

衛斯理哈哈大笑:“把你嚇到了?嗎?抱歉抱歉啊!”

亞曆山大轉頭看著?他:“彆在我開?車的時候說這?樣的話啊!”

衛斯理也轉頭笑盈盈的看著?他:“哎呀,一不小心就把心裡的話說出?來——”

話沒說完,他的唇就被亞曆山大的唇覆蓋住了?。

腰肢被握緊,唇被吮吸著?,兩隻蟲的唇齒相依,氣息交融。

天空一片清透純藍,亮晶晶的陽光籠罩著?相愛相依的兩隻蟲。

漫天黃葉飛舞,大海蔚藍而看不到邊際。

正如他們?的幸福和愛意,永無止境。

(本單元全文完結)

(還?有彆的故事哦)

第29章侍酒閣下×悶葫蘆軍雌

塞繆爾第一次聽說侍酒閣下這?個名詞, 還是第一天到白雲帝國,晚上?下榻白雲帝國軍部給他們安排好的酒店的時候。

軍雌一身精力無?處發泄,長?達三個月的星際航行也不能讓他們稍有萎靡, 於是簡單清潔休息了?一下之後, 就相約著去酒店的酒吧坐坐。

與黑土帝國崇尚的簡潔明快風格不同?, 白雲帝國的酒吧就如同他們喜歡的其他地方的風格一樣,華麗, 璀璨, 帶著一種醉生夢死的氣氛。

軍雌們很少見到這?樣的地方, 一隻隻非常有興趣的左看右看。幾杯酒下肚之後, 更是什麼話都往外冒了?。

就是在這?個時候,塞繆爾聽到了?侍酒閣下這?個詞語。

一隻軍雌道:“後天會有很盛大的宴會, 到時候肯定?能見到侍酒閣下,哇哦, 我可是期待很久很久了?!”

幾隻軍雌全都興奮起來,有一隻便問道:“到時候, 能跟閣下一起跳舞嗎?”

“能跟他喝酒嗎?”

首先說話的軍雌便笑道:“豈止, 摸一摸小手小腰也是無?妨的。”

幾隻軍雌聞言麵麵相覷:“這?, 不好吧?——會被雄保會警告的, 運氣不好的話還會被關?禁閉吧?”

“哈哈哈,你們還以為是在咱們國家呢?這?可是白雲帝國,哈哈哈, 土包子們……”首先說話的軍雌拍著大腿哈哈大笑起來。

“知道你來過這?裡見識過,你倒是告訴我們啊,彆賣關?子啦……”

塞繆爾隻是在一邊默默的喝酒, 什麼問題也沒有問。儘管他的心裡,也是不無?好奇的。

他向來是沉默寡言的, 軍雌們也都習慣了?,於是也不管他,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說得口沫橫飛,眼睛閃亮,好不興奮。yst

在一向差異巨大的雌雄比例之下,提到稀少的雄蟲,他們不能不興奮。

黑土帝國的雄蟲們塞繆爾倒是也見識過,一隻隻鼻孔朝天驕奢淫逸,讓他看到了?就覺得心煩。

所以儘管他的軍功積攢到了?已經?可以申請結婚的地步,他也沒有申請,依舊是獨身一隻蟲。

他已經?覺得,自己可能要單身一輩子了?。

倒也沒什麼不好,與其嫁給那些整日花天酒地的雄蟲漸漸變成?自己都覺得陌生的樣子,還不如?就一直單身下去好了?。

想著想著,他端起玻璃杯,把杯中的烈酒一飲而儘。

白雲帝國也有白雲帝國的好處,起碼,酒真的很不錯。

身邊的戰友們繼續說著關?於侍酒閣下的事情。

白雲帝國對待雄蟲的方式,跟黑土帝國不一樣。

黑土帝國就是傳統對待雄蟲的方式,高高的捧著養著,給名聲給財富給表麵上?的地位,但?不給實權。

金籠子裡養著的漂亮鳥雀罷了?。

白雲帝國則是更加過分一些。

由於兩個帝國都是實力強大的國家,強行在小國裡搶來雄蟲蛋是基本操作?。所以,雄蟲數量倒並不是非常的匱乏。

區彆就是黑土還要裝一下,不會那麼過分,白雲則是裝都不裝了?。

一堆被搶了?雄蟲蛋的小國家恨得牙癢癢的,但?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

這?兩個帝國的雄蟲都是統一孵化出來,國家統一養育。

雄蟲們沒有自己的原生家庭,比較容易統一思想,方便管理。

在黑土帝國,雌蟲們是到了?年紀,有了?功勞和財富,就可以向國家提出結婚申請。雄保會會安排合適的兩隻蟲見麵,雄蟲同?意了?,就可以結婚。

白雲帝國的管理方式會更加粗暴強硬一些,具體的現在就不贅述了?。

比起黑土帝國,白雲帝國還有一種獨有的特殊產物,那就是他們所說的“侍酒閣下”。

雄保會會安排一些才?貌俱佳但?是等級不算出眾的雄蟲,在各種戰後的酒會和宴席上?陪著因為戰爭而神經?緊繃的軍雌們飲酒作?樂,表演才?藝,放鬆他們的神經?,安撫他們的心靈和精神海。

這?是軍雌才?有的福利。

其他雌蟲哪怕是有著再多的財富再高的地位,也是彆想的。yst

雄保會並沒有做到極度過分的程度,侍酒閣下要做的事,也就止於此了?。當然?這?隻是表麵上?的,私底下到底如?何,那就隻有當事蟲才?清楚了?。反正如?果?雄蟲堅決不同?意的話,可以向雄保會求助,雄保會也會管的。

至於有的閣下私底下還會接受一些財團的邀請,在慶功會和年會之類的宴會上?表演,想賺外快,雄保會也並不會過問。不至於管得這?麼寬。

侍酒閣下的性質,有點像是介於人族那邊的高級交際花和小明星之間。

因此,倒是也沒有鬨出什麼熱鬨的醜聞來。

雖然?但?是,哪怕僅僅是這?樣,也足夠讓這?些孤寡多年的軍雌們上?頭了?。直到走?出了?酒吧,他們還在說這?件事,一隻隻都興奮得不得了?。看來,今夜注定?是難以入眠了?。

沒想到護送黑土帝國使者來這?麼一趟,還能有這?樣的福利!

白雲帝國的首都占據了?整整一個星球,一個星球就是一個龐大的城市。看起來整日燈光璀璨,繁華綺麗的模樣十分讓黑土帝國的土包子軍雌們喜愛。

一路走?一路看著城市風景,向往著後天晚上?就能見到的侍酒閣下,醉意靡靡,心兒動動。

塞繆爾走?在最後,點起一根煙來,嫋嫋煙霧遮住了?平淡的表情。

他生著一頭煙灰色的短發,淺灰色的眼珠,相對於其他軍雌的健康膚色顯得比較冷白的皮膚。所以他一旦麵無?表情的話,看起來就有些冷淡不近蟲情的樣子。

以前帶隊訓練的時候,就數他麾下的新兵們最害怕他,覺得他看起來就是一臉冷酷會隨便動手打蟲的樣子。

其實他心腸不壞,新兵訓練中常常被帶隊長?官毆打到進醫院,隻有他隊伍裡的軍雌沒有進去過。

對此塞繆爾也隻能無?奈攤手,天生一張死蟲臉,他也沒有辦法呀!

激動到難以入眠的一夜,就這?麼過去了?。yst

比起其他輾轉反側了?一整個晚上?的軍雌們,塞繆爾倒是睡得很好。

翌日在自助餐廳吃飯,一晚上?沒睡好依舊神采奕奕的軍雌們,又?開始向往起明天晚上?的接風宴會,議論紛紛。

當三隻雄蟲走?進來的時候,熱鬨的氣氛停滯了?一下。再開始談論的時候,他們的聲音都不由自主的小了?下去,眼神時不時的往雄蟲那邊瞥去。

“這?裡怎麼會有雄蟲來吃飯?”塞繆爾那沒出息的戰友激動得麵頰通紅。

這?也難怪他,身在黑土帝國的時候,終年也難見一根雄蟲的頭發。現在在這?個地方,一來就是三隻年輕好看的雄蟲,他能不激動興奮嗎?

昨晚首先開口的那名軍雌,名叫波塞恩的,一臉淡定?的樣子說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他們就是明天晚上?的侍酒閣下了?。”

嗡的一聲,軍雌們再次紛紛開口,隻是這?次說話的語氣裡少了?敬畏,多了?狎昵。

塞繆爾繼續吃自己盤子裡的食物,沒有參與他們遐想萬分的討論。

但?他的眼角,其實已經?把其中一隻雄蟲看進去了?。

平靜的心湖蕩漾起一波波的漣漪。

那位閣下是罕見的黑發黑眼,皮膚像是輕青色的玉,蒼白裡帶著幾分清透。眼神裡帶著幾分憂鬱,有一種……易碎感。

他身材頗高但?身形纖細,寬大的白色襯衣下的腰肢簡直是盈盈一握。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了?。

塞繆爾仰頭喝下半杯果?汁,眼角瞥見他側麵優雅安靜的輪廓,心跳又?漏了?一拍。

三位閣下吃得不多,很快就離開了?。

他們一走?,軍雌們就萎靡下來,都沒精神說話了?。

大家草草吃了?些東西,就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波塞恩道:“我要出去轉轉,等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再回來,你們誰跟我一起?”

好幾隻軍雌都願意出去逛逛,塞繆爾則搖頭拒絕了?。

他隻想自己一隻蟲安靜的待著。

老實說他其實有點i,這?些天在星艦上?一直聽著眾多軍雌們喋喋不休,也是夠夠的了?。

現在就非常想要耳根子清淨一下。

他不去,其他軍雌也不會勉強,囑咐幾句之後,就一起走?樓梯離開了?。

大家一起在星艦上?呆了?三個月,原本關?係平平的,也成?了?朋友了?。

塞繆爾自己一隻蟲朝著電梯口走?去,經?過一個轉角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交談的聲音。其講話的內容讓他停下了?腳步,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一隻有點帶著煙嗓聲線的雌蟲說道:“昨天我給你發了?十幾條消息,你都不搭理我一下嗎?”

一個清冽的,如?同?山澗溪水流淌過山石一般的聲音冷淡的說道:“我沒空。”

“你!”

煙嗓雌蟲似乎有點生氣,隨即又?笑了?起來:“那麼,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當時就已經?拒絕你了?。”

“鬨什麼啊,就你這?樣的身份,將來難道還指望娶什麼軍部高官?——我下半年就要升上?校了?,也不算辱沒你吧?”

“我的身份怎麼了??”清冽的聲音愈發顯得冰冷冷。

“嗬嗬,還在這?兒跟我裝起來了?——”說著不知道那煙嗓雌蟲做了?什麼,隻聽到“啪”的一聲脆響,似乎是挨了?一個耳光。

“滾!”

清透的聲音冷然?開口,像是一塊美玉驟然?破碎了?一樣。

“你他——”煙嗓雌蟲暴怒起來。

塞繆爾不喜歡惹事,在異國他鄉更該如?此。但?不知道怎麼的,他的雙腳不聽話的走?了?出去,朝著那角落看去。

隻一眼,就看到了?那隻黑發黑眼的閣下。

他原本近似於雪玉色的臉頰泛起了?憤怒的紅暈,如?同?霜雪中輕綻的一點梅花瓣的顏色,當即就看得塞繆爾一陣頭暈起來。

他琢磨著自己才?體檢過身體應該沒有問題啊,怎麼突然?就暈起來了??

第30章侍酒閣下×悶葫蘆軍雌

在黑發閣下的對麵, 站著?一隻身材魁梧的軍雌,小麥色的臉頰上猶可?以隱約看到一個巴掌印。

他的眼裡冒著?火光,看到走過來的塞繆爾之後, 微微一愣。

塞繆爾的身上穿著黑土帝國的軍裝, 輪廓修身的鐵灰色, 與?白雲帝國?板板正正的黑色軍裝區彆很明顯,一眼就能看出來。

塞繆爾衝著這隻軍雌微微點頭, 然後?對著?黑發雄蟲敬禮:“日?安, 閣下, 打攪了。”

黑發雄蟲愣了愣, 微微躬身還禮:“日?安。”

塞繆爾沒有多?耽擱,打過招呼之後?就徑直朝著?電梯口走去。

走過拐角處之後?他站住了, 豎起耳朵。

耳邊響起腳步聲,朝著?樓梯口走去, 然後?傳來那煙嗓軍雌的聲音:“朱利安……”

聲音裡沒有了火氣,隻有悵然若失。

腳步聲沒有停歇的走了下去。

看來這?件事算是過去了。

他能做的, 也?不過就是這?樣了。

塞繆爾走到電梯口, 按下按鈕, 邁步走了進去。

按下樓層後?電梯無?聲的上行, 銀灰色的金屬感空間裡隻有中央空調吹拂著?的嗡嗡的聲音。

他抬起眼看向對麵,金屬的牆壁上倒映出熟悉至極的麵容。

煙灰色的短發,淺灰色的眼珠。薄唇抿起來的時候, 冷凝的模樣似乎能嚇壞小蟲崽。

朱利安……

唇微微蹙起,發出第?一個音節。舌尖輕彈,是第?二個音節。唇舌收攏, 這?是最後?一個音節。

如同輕吟,如同低唱。

帶著?幾分悵然般的繾綣。

這?一夜, 向來睡眠質量很好的塞繆爾有些失眠了。

輾轉反側半夜,他有些煩躁的掀開被子起身,來到了陽台上。

白雲帝國?財大氣粗也?很慷慨,分配給他們這?些異國?軍雌的都是套間。臥室外麵有起坐間,起坐間連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白石陽台。

他走到陽台上,點起一根煙來抽著?。

陽台欄杆上纏繞著?不知名的藤蔓植物,開著?淡紫色的小花。

一股微苦的清香,彌漫在空氣裡。

這?花朵也?讓他想起他。

淡雅的,憂鬱的,讓他心生憐惜的……

想起他讓他覺得微甜,也?煩躁。

他隻是一個異國?的上校,他是本國?的侍酒閣下,不過是一麵之緣……他又能做得了什麼呢?

像是白天那樣的軍雌,難道他平常遇到的就這?麼一個?

要是遇到更暴躁難纏一些的呢?

要是遇到的是將級的軍雌呢?

許多?許多?的延伸出去的想法一時間湧上來,他猛的加快了抽煙的速度,把?自己嗆得咳嗽起來。

嘖了一聲,他隨手把?煙蒂按熄在冰冷的欄杆台麵上。

轉身回屋的時候,眼角卻瞥見對角陽台上的一道身影,頓時站住了。

他們這?棟樓是一個凹字形的結構,他的位置差不多?在正中間,那道身影則是在轉角過去的側麵。

樓層高了一層。

夜色裡,他的白色襯衣被風吹起,整隻蟲就像是要……怎麼形容才?好?像是要隨風而去一樣。

雌蟲的視力極佳,朦膿的夜色裡他依然能夠看清楚他的麵容。

淡淡的,安靜的,一絲絲若有似無?的清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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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裡舉著?酒杯,慢慢的啜飲著?。

暗紅色的酒液,像是融化的紅寶石,在星光之下閃爍著?一點晶瑩的光。

那點光染上了他的唇,讓他顯得清豔起來。

軍雌的喉結在夜色裡動了動,突然覺得很渴。

他想去喝水,卻舍不得移動腳步。

直到很久以?後?,那道身影邁步走入到房間內,他這?才?進屋去,打開冰箱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瓶冰礦泉水。

冰水卻好似澆不滅他心底深處的火焰。

這?火焰一直灼燒著?他,直到第?二天的夜宴開始,仿佛一直都還在。

宴會在酒店的宴會廳舉行,到場的除了黑土帝國?的一百多?隻軍雌們,還有白雲帝國?的幾十隻軍雌。

侍酒閣下到場稍晚,進來的時候,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白雲帝國?的軍雌們倒是沒啥,黑土帝國?的軍雌努力想要裝出見過世麵的樣子,卻還是止不住的火辣辣眼神?瞥過去,興奮得想要放出翅膀來。

燈光璀璨,觥籌交錯。

華麗水晶燈下的三位閣下都妥帖的裝扮了一番,俊美的俊美,可?愛的可?愛。但塞繆爾的眼裡,卻隻看得到朱利安一隻蟲。

他今日?穿著?低調的黑色禮服,裝飾就隻是寶石的領夾和袖扣而已。但好像不管什麼裝扮在他身上都無?法讓蟲看得進去,能看進去的隻有他這?隻蟲而已。

他就是有這?樣神?奇的魔力。

開場就是三位閣下共同表演了一個節目。

一隻唱歌,一隻拉小提琴,朱利安則坐在黑烤漆鋼琴之前,彈起一首歡快的曲子。

軍雌們一隻隻如癡如醉,卻不是因?為什麼音樂。

稍後?,作為黑土帝國?前來的唯二兩位上校,塞繆爾被請進了一個很大的包廂。

還有一位上校是話很多?的那個波塞恩。

包廂裡有巨大的圓桌,此時已經擺滿了花樣百出的菜肴。

但最重要的下酒菜還是他,朱利安。

塞繆爾和波塞恩倒是還沒什麼,其他的白雲帝國?軍雌就沒那麼好說話了。雖然沒有做得很過分,但灌酒是少不了的。

看著?朱利安一杯一杯的酒喝下去,塞繆爾隻覺得越來越煩躁。

他已經扯了好幾次領帶,隻覺得房間裡悶熱得透不過氣來。

朱利安的臉上一直是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但臉色是愈發蒼白了。

看來他是那種喝酒之後?不紅臉,反而會變得泛白的那種。

眼看著?一隻軍雌嘻嘻笑著?又給他倒了滿滿一杯酒的時候,終於,塞繆爾霍然一下站了起來。

整個包廂裡麵的視線都投向了他。

身邊的波塞恩忍不住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

塞繆爾不去看他,緩和了一下語氣,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想請閣下共舞一曲。”

話音落地,包廂裡的氣氛緩和起來。

白雲帝國?一隻領頭軍雌哈哈大笑,道:“塞繆爾上校倒是心急得很,其實你不說我們也?安排了的。既然你現在開了口,那就請朱利安閣下一起去吧。”

說著?,看向臉色煞白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朱利安。

朱利安起身,身體微微搖晃了一下,然後?邁步朝著?外麵走去。

塞繆爾連忙跟了上去。

外麵的大廳裡,樂隊正在演奏著?舒緩的舞曲。

朱利安走到舞池中間站住了,轉身看向塞繆爾,伸出手來。

塞繆爾的心臟在這?一刻狂跳起來,又有了昨天那種微微眩暈的感覺。

……回去之後?是不是再去體檢一次?

他疾步上前,握住了朱利安的手,帶著?他共舞起來。yst

朱利安的手冰涼冰涼的,眼圈周圍有點泛紅,眼神?也?有點迷離。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是一點清幽花香的氣息,還有一點水霧彌漫的山澗溪流的清新?味道。

明明喝的酒不多?,塞繆爾卻有了醉酒的感覺。

塞繆爾的身高是一米九七,朱利安的身材比一般雄蟲要高,但也?隻到他的下頜左右,可?能是一米八的樣子。

塞繆爾垂下眼,就可?以?看到他漆黑的發頂。一絲絲沒有打理好的發絲微微翹了起來,似乎在他心臟裡輕輕的撓了一下,癢酥酥的。

兩隻蟲一直沒有交談。

耳邊隻有樂曲的聲音在響著?。

一曲舞罷,兩隻蟲稍稍分開。

塞繆爾這?才?開口道:“要不要到陽台上去吹吹風?”

朱利安驀然抬眼看向他,墨色眼眸裡帶著?冷冷的嘲諷味道。抿了抿唇,才?慢慢說道:“我怕冷。”

塞繆爾遲疑了一下,才?明白朱利安的想法。

暗夜的陽台,遠離了蟲群,他想對他做點什麼呢?

即便是鬨出來也?不會有誰怪罪他一隻遠道而來護送他們使者的軍雌上校。

而他的身份……又能怎麼樣呢?

明白了這?一點之後?,塞繆爾隻覺得心臟一陣抽搐般的疼痛感襲來。

他低聲的說道:“你自己一隻蟲去……我就在這?邊等著?,你……可?以?多?待一會兒。”

朱利安這?次看向他的眼神?裡帶上了幾分詫異,半晌之後?,才?輕聲回答道:“不必了,我們……就待在大廳裡也?行。”

他沉默著?表示同意。

朱利安走到自助餐桌邊,取了一些東西來慢慢的吃著?。

之前在包廂裡,他一直在喝酒,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吃點東西。

塞繆爾走到一邊,點起一根煙。

煙霧彌漫中周圍的一切都模糊起來,隻有那一道身影,依舊很清晰。

並沒有清淨多?久,作為雄蟲,朱利安根本就是一舉一動都在眾蟲的眼皮子底下。

他被起哄著?要求上台去表演節目。

朱利安似笑非笑的放下盤子,擦了擦嘴,端起一杯酒,從容自若的走上了舞台。

他站在立式麥克風之後?,一邊蕩漾著?杯子裡的黃金色澤的酒液,一邊唱起一首歌來。

春水一般的眼波,纖細的腰肢輕輕扭動,台下的軍雌們看傻了眼。

塞繆爾沒有聽過這?樣的歌曲,仿佛該是人族的曲子。

很歡快的曲調,他聽不懂歌詞,卻莫名覺得那歌詞不是歡快的。

他抿了一口酒,臉上帶著?笑意,眼睛卻是汪著?水一樣的波光粼粼,輕輕的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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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生活,都為了,衣食住行……酒不醉人人自醉,胡天胡地辜負了青春……曉色朦朧倦眼惺忪……如夢初醒……”(注)

唱到高興處他甚至脫下了外套,露出白色襯衣籠罩著?的細腰,引得下麵軍雌們一片鬼吼狼叫。

塞繆爾再也?看不下去,狠狠丟掉煙蒂走上台,在軍雌們的噓聲中強行給他穿上了外套,帶著?他走了下去。

懷抱裡的雄蟲掙紮了兩下,塞繆爾的手臂就用上了幾分力氣。

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背上滴落了一點潮濕的痕跡。

這?一點痕跡,再次讓他一夜沒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