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踹一抽之間,他腰間的皮帶,出現在他的手腕上。
男人的手反剪在身後,身姿狼狽,再一次被她碾壓的屈辱,讓他無暇去看隔壁包廂的李晚晚,滿心滿眼都是麵前這個女人。
沈今今這邊包廂的動靜,將隔壁包廂兩個男人的視線再度吸引過來。
黑暗仿佛一隻巨獸,吞噬了她心裡的光亮。
她將陸槿時丟到了單人沙發上,抬起他的下巴,一點點俯身,眼睛緊鎖住他的目光,語氣輕嘲。
“如果你的粉絲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偶像,私下裡竟然是這番模樣,你猜,她們會選擇心疼你,還是惡心自己粉了這麼一個玩意兒?”
陸槿時心中駭然!
對方顯然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聽出她語氣裡的嘲諷,他眯起眼睛質問,“你到底是誰?”
捏著他下巴的手,在他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指印,一點一點地挪到他的脖頸上,她的唇邊再度溢出寒意的嘲諷。
“怎麼,才過了這麼幾天,就忘記求我讓你睡覺的樣子了?”
陸槿時腦中白光一閃,“沈、今、今!”
她精致的臉籠罩在麵具之下,唯有一雙杏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後果你可要受住。”
“唔!”
嗜心的痛,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後背很快被冷汗浸濕,無力地倒在單人沙發上,麵具下的俊臉蒼白無力,壓抑的痛苦並沒有讓她心軟。
“你做了什麼?”
“做了讓你乖乖聽話的事。”
沈今今不再理會他,目光集中在地下的舞池。
俊男美女的勾人舞蹈已經結束。
舞台周圍的薄紗,層層疊疊,慢慢地有煙霧在台上升起,身著一身白裙的女人赤足踩在地毯上,腳腕上戴著一串鈴鐺。
清脆的聲音隨著她的步伐,傳入一個個包廂。
輕紗遮麵,搖曳身姿。
“今夜嬌樓開業,歡迎各位貴賓的到來。”
“我們特意為各位準備了一支舞蹈,將由我們的阮清小姐親自表演。”
聽到阮清這個名字,沈今今第一時間看向隔壁的顧宴硯,對方並沒有任何的情緒轉變。
又或許有,隻是被臉上的麵具擋住了。
反倒是他身側的李晚晚,渾身如同被雷擊一般顫抖。
當台上的阮清摘下臉上的麵紗,露出宛如茉莉花一般純潔的臉龐,沈今今看到了男人的身子一僵,她的心裡好似有什麼在消失。
另一個包廂,謝徊感覺心口一陣不適。
陌生的情緒充斥在他心臟,好似有一股壓抑的怒火,要衝出身體。
暴戾得讓他想要毀滅周遭的一切!
他強行壓住內心的衝動,有了麵具的遮掩,他再也不用裝作溫柔,眼底的薄涼一寸寸浸潤他的心臟,拿起旁邊的冰水一飲而儘。
沈今今收回看顧宴硯的視線,又變回了慵懶恣意的模樣。
她看著底下跳舞的女人,身子輕盈,在煙霧繚繞下的舞蹈讓她如仙女一般神聖不可侵犯,確實擔得起「嬌樓頭牌」之稱。
真是有意思。
地下城的城主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能讓一個「活死人」清醒過來。
她是真的越來越好奇了。
今夜的重頭戲,便是要拍賣嬌樓頭牌的第一夜。
價高者得。
沈今今並不意外顧宴硯會舉牌。
從他帶著李晚晚出現在這,她就該料想到這一幕。
心口酥酥麻麻的痛,於她而言有些陌生。
誰能有黎城首富的資本雄厚?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
阮清很快被帶了下去,隨之離開的還有隔壁包廂的顧宴硯。
陸槿時明顯察覺到屋內的氣壓在不斷降低,冷意越來越多,他目光落在沈今今無悲無喜的眼睛上,忍不住出口反擊。
“自己的未婚夫,豪擲一億拍下彆的女人一夜,這種感覺不好受吧?”
李晚晚既然在隔壁,那個男人是誰不言而喻。
他以為會在沈今今的臉上看到難過。
然而並沒有。
她轉身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捏住他疼到發抖的下巴,“他花一億拍下女人,我不用分文便將頂流影帝踩在身下,你說,誰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