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徊上揚的聲線透露出幾分愉悅,聽起來像是對自己的遭遇並沒有太多在意。
“看樣子,你已經解開了。”
沈今今依偎在顧宴硯的懷裡,撩了撩耳邊的碎發,笑得一臉陰謀。
“當然……沒有。”
“這擋災之術在謝總身上已經存在十幾年,早就已經融入了你的生命,一旦解開你我之間相連的命數,你會立馬死去。”
“而我,可舍不得謝總死。”
話音剛落,她身後靠著的男人冷意越來越多,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緊繃。
謝徊瞥了一眼顧宴硯難看的臉色,倒是沒多想沈今今話裡麵的旖旎之色。
“看來我對沈小姐而言,還有利可圖。”
他就是一頭蟄伏在黑暗中的孤狼,即便身後沒有成群結隊的狼群,依舊可以憑借自己的能力,將體型遠超自己的獵物狠狠咬死。
臨了,還會披上羊皮,笑容溫柔地展現虛偽的另一麵,迷惑其他獵物的行動。
“謝總對自己的價值認知很明確。”
沈今今伸出一隻手,笑容燦燦,看著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塊閃閃發光的金磚。
“一口價,五百億,買謝總一條命。”
謝徊勾唇,這個女人還真是敢開口,明知道他這個人愛記仇且心思深沉,居然還敢獅子大開口。
他眼神落在她身後的男人身上,意味深長。
都說顧宴硯的未婚妻是個落魄千金,找上門來就是給如今的沈家打秋風。
如今看來。
就沈今今這開口直接五百億的架勢,說她是來扶貧黎城首富的都有可能。
他垂眸看向指尖,就像是看到了心儀的獵物一般心湖潮湧,渾身的毛孔在一瞬間舒展到極致,愜意得讓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謝徊輕敲了幾下桌麵,爽快答應她的要求。
“成交。”
他的聲音濃稠暗啞,像是帶了一把鉤子。
抬眸對上顧宴硯的冰冷視線也沒有任何的避讓,眼裡的興味,更像是對他這個未婚夫的挑釁。
仿佛在對他說:你可一定要看住她,不然我一定會不擇手段把人弄到手。
男人是最懂男人的!
隻需要一個眼神,他就讀懂了謝徊的意思。
兩個男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
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可以是惺惺相惜的朋友,但現實是,他們隻能是對手。
等沈今今再次從謝徊的房間裡出來,顧宴硯立馬把人打橫抱起,大步朝著門口的方向離開。
躺在床上不著寸縷的男人,薄被搭在腰間,身上畫滿了紅色符文,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此時此刻!
謝徊隻覺得通體舒暢,滿心愉悅!
身上那把束縛了自己十幾年的枷鎖,在沈今今彈指之間便被輕鬆解開。
同樣被解開的……
還有他對她磅礴而出的興趣,化成一顆種子,栽在他心口,等候開出絢爛的花。
眉心的那顆佛痣,仿若失去了光彩,溫柔的麵龐,多了一些壓抑不住的邪性。
回去的車後座,隔板被打開。
沈今今麵對麵被顧宴硯抱在懷裡,他吻著她圓潤的耳垂,呼吸急促,在她的臉上、脖子上留下專屬於他的印記,好似這樣她就不會被彆人惦記。
襯衫下的胳膊肌肉繃緊,將她緊緊鎖在自己的懷抱裡,像是隨時要爆發的猛獸。
車內的溫度不斷上升,
她能夠感受到他內心的情緒,敏銳如顧宴硯,必然是察覺了什麼,此刻才會如此迫切。
沈今今在心裡歎了一口氣。
纖細的手指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無聲地安撫他的情緒。
這場沉默卻酣暢淋漓的較量,最終以他的克製作為結束。
他靠在她的鎖骨上,嗓音低沉暗啞。
顧宴硯:“今今,告訴我。”
她氣息微喘,緊貼著他大腿的肌膚如同被灼燒般熾熱,眼尾染上濕意,眸色瀲灩,像極了一朵嬌豔盛開的玫瑰,美麗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臉頰被人捧住,指腹的粗糲感帶著酥酥麻麻的感知,腰間箍著她的力道更是不容拒絕。
這個男人霸道強勢,卻又令人著迷。
“如果我說,我的姻緣線和謝徊的綁在了一起,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