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的白酒。
全部落入男人的唇齒之間。
不知道是誰沒忍住的一聲臥槽,喚回了剩餘眾人的清醒。
大家就跟看瘋子一樣,看向坐在男人大腿上的沈今今。
“這個女人有種啊!”
“剛才她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故意選擇左邊的那杯,讓我們以為她選擇了溫家的那位,實際上她的目標是顧家那位!”
“小結巴牛啊!這一出表演的,比我自己選擇還緊張!”
“我咋感覺剛才溫家那位也愣了一下呢?”
白酒從沈今今和顧宴硯唇齒間滑落。
她沿著男人的唇型,吻過他冷硬的下顎線,最終咬住他滾動的喉結,將兩人之間的曖昧拉滿。
男人沒有任何的動靜。
顧宴硯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作亂的女人,陌生的五官,熟悉的氣息,他的手扣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繼續下去的行為。
進入包廂。
沈今今就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氣息,方才沒有感受到對方的抗拒,就知道他已經認出了自己。
手中的酒杯裡,還有三分之二的白酒。
沈今今卻不著急繼續投喂。
她起身從男人的腿上下來,乖巧地站在一旁,仿佛剛才大膽的舉動根本不是她做的。
顧宴硯目光一沉,在他要伸手去拉她時,她卻抬腳走向了一旁的謝徊。
男人周身的氣壓倏然降低,一把將她拉回了自己的懷裡,將她杯子裡的白酒全部喝儘。
杯子被倒扣在茶幾上。
眾人這才看清楚上麵的記號,赫然就是屬於顧宴硯的記號。
三人之爭,他勝了。
眾人的目光在他和沈今今之間徘徊,看到他緊緊摟著女人的腰,紛紛露出了然的神色。
男人嘛……懂得都懂。
謝徊看戲看到一半,心臟突然一陣劇烈抽痛,他擰了擰眉頭,下意識抗拒這股陌生情緒,眼神深深看了一眼顧宴硯腿上的女人。
她是……
虞琪的眼神,已經快要把沈今今捅成篩子,她沒想到從來不近女色的顧宴硯,今夜居然會挑女人!
“老白,你是怎麼挑人呢,這麼醜的帶出來不是惡心人嗎?”
“趕緊把人帶走,換一個順眼的來!”
周遭靜謐的可怕。
虞琪這話說得是痛快,但是她儼然忘了,剛才顧宴硯、謝徊還有溫家那位全部都點名要她,她這話不是在暗示他們三個人沒眼光麼。
管事本來也是看沈今今身材不錯,雖然臉一般,但是這身材十個男的至少有七八個忍不住吧?
“大小姐,小的馬上換人。”
他伸手就要去拉沈今今,但在顧宴硯眼神過來的那刻不敢再進一步。
沈今今坐在他懷裡,是被男人保護的姿態。
管事也不敢直接從顧宴硯懷裡拉人,他隻能讓她主動起身,然而她剛動了一下,就被男人扣住了腰。
“她,我留下了。”
虞琪氣的身子都在發抖,她冷笑一聲,“去,給謝先生和溫先生再找兩個順眼的女人過來。”
謝徊如水墨畫般清淡的眉眼微挑,拒絕了他的好意。
溫家那位身後的助理立馬回複,“不必了。”
管事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虞琪,後者臉色越發難看。
虞琪眼眶發紅,冷漠道:“都把眼罩摘了。”
管事站在一旁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他給女人們戴上眼罩,不讓她們看到貴客們的臉,除了保證貴客們的隱私,掩藏他們表象下的各種暗黑心理,但更重要的是留她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