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你一個月月錢罷。”富察氏笑笑。
“謝福晉仁慈!”綠竹又磕了一個頭,才起身。
便不再提溫晚,伺候著富察氏起身,去看大格格。
福晉這裡尚且要酸一酸,後麵的就更是慌了。
雖說才第三日,可如此盛寵,誰不嫉妒?誰不擔心以後分到的寵愛微乎其微?
高氏就頭一個又慌又氣。
實在沒忍住,杯子不小心落了一個。
“主兒,爺就是圖新鮮…祖宗家法在呢,爺不可能一個月都隻進蔚蘭苑罷?鈕祜祿格格又不能伺候爺…”秀珠將杯子殘渣藏了起來,便走過來勸道。
“嗬!她都不能伺候爺!爺也要在那裡留宿!”
“我們這些,都成了笑話了!”
“主兒!您靜靜心,哪裡就那麼嚴重了?這才幾日呢?”
“您得寵的時候,連著五六日也不算什麼呢。”
“等爺回過神來,必定還是您最受寵,您不如趁著這些日子,好好喝藥,調理了身子,生個阿哥要緊。”秀珠苦口婆心。
又捧了熱湯給高氏,高氏最近用藥,已經儘量少喝茶了,怕影響了藥性。
眼看著半碗熱湯下去,高氏冷靜了些,隻眼眶微紅。
秀珠才繼續勸:“您就是再氣,也不能表現出來,明兒就是請安的日子了,您同鈕祜祿格格的糾葛,後院裡多少人等著看呢!主兒難道想讓她們撿了便宜?”
高氏立刻冷哼:“她們做夢!”
“那就是了!主兒,您要在爺那裡是乾乾淨淨的。”秀珠暗示。
高氏長出了口氣,又緩了緩。
這才是真的冷靜下來。
“富察格格,不是胎像不太好麼?這兩日,可好些了?”
秀珠低聲道:“不太好呢。”
“爺最喜歡後院裡姐妹情深,其樂融融,富察格格身子不好,眾人當探望才是。”
“是!隻是主兒便不去了罷?畢竟主兒身份不同,去了,她們還要見禮陪著,主兒不去,也是主兒的體貼。”
高氏點點頭:“自然。”
“人不到,禮也要到。選兩件不會出錯的送去罷。”
“是!”秀珠自去安排不提。
永壽宮。
宋嬤嬤捧了一盆花房新侍弄的盆景來,熹貴妃卻無心賞玩。
“出府去了?”
“是。”
“原以為話說到了,他能有分寸些。”
“這才兩日!”熹貴妃歎氣。
宋嬤嬤笑著勸道:“娘娘,您先彆急。”
“王爺年輕,有些事兒哪裡能忍的住?咱們格格如今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這樣,說不得已經是克製了呢?若不是聽了您的話,加上王爺向來明智,說不得現在就已經什麼好東西都捧到格格麵前去了。”
“您這麼一比較,隻是放個河燈,出府散散,也不算什麼了,不是麼?”
熹貴妃輕歎:“你這麼一說,倒也是這個理兒。”
“我這個兒子,心高氣盛,是在骨子裡的。他這樣,說不得還覺得自己跟溫晚都委屈了呢!”
“罷了罷了。”
“後宅到後宮,這條路,我自己都稀裡糊塗,也說不出哪種更好,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不插手。”
“娘娘這麼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