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溫晚就看了眼何嬤嬤。
何嬤嬤了然立刻道:“你這幾日管著院子是有功的這是主兒的賞。”
說著示意含珠遞過一個荷包。
“奴才謝主兒賞!”
“奴才定好好當差!粉身碎骨萬死不辭!”許多又行了個禮。
溫晚笑了笑:“說的好像我要去打仗似的。”
眾人都跟著笑了笑。
氣氛倒是鬆了下來。
許多又趁機說了幾句表忠心的俏皮話然後就識趣的告退了。
出去後也沒敢回去太監們住的地兒
而是打算今晚值夜,守著蔚蘭苑。
畢竟今兒可是個好日子!萬沒想到溫晚會突然見他!
意外之喜讓他心情甚佳,還給了一起守門的幾個小太監們一兩銀子,讓他們改日自己買茶喝。
“許哥,您手裡這荷包,可精致啊!”有個小太監眼力勁兒不錯,笑道。
“主兒剛賞的。”許多淡淡的道。
小太監們瞬間明白過來了,嘴上隻道:“還得是許哥哥,主兒器重!”
許多揮揮手,讓他們好好當差。
他正要去檢查鸚鵡籠子,就見何嬤嬤往這裡走。
趕緊過去:“嬤嬤您有什麼吩咐?”
“主兒歇著了。”何嬤嬤道。
“我有幾句話問問你,不知你知不知道的。”
兩人說著往角落去了,許多最知道位置,請何嬤嬤站在一個合適的地兒,不會被偷聽。
然後道:“嬤嬤請說。”
“今兒主兒頭一回去福晉那裡請安。”
“外頭,可有什麼動靜?”
許多早就出去打聽了,就等著何嬤嬤這一問呢,這會兒趕緊回道:“是我無能,福晉那裡沒有什麼信兒,隻知道爺從咱們這裡去,先去了蘇格格那裡,然後才去了福晉那裡,到現在也沒出來。”
“玉錦閣那裡,也是風兒緊,但他們那裡一下午都沒個人出入,也是奇怪。”
許多顯然是按照位分高低來敘述的。
“蘇格格那裡,爺去坐了有半個多時辰,蘇格格又得了許多賞。”
“金格格那裡,隻打聽著一件小事,金格格看了自己的庫房冊子。”
“陳格格她們那裡,就沒什麼變化了,下午去拿點心,他們的人也沒有什麼不妥當的神色。”
“嗯。辛苦了。”何嬤嬤笑道。
“嬤嬤,您就彆同我這麼客氣了。”
“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這消息,一刻都鬆懈不得,我知道分寸的,如今是本事差了點,消息探的不多,還請嬤嬤包容一二。”
何嬤嬤笑了笑:“若不是你出去打探,咱們就是睜眼的瞎子,我又不是那等子昧人功勞的,該是你的功,主兒麵前,我一分都不會貪。”
“主兒見了你,你就是自己人了。隻是主兒你也見了,年幼純善,又不愛見人,是沒有什麼謀劃的,但這樣的主兒自有她的好處!那就是把咱們當人!咱們做事也不用戰戰兢兢,且主兒這寵,你這兩日也見識了,咱們若能儘心儘力,也有咱們的好日子。”
“你方才說的
對咱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主兒好了咱們才能好不然到時候主兒還是主兒咱們可沒什麼旁的路。你說是不是?”
許多也瞬間變得一臉嚴肅:“嬤嬤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
“我也是這兩日才想的透徹。”
“主兒這樣的人兒不該沾染是非要乾乾淨淨的才能得爺長久的眷顧。”
“那不乾淨的就得咱們了…”何嬤嬤最後這句說的很輕。
“是!”
何嬤嬤定定的看著他:“無論何時主兒都得乾乾淨淨。你懂嗎?”
許多拱手彎腰深深一禮:“嬤嬤放心。”
何嬤嬤扶起他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便離開了。
第二日。
趁著何嬤嬤出來叫早膳的功夫許多湊了過去兩人眼神對視何嬤嬤就讓春然先進去伺候了。
“怎麼了?”
兩人依舊在廊下找了個巧妙的角落站定。
“嬤嬤!今兒一早我又得了消息。”許多臉色嚴肅。
“富察格格昨晚上又鬨了說肚子疼但她沒敢讓人去福晉那裡請爺
“但今早兒!福晉竟然讓人去傳了個消息說既然富察格格的胎不穩那就讓側福晉烏拉那拉氏照顧著!”
何嬤嬤都愣了一下:“側福晉烏拉那拉氏?”
“這兩個院子也不緊靠著吧?”
“那就是爺要——這個孩子給——”何嬤嬤立刻反應過來。
許多點頭:“都這麼想的!富察格格也明白當時就暈過去了現在大夫還在那裡沒出來。”
“剛才側福晉已經奉命過去“照顧”了!”
“再就是金格格被罰抄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