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弘曆正要哄她,再...(2 / 2)

“黃金千兩,再買你一斤良心可好?”

溫晚眼睛都亮了:“果真?”

“我也不叫您吃虧,二斤!”

弘曆大笑:“好。”

“一會就讓人拿給你。”

溫晚立刻殷勤起來,頭都不好意思枕著他的肩窩了,挪了挪,要去尋枕頭。

弘曆摁住她:“彆鬨。”

“我哪裡鬨了!”溫晚說完,反應過來,立刻換了個軟軟的口氣:“我沒有鬨您,是怕壓著您不舒服。”

“你竟這麼見錢眼開?!”弘曆磨牙。

他自認用情至深,卻不見她軟和,到頭來還不如那黃白之物!

溫晚笑得十分乖巧。

惹的弘曆不甘,低頭就要在她脖子上廝磨,卻又停住了。

“沒良心的。”

溫晚如今也是有了一點兒經驗,他但凡說這句話,便是為她做了什麼。

可這剛醒呢?

她歎了口氣:“您可是覺得好沒意思?”

“方才您未醒,我想偷偷…”溫晚手指在他唇上一點。

“但又覺得好沒意思。”

弘曆眼神變了,把她攬緊,笑得意味不明:“好沒意思?”

“那你…且忍忍?”

他那眼神十分不清白,溫晚心裡一邊罵,一邊裝懵懂。

卻也不搭話,省得他再說什麼虎狼之詞。

兩人又這麼待了一會兒,便起身了。

弘曆梳洗過後,就過來看溫晚梳頭。

先瞥了眼含珠托著的衣裳,“換一件罷。”

“這釵,也換一支。”

春然的手便頓住了。

溫晚不滿:“隻說要換,又沒說換什麼樣子的才合您的心意。”

“你哪有不合我心意的時候?隻是換一件,合額娘心意的才好。”

溫晚猛的回頭看他。

弘曆笑道:“總不能穿的如此寒磣去見額娘罷?白白讓我跟著挨罵,像是我苛待了你似的。”

溫晚不可置信:“我?”

“去見娘娘?”

“嗯。”弘曆看了眼她的首飾匣子,頗嫌棄的挑了一支步搖:“便這支罷。”

“回頭,讓內務府再給你送些花樣來。”

溫晚努力克製不讓自己笑得太失禮。

含珠立刻去換衣裳

去了,春然則麻利的給她梳了更正式的兩把頭。

溫晚略上了點麵脂,就用了那九珍玉容粉。

“不畫眉?弘曆道。

這語氣聽著怎麼有些惋惜?

溫晚對著鏡子笑笑,找出一根鑲著寶石的黛粉,遞過去。

春然見狀,立刻退後。

弘曆俯身,還未畫時,溫晚笑意盈盈的道:“您可想清楚了。

“這畫的不好,是錯。

“畫的好呢,也是錯。

弘曆手很穩:“定然是畫的好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自長大了些,就偷買那些不成樣子的黛粉自己偷畫。

“偏以為大家都看不出來似的。

“被笑話了,又哭的十分可憐,也是我心軟,讀了早課,就得回去給人畫眉。

溫晚惱羞成怒:“任憑您怎麼說,我是不記得的。

“嗯。

“那便是我錯了。

“我…隨你處置。這話他在她耳邊低聲說的,溫晚頓時又紅了臉。

待溫晚收拾妥當,又用了早膳,才出門。

直到上了馬車,溫晚還有些不可置信。

“我真的可以入宮?

弘曆攬著她,有點心疼:“以前,委屈你了。

“以後,想見額娘,就來見,這馬車留給你。

溫晚心裡一驚,看來雍正大大,已經十分不好了。

他已經徹底掌權,所以行事,便不必那樣小心了。

溫晚搖頭,沒有應。

她頻繁入宮,太打福晉的臉了,如今還沒有要同福晉對上的必要。

弘曆沒有在車上鬨她,隻鬆鬆的攬著她,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進了宮不能坐馬車了,弘曆竟已經讓人備了步攆。

溫晚的步攆,約莫隻是個貴人的規格,弘曆因而覺得十分刺眼,扶溫晚坐上去時,目色深深:“隻委屈你這回。

溫晚低頭,“我已然心虛的很了。

“這不合規矩。

福晉入宮,都沒有步攆的。

弘曆笑笑,去了自己的步攆。

不多時,就到了永壽宮,常珠等在門口,行禮後,本想上前扶著溫晚,卻見弘曆沒有鬆開手的意思,便笑笑退到了一邊。

“王爺,格格,娘娘一早就盼著了,命奴婢出來看好幾回了。

“您昨兒就告知娘娘了?溫晚小聲道。

弘曆點頭。

“您怎麼忍

住不說的?也忒壞了!”

弘曆眼神落到她特意用龍華遮住的脖頸處,頓了頓。

若是說了,你哪裡還有心思?

溫晚明白過來,耳朵又泛了紅。

在進屋時,她試圖掙開他的手,弘曆偏不肯,就這麼牽著她進去,熹貴妃已經迫不及待迎了出來。

根本不等溫晚行禮,就拉了她進去坐著。

然後細細打量,心疼的道:“瘦了。”

弘曆堅持行了禮,然後才委屈的道:“額娘,兒子近來也是瘦了的…”

熹貴妃充耳不聞,隻拉著溫晚說話。

好在宋嬤嬤親手給他搬了跟凳子,他才不至於乾巴巴站著。

常珠上了茶,溫晚抽空給了他一個得意的眼神。

弘曆縱容的笑笑。

熹貴妃看在眼裡,心中安心不少,終於肯給弘曆一個眼神了:“你皇阿瑪如何了?”

“昨日好了些,今兒弘晝陪著,說要給皇阿瑪變個戲法。”

“嗯。”

“宮中如今也是安穩,你且在你皇阿瑪身邊儘孝便是。”

“兒子明白。”

熹貴妃點頭:“也就這幾句話同你說,你且忙去罷。”

弘曆哭笑不得:“額娘…”

“或是去看書,或是去忙些旁的,這麼大的宮,難道你還找不得什麼事兒做?”熹貴妃很不耐煩。

“那,兒子午膳時候過來?”

“也罷。”熹貴妃不太情願的點了點頭。

弘曆隻能起身,看了眼笑得沒心沒肺的溫晚,“額娘,她身子未好,吃食上,您可不能縱著她。”

“怎麼?給你養了幾日,額娘就不會養了?”熹貴妃冷哼。

溫晚附和:“娘娘養的最好了。”

弘曆不敢反駁,隻能苦笑著行禮離開了。

不一會兒,常珠進來回稟,“娘娘,王爺未出門,去東廂房歇著了。”

東廂房是溫晚以前住的地兒,如今一些擺設尚在。

熹貴妃嗯了一聲,宋嬤嬤就帶著常珠退下了。

熹貴妃摸了摸溫晚的臉:“日子就這麼過罷?”

“這世間,終究沒有兩全。”

溫晚眼眶一紅,撲進熹貴妃的懷裡。

“娘娘!”

熹貴妃也紅了眼眶,她攬著溫晚,滿目心疼。

深宮寂寞,她不是沒有想過,能不能換一種人生?

可自她十六歲入四貝勒府,就再沒有見過不一樣的人生。

每個女

子都這樣掙紮著有的不認命有的認了命可結果沒有什麼不同。

便是敦肅皇貴妃寵冠後宮也有她的掙紮。

一邊是夫君一邊是家族。

還有那些養不大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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