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章 弘曆臉色不變,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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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臉色不變,隻給了李玉一個眼神。

李玉心領神會,陳氏怕是連幽篁裡都住不得了。

“方才有什麼一閃而過,仿佛就是那鳥兒。

“李玉,叫人去看看。

這是讓人把鳥兒攆過來的意思了,溫晚在他懷裡依著,目含期待。

誰知,鳥兒未至,兩個侍衛和兩個太監去而複返,回來複命。

一個太監在前行禮:“王爺!幽篁裡,是金格格在練舞。

“金格格?溫晚語氣驚訝。

“是金格格。小太監重複。

弘曆臉色一冷:“看來金氏,很喜歡這幽篁裡。

“那就賜居在此罷。

“萬歲爺身子抱恙,府中禁絲竹,金氏此行,為大不敬。

“廢她格格位分,降為侍妾,抄經千卷,贖罪罷。

抄經千卷,那就是一輩子了。

“陳氏,幽居而不知自省,送出去罷。

“李玉,派人告知福晉。

“是!李玉躬身應下。

金氏害溫晚差點又死一回,弘曆心中恨不得殺之,卻又應了溫晚不罰,如今算是抓到機會了,自然不會輕饒。

溫晚偏頭,額頭半抵在弘曆的肩窩,輕輕蹭了蹭:“我們回去罷。

弘曆攬著她:“可驚著你了?

溫晚越發貼近他,搖了搖頭。

弘曆便知是自己嚇著她了,有些後悔,該事後處置的。

“好,我們回去。

“那鳥兒我讓人捉了放你院子裡賞玩。

“嗯。

兩人轉身,剛走兩步,就聽到一聲哀怨又空靈的:“王爺…

溫晚腳步一頓,手抓緊了弘曆。

弘曆把她輕輕攏進懷裡,完全遮擋了她的視線,然後才偏頭,看向穿著舞衣而來的金氏。

不得不說,月色朦朧裡,金氏一身華光溢彩的舞衣,襯的她美豔非常。

美人兒淚痕半乾,盈盈一拜:“爺!妾請爺恕罪!

“妾實在是…想念爺…想著為爺一舞,能得爺一顧。她這樣楚楚可憐,又含情脈脈。

可惜弘曆懷裡的是溫晚,溫晚美貌更甚於她。

此刻,溫晚正因為她所言,抬頭看向弘曆,眼神似有醋意,端是嬌俏無比。

弘曆失笑,低聲在她耳邊道:“我並不愛賞舞。

“畢生所愛,唯心心矣。

李玉在旁聽著,毫無意外。

知是這個結果,先不說金氏早就被爺厭惡,就是不曾厭惡,她今日,也勾不走爺。

溫晚輕哼,又把頭埋了下去。

“李玉,把人帶回去。”弘曆淡淡的道。

然後就要帶溫晚離開。

李玉上前,說了弘曆方才的處置,然後低聲道:“小主,您當知道爺的性子,最不愛人鬨了,奴才先送您回去。”

金格格哪裡甘心,若是被冠上大不敬,她這輩子就算是到頭了。

說不得還會牽連家裡。

她不顧一切的想撲上去拉住弘曆,隻求換個罪名,哪怕杖責,她都認了!

李玉豈能讓她得逞,手一揮,兩個小太監就上前摁住了她。

她哭的梨花帶雨:“李公公!求您!讓我再跟爺說句話!”

李玉搖頭歎氣,正要讓人捂住她的嘴,省得她再口出狂言驚了溫晚,那就是他的罪過了。

前麵弘曆卻突然喚他:“李玉!”

“叫太醫!”

李玉嚇了一跳,溫晚格格不是又被氣暈了吧?

他趕緊跑過去,隻見弘曆已經把溫晚抱了起來,原來是崴了一下腳。

“奴才這就讓人叫太醫來。”

“已然好多了,不必折騰了。”溫晚雙手攬著弘曆的脖頸,輕聲道。

“以前崴了腳…不都是您給瞧的麼…”

弘曆笑了:“那就請個大夫進來。”

李玉趕緊應了。

弘曆又低聲道:“總要大夫給你開藥…旁的…必不假他人之手…”

溫晚害羞似的,將臉偏過去,抵在他的肩頭。

正好同金氏四目相對。

因為沒有李玉的令,兩個小太監不敢輕舉妄動,隻按著她,還未帶走。

溫晚對她露出了一個笑。

她前世見過的,那種單純懵懂又天生魅惑的狐妖的笑容。

任誰見了,也得稱一句妖女勾魂。

她對著鏡子練過的。

金氏從未見過這樣的溫晚,簡直顛覆了她的認知,她又恨又驚:“你…你…妖女…都是你…”

她沒說完就被一個小太監死死的捂住了嘴。

弘曆腳步一停,低頭對溫晚笑:“乖,把耳朵捂上。”

溫晚乖乖的捂住了耳朵,一臉懵懂。

弘曆偏頭低聲道:“金氏,言語無狀,責,掌嘴百日。”

金氏沒有聽清,隻看到弘曆抱著溫晚離開了。

然後李玉緩緩走來,神情惋惜:“小主,您這又是何苦呢

“帶回去,掌嘴罷。

掌嘴百日,這張臉,就算是徹底毀了。

金氏再有三頭六臂,也不得翻身了。

回到蔚蘭苑,弘曆小心的把溫晚放在炕上。

何嬤嬤等趕緊過來,溫晚說什麼也不肯讓弘曆給她脫鞋,催他先去更衣。

等弘曆無奈的出去了,她才自己脫了鞋襪,春然不敢用水給她洗,隻用濕布給她擦了擦,又打水給溫晚洗了手。

“已然不疼了。溫晚笑笑。

何嬤嬤一邊心驚於弘曆竟肯如此折腰待溫晚,一邊擔憂溫晚的腳。

“主兒,原先就崴過一回,也是這隻腳。

“是我走路不放心,巧合罷了。

“還是要大夫仔細看看才是。

“嗯。

“我帶回來的荷花呢?

“奴婢收著了,這就去給主兒放進瓶中。春然道。

“還有蓮蓬,明兒讓小廚房做一道荷葉蓮子羹罷。

“是。

正說著,弘曆便穿著寢衣進來了,何嬤嬤等隻能先退下,出去候著。

溫晚這才肯弘曆看她的腳。

滿人姑娘不必纏足,所以溫晚的腳完好無損,嬌嫩可愛。

“這裡可疼?弘曆按著腳腕一處。

“疼。溫晚點頭。

“果真是這裡。

“敷藥才好。

弘曆說了兩個藥名,讓李玉去取藥。

溫晚聽出了話音,“我這裡從前傷過?

“嗯。

弘曆有些內疚:“我帶你騎馬,沒看顧好。

“雖說沒讓你摔了,但你受驚,下馬後就崴了腳。

“後來每次崴腳,都是這處。

溫晚撲進他懷裡:“這就內疚心疼了?

“您也不比我有出息。

他低頭尋她的唇,吻了片刻,才道:“我曾以為,可以護你無憂,一分一毫也不能讓你傷著。

可到頭來,她所有的傷,都是因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