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這話紛紛看去臉上表情各異多數帶了絲嘲諷。
高嫣一個人咬唇要哭不哭的重新拿起來自己理著她後麵的喜兒一臉無
措。
過了一會兒,在福晉的開口打趣下,眾人開始說笑起來。
蘇氏也笑意盈盈的跟溫晚搭了兩句話,旁人卻是不敢的。
自然就更沒有什麼機鋒可打。
待天熱了起來,福晉就讓各自回院子了。
蘇氏同溫晚並肩而行,走在烏拉那拉氏的後麵。
忽聽“哎呦一聲,明顯是高嫣的聲音。
溫晚沒有回頭,大熱天的,她那點小伎倆,實在讓人連看熱鬨的興致都沒有。
後麵生出了一陣嘈亂之聲,溫晚同蘇氏,彼此頷首告彆。
待回了蔚蘭苑,春然就忙著給溫晚挑選出府的衣裳,首飾。
何嬤嬤不一會兒就進來道:“主兒,剛問清楚,高姑娘的衣裳被剪刀劃了一道。
“那剪刀,說是從珂裡葉特格格手裡掉下來的。
“若是運氣不好,那剪刀說不得,就得劃到高姑娘的手腕。
宮裡的剪刀都是弧形,短小,但劃破一道口子,也是可能的。
“珂裡葉特家同高家是有仇麼?
高嫣為什麼逮著珂裡葉特氏不放了?
“這個應該並無可能,高側福晉從未為難珂裡葉特格格。
“福晉想必自有定奪。
她聽過也就過了,後院又不是她做主。
“不過。
溫晚想了想:“你們也謹慎些,那位實在思緒清奇,今兒想為難春然,明兒未必就不為難你們。
“且看福晉如何處置罷,總不能讓後院人心惶惶罷?
溫晚其實已經動了心思。
這種人的算計雖有些一目了然,也沒有奪寵的可能,但她太不要臉,什麼都做得出來。
誰知道她還有什麼昏招?今天是剪刀,明天一根釵子戳過來也是可能的。
與其這樣煩不勝煩,不如讓她三鞠躬謝幕。
但後院,總是福晉做主的。
且再看兩日罷。
弘曆傍晚果真回來了,溫晚早就收拾妥當,同他出府而去。
馬車不過行了一刻鐘就停了下來。
弘曆扶著溫晚下了馬車,隻見沿著積水潭邊的長街上,燈火重重,很是熱鬨。
“先略看一看,就去用晚膳,可好?弘曆低頭問她。
溫晚原以為自己會好奇,會覺得輕鬆舒適…
可沒想到,她竟然看著這古色古香的一切,生出了一絲不適。
那四四方方的院子,幾日也就熟悉了,可
這裡看不到儘頭,全是陌生。
那種莫名冒出來的孤單的感覺,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她下意識的抓緊了弘曆的手。
弘曆極愛她的依賴,溫柔的牽著她:“此刻人多了些,我先帶你去前麵酒樓小坐。
溫晚點頭。
進了酒樓包間,她才覺得自在了些,自己打開窗戶,看外麵的人來人往。
弘曆同她並肩看去,水裡河燈星星點點。“民間不管什麼節,皆愛用河燈祈福。
“有願才有盼頭。溫晚笑道。
“那你——弘晝?弘曆笑了出來:“這個不成器的,居然在放河燈?
“李玉,讓人去看看。
“若真是他,把他給我押上來。
弘晝?
雍正那個不學無術的第五子?未來十分荒唐的和親王?
看弘曆的笑,應該同這個弟弟關係不錯。
“王爺要見人,我是否需避一避?溫晚道。
“不必,他本就認得你,且自家人,並無這樣的規矩。
“可我不認得。溫晚靠在弘曆身上,“我不想見人。
“那便不讓他上來了,回頭我再教訓他便是。弘曆看向李玉,李玉正要出去喚侍衛。
就見門被砰的推開:“四哥!
一個少年衝了進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格格,凶的很!不就碰到了她的河燈麼,竟要讓人將我推下河去!虧的四哥您叫我,不然我今兒可慘了!
“溫…溫——小四嫂?弘晝差點咬了舌頭。
“四哥帶你出來了?
“你身子可好些了?我送你的風箏你可喜歡?那大胖魚可是我親自畫的——
弘曆似笑非笑看著他,弘晝咽了咽口水。
“四哥,我渴了。
弘曆冷哼一聲,“話這麼多,怎麼會口渴?
溫晚心裡已經萬馬奔騰。
原主跟這個弘晝不會也是青梅竹馬吧…
她有些怕生似的去抓弘曆的袖口,弘曆反手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坐下。
親手給她倒了一杯茶:“外頭茶未免粗糙,不過當個野味兒嘗嘗罷了。
溫晚矜持的喝了一口。
弘晝羨慕的看著她:“四哥…
弘曆這才讓他坐了,李玉笑著給他倒了一杯茶,弘晝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