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裡驚豔了一下。
弘曆瞧見了便拉著她的手去跟前看“明兒大典上是這一身見過朝臣之後午後還有一身。”
這麼繁瑣的龍紋都是一針針繡出來的這得幾百個繡娘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做好兩身。
溫晚輕聲道:“明兒您一定威風極了。”
弘曆神情也難掩激動眼中儘是雄心壯誌。
“皇瑪法和皇阿瑪一生都在為這天下嘔心瀝血我當效仿他們讓大清更加繁榮昌盛萬民安居樂業。”
溫晚相信他此刻是真心實意的。
但以後的剛愎自用好大喜功也是真的。
權利可以腐蝕一切更何況是這種大權集於一身的王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國強則民安。”
“皇上心懷天下乃萬民之幸。”
溫晚深深的行了一禮:“願君此後壯誌淩雲不忘初心。”
弘曆扶起了她:“不忘初心麼?”
他握著她的手“這初心今日既說給你你亦當替我想著念著。”
“來日太平盛世便給你記上一功。”
“也讓你史書留名在我之側。”
他瞧著情深不已溫晚卻突然覺得十分無趣。
她竟差點動了真的勸他做個好皇帝的心思開疆拓土大興工業還有民生教育…
但她立刻意識到這是個虛妄的世界。
做這些有什麼意思呢?
一切都是虛妄的便讓人覺得連呼吸都無趣至極。
她的失落沒有遮掩住弘曆感覺到了以為她是因為不是皇後不能同他史書留名而難過。
“百年之後必然你在我之側。”他承諾。
溫晚點了點頭不想多言。
“再給你看一樣東西。”弘曆拉著她來到禦案前。
攤開一卷聖旨赫然是溫晚的冊封聖旨。
裡麵許多字溫晚根本不認識不過知道定然都是好詞兒。
他一句一句的念給她聽末了道:“隻有你的冊封聖旨是我親筆寫的。”
“跟做夢似的。”溫晚笑道。
“仿佛昨兒還在蔚蘭苑今兒就成了貴妃也太快了些。”
“當個格格都稀裡糊塗當貴妃…會不會更難學?”
“可太後也不教我每每問了都說教不得。”溫晚皺著臉很是憂愁。
弘曆大笑:“誰要你學了?”
“難不成你覺得當貴妃是衙門裡當差?”
“你隻管做你自己便是。”
溫晚笑了起來:“當差是當差我卻是我。不相乾的。”
“古往今來把貴妃當個差事的你恐怕是頭一個。”弘曆笑道。
“隨你就是。”
弘曆又給溫晚看了明兒大典的流程——不過是一種興奮至極的分享欲說給誰都不合適若無溫晚他也最多自己看幾遍壓抑住也就是了。
溫晚打起精神
一個時辰下來已然疲憊不堪。
“今兒你就住在這裡罷。”弘曆眼神深邃。
“這…”
“你不能侍寢傳出去也無妨。”
“嗯。”溫晚應了。
然後就讓人去翊坤宮取一些她的東西來。
“取兩身衣裳你日用的也都取一些來放在這裡不必再拿回去了。”弘曆道。
他這會兒應該是有點上頭。
溫晚自然不會在他的興頭上駁他按他的意思囑咐了春然。
然後拉著他坐下用了點燕窩羹待春然取了東西來各自洗漱了。
兩人盤坐在那寬大的龍床上溫晚主動與他相擁。
不帶情欲的給他順著後背。
弘曆的身體漸漸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