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慧妃,純嬪,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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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妃,純嬪,竟然都有孕了!”愉貴人回了自己的屋子,臉色十分難看。

“主兒…您不可動怒啊!”宮女趕緊給她端溫水。

“這樣我的孩子還有什麼指望?!”

“本來皇上就最疼二阿哥,大阿哥占了長子,三阿哥有個得寵的額娘!我的孩子也就能占一個後宮久未有人有孕…但現在!慧妃!純嬪!都有孕了!我的孩子可怎麼辦?”愉貴人眼神透著絕望。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

宮女生怕她動了胎氣,隻能不停的勸,“主兒,孩子還沒落地,阿哥還是公主,誰也不知,若您是個阿哥,她們都是公主…”

雖說這話特彆自欺欺人,但愉貴人還是抓住了稻草似的,深吸了一口氣,摸著小腹:“這樣也好…至少,就不會有人盯著我這胎了。”

“今兒貴妃那臉色,可是不好看呢。”

宮女點頭:“貴妃心情隻怕十分不好,還有皇後娘娘…”

“主兒這般不顯眼,定能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

愉貴人點頭,又喝了水,方疲倦的去歇著了。

午後,除了愉貴人,後宮眾人齊聚漱芳齋看戲。

戲排的彆出心裁,吸引了眾人的心神,就在關鍵時候,後頭突然傳來動靜,氣氛就被打亂了。

太後不悅的蹙眉:“何人如此沒有規矩?”

皇後示意人去後麵看看,她也有些不悅,方才看的正上心呢,被打斷了,再看,總覺得失了些味道。

不一會兒彩柳回來,回話道:“太後皇上,是黃常在腹中疼痛。”

皇後瞥了彩柳一眼,對弘曆道:“皇上,不如讓黃常在先出宮安置?”

今兒是弘曆的生辰,若請太醫,十分晦氣。但彩柳的話如此簡短讓她心中明白,黃氏,恐怕也是有孕了,對此皇後心有準備,旁人察覺不到,她是看的出來的,弘曆讓太醫診脈還有太醫院熬製的坐胎藥,遲早後宮要添子嗣的。

既然事關皇嗣,不能掉以輕心,送出宮找太醫診脈就是。

“找個寺廟,送去罷。”弘曆道。

“李玉。”

皇後點頭,示意彩柳跟李玉一起去安排。

太後聽了,臉色緩和了許多,“讓黃常在不必憂心,好好養身。”

“是!”李玉躬身應下。

後麵的慧妃隱約聽到了,似乎猜到了什麼,垂眸不語。

一場好戲,因為這麼一打岔,聽的算是虎頭蛇尾,不過後宮這麼多人有孕,彌補了太後的失望。

她照例由溫晚陪著回了慈寧宮,卻一直沒有鬆開手,甚至沒有更衣,就攜溫晚坐在一處,仔細的看溫晚的神色。

溫晚噗嗤笑了:“您這般看我,我都裝不出難過了。”

太後略微放了心,但依舊不鬆手:“不許打落牙齒活血吞!”

“你戲裡寫的人兒都十分通透,你也要如那些人一般才是!”

“自然!我寫的,自然是心中所想,所以您放心。”溫晚笑的毫無悲傷。

她不介意後宮眾人生子,最好多生點,大家為了子嗣去鬥,也就沒人搭理她這個無子的貴妃了。

“你的身子,還要再等等,你切不可以著急。”

溫晚調皮的笑:“您都說許多回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真是討打!”太後氣笑了。

“不過後宮出了這麼多喜信兒,對前頭也是個交代,朝堂對弘曆偏寵你,總是有些微詞的。”

溫晚點頭,想了想,在太後耳邊輕聲說了兩句話。

太後詫異了片刻,然後歎了口氣,拍拍她的手:“也不知是不是好事兒…”

“也就您真心疼我,才會如此想了。”溫晚也歎了口氣。

“這心意…太重了!我…其實有些惶恐…”

“但…拒絕不得…也不容我拒絕…”

“皇上從頭至尾,都沒有管我願不願意,他隻是給了他能給的一切。”

溫晚神情哀傷:“以愛之名,束我於牢籠,我是恨不得怨不得…”

也愛不得。

太後心疼的將她攬進懷裡,卻什麼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

半響,她道:“你好好同哀家伺候佛祖,來生,定能自由自在,不必依附旁人。”

溫晚寫的戲本子,終究一點點改變了太後的想法,但太後心裡,還是隻能寄托於來生。

“嗯。”溫晚點頭。

兩人方各自更衣,又歇了半個時辰,就得準備赴晚上的宴了。

而挪出宮的黃常在那裡,在晚膳前也傳來了喜信兒,果然是有孕了。

一下子四位後嬪有孕,這個消息讓群臣也跟著大喜,紛紛敬酒恭賀弘曆。

等宴席散了,弘曆難得沾了醉意,他撥開李玉試圖攙扶的手:“去永壽宮。”

李玉趕緊讓人抬了龍攆來,又囑咐不可速度太快,又讓人去永壽宮問問,擔心溫晚已經睡下了,若是睡了,也是要叫起來的。

永壽宮裡,溫晚並沒睡,弘曆早就說了夜裡要來,她隻能等著,提前喝了茶,倒也

不難熬。

弘曆一個人走了進來,春然便退下了。

溫晚看了看他,已經換過衣裳了,想必也喝了醒酒湯了。

“禮物呢?”弘曆開口道。

“哪有自己開口要的?”溫晚輕哼,不過還是把那盞走馬燈拿了出來,每一個部位都是她親手做的。

弘曆拿著燈,有些愛不釋手。

“你怎麼也不畫一對鴛鴦?”他終於找出了一點不滿意的地兒。

“鴛鴦難畫。”

“花草多簡單。”溫晚非常實誠。

“這有什麼難畫的?我教你。”

“李玉…”

“這都什麼時辰了?”溫晚打斷了他。

“哪有讓人大半夜畫畫的?”

弘曆看了眼時辰,皺了眉:“這時辰不對。”

“李玉——”這次聲音有些大,李玉很快進來了,躬身:“皇上,娘娘。”

“貴妃的這個鐘壞了,你讓人即刻給貴妃修一修!”

“是!”李玉沒發覺不對,找了人抬了那座鑲著紅寶石的鐘出去了。

溫晚遠遠看了眼另一座落地鐘,時辰是一樣的。

她反應過來,衝弘曆比了個二:“這是幾?”

弘曆一把抓住她的手指:“胡鬨!”

溫晚也不掙脫:“這是醉了?”

“不是說不給您喝那玉泉酒?怎麼還會醉?”

弘曆神情委屈:“你在嘲笑我?”

溫晚被他的表情逗笑:“這麼可憐巴巴的乾什麼?”

“酒量不好呢,也不是什麼缺點…”她捏著他的臉:“我不嫌棄你。”

“你嫌棄我!”弘曆越發委屈。

“嘖…醉了就胡攪蠻纏!您這個酒品一般啊。”

“醒酒湯喝了幾碗?我再讓人熬一碗給你。”

“不然一會兒,還不知道你會鬨出什麼!我那鐘的時辰明明準的不得了。”

溫晚還沒叫人,就被弘曆吻住,嘴裡有酒氣,卻也有芍藥香,應該是特意用芍藥花露漱過口了。

好一會兒,他同她微微分開,額頭相抵:“那時辰不準。”

“我不同喝醉的人計較,您說不準就不準罷。”

“時辰不準。”弘曆又一次強調。

“太快了。”

“這一夜,怎麼能隻剩這點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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