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長鬆知道這事還說他心太軟。
“後來呢?”林浩宇追問。
“後來戴長鬆不讓我處理這事了。”魏宏繼續道,“他派我去做了其他事,再次聽到那家人的消息是一個月後,那天戴長鬆喝多了。”
魏宏說到這冷笑一聲,“他那天中了一個大項目,特彆高興,喝了很多扒著我,斷斷續續說了很多,那時候我才知道,他那天是故意不救人的。”
“他說,那人要是救活了才麻煩,死了才好解決。”
“他還說,那家人後來還想告他,被他請的打手教訓了,那個可憐的工人有個兒子,戴長鬆派人打斷了他兒子的一條腿,威脅他的家人,要是再鬨事就不止是一條腿的事情。”
“那家人上麵有年邁的老人,下麵就這麼一個孩子,那工人的妻子怕家裡人出事就真的不敢再鬨了。”
林浩宇覺得自己拳頭硬了,“艸!”
傅聞雖然也很生氣,但還是拍了他一下,看了眼一旁的小天,“家裡還有孩子呢!”
小天看向他們,小臉很嚴肅,道:“他會得到報應的。”
池羽摸了摸他的頭,然後看向魏宏,“所以你今天來想做什麼?”
魏宏第一次見池羽,但他已經從寧原那知道池羽的厲害,也知道這群人是以池羽為首。
“我想曝光這件事,把戴長鬆送進去。”魏宏道,“但是,當年,戴長鬆的項目並不是一個人做,他做的那些事情身後也牽涉了一些人。”
“我怕會有阻礙。”
魏宏看著池羽,“池天師能不能幫我們一把?”
“證據呢?”池羽問道,“要告人,總得有證據吧?”
魏宏抬手將文件遞過去。
“當初我有提離職的想法,但是又怕戴長鬆為難我,便調查了這些事,當然我也想著能不能幫一幫那可憐的一家告戴長鬆。
“這裡麵有戴長鬆喝醉說那些話的視頻。”
“我還找到了當時的另一個工人,他的手機裡正好有戴長鬆見死不救的視頻,還有我調查的一些打手的信息。”
傅聞接了過來,打開看了眼,“你準備的倒是挺齊全。”
魏宏笑道:“可惜再齊全也沒用上。”
還沒等他用到這些,便出了車禍。
那天傅聞他們告訴他戴長鬆做的事,他之所以信了一些,就是因為他當年便看清了戴長鬆是什麼人。
那樣毫無道德底線的人,是不可能在他出車禍後給他支付巨額的醫療費用的。
除非,他對戴長鬆還有價值。
那天他醒了後,母親便告訴了他戴長鬆這些年做的事,他當時一直想不通,戴長鬆想利用他做什麼,直到傅聞他們來了。
他當時將信將疑,不過是因為傅聞他們說的太過匪夷所思,但和寧原聊過之後,他對傅聞他們充滿了感激。
如果不是他們,他隻怕要躺到死的那天,甚至魂飛魄散。
池羽看了看魏宏和寧原,“其實你們不用來找我們。”
魏宏皺眉,“您不願幫我們嗎?”
池羽笑著搖搖頭,“不是,隻是你們不需要幫忙。”
魏宏:?
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