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心想著,工作的事估計要等上一段時間了。
心裡湧上陣陣無奈,伴著幾聲歎息,宋晚閉上眼也慢慢睡了過去。
一陣敲門聲叫醒了宋晚。
“宋小姐,老板喊你去他房間一趟。”傭人說完,房間裡再次回歸了沉寂。
宋晚看了眼時間,這會兒不過才淩晨兩三點。
宋晚咬牙起身,走到戰野房間,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問道:“什麼事。”
戰野看她那一臉怒氣的樣子,就知道是宋晚的起床氣犯了。
“我要喝水。”戰野出聲說道。
目光看向床邊,那是宋晚之前給他放的一杯溫熱水,“你隻是一隻手受傷,不是全身癱瘓了,自己難道不能拿一下嗎?”
戰野卻是笑著說道:“白風遙遙我你照顧我,我得時刻謹記醫囑。”
宋晚壓著脾氣,眯著眼對他笑了笑,繼而轉身倒了杯水遞給他,“還有彆的事嗎?”
戰野認真想了想,隨後搖頭,“你回房間吧,等我想起來了再讓人去喊你。”
還來?
宋晚看他臉上沒有絲毫玩笑的意味,咬咬牙直接睡在了他的房間。
本以為接下來會被戰野故意為難,沒想到他隻要過這一次水之後,就再也沒有開口喊過宋晚。
這一覺,宋晚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宋晚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沒了戰野的身影,宋晚倒也樂得自在。
抱起地上的被子回了自己的房間,簡單洗漱了一番,便下了二樓。
沒想到卻在這裡看到了白風遙。
還沒等宋晚開口,白風遙率先出聲說道:“你跟戰哥昨天夜裡的戰況很激烈?”
宋晚聽他的話微微皺眉,“白醫生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戰哥的手發炎了。”白風遙直接切入主題,“要不是處理得即使,恐怕會……”
“會怎樣?”宋晚不禁有些緊張,她是真的擔心若戰野廢了手,自己這輩子恐怕都要跟他糾纏不清了。
白風遙剛想說話嚇唬嚇唬宋晚,身後就傳來了戰野的身影,“老白,醫院裡還有事等著你去處理,你回去吧。”
白風遙看他這過河拆橋的樣子,不著痕跡地瞥了他一眼,才說了句好的。
他走後,宋晚站在原地呆愣了片刻,才出聲問道:“你……你的手……”
“沒什麼大礙。”戰野開口打斷她,“就是昨天摔下來的時候壓了一下,老白給我重新上過藥了,過幾天就好了。”
說要他又補充了一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宋晚心裡突然悶得難受。
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半晌才抬起頭看他,聲音都有些暗啞,“我會按照白醫生的叮囑好好照顧你,直到你傷好為止。”
戰野聽她這麼說,嘴角立馬揚了上去,但他還是再次說道:“你不用因為愧疚才這樣做,這裡傭人那麼多,我還用不到你照顧。”
“你的手是我的傷的,於情於理都應該由我來照顧你,不用麻煩彆人。”一碼事歸一碼事,她跟戰野的糾纏暫且不提,如今她把戰野的手傷了,是該為自己的衝動付出代價。
接下來的幾天裡,在宋晚的細心照顧下,戰野手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兩個人,也是難得的和平共處了這麼些天。